,不過他一般不單幹,都是找人搭夥幹,在隊伍裡主要負責破解機關,他那雙手,任何機關一摸就透,十分靈巧,據說他所摸過的東西,就會過手不忘。
摸一隻碗,那麼這隻碗的大小、尺寸、重量、甚至表面瓷繪的花紋,都能了然于心,不會忘記。
他這人是個妻管嚴,怕老婆,但色心不改,總是背着老婆去逛窯子。
他老婆哪裡不知道他的性格,一直想教訓教訓他,但苦于沒有證據,老話說的好,捉賊拿贓,捉奸捉雙。
他老婆想了個主意,到了翠雲樓盯梢。
很快,孫财神晃着八字步,去找他最喜歡的小桃花開房談心,他老婆收買了小桃花,自己鑽進了被窩裡。
孫财神進門一看,嘿嘿淫笑,說:“小美人,你可真心急,我才剛來,你就在床上等我了。
”說完色眯眯的跳上床,房間裡光線昏暗,他也沒看清對方的臉,上去就扒衣服,一把握住了對方的奶子。
一握就絕對不對勁,叫道:“不好!有點兒小,還差半毫米,不是小桃花,是我老婆!”他老婆一掀被子,揪着他的耳朵罵:“好你個挖墳的老鬼,整天背着我在外面亂來,還敢嫌我小,老娘今天不打的你滿臉笑春風,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。
”他那老婆五大三粗,一膀子力氣,将孫财神揍的鼻青臉腫,從此有了個‘半毫’的綽号。
這雙一摸就知分寸的機關手,乃是父傳子、師傳徒的本事,要想練出來,非一日之功。
據說練指力時,每個手指上各墜一塊沉沉的鐵鉛,完了用這幾個手指去彈古琴。
鐵鉛沉重,手指僵硬顫抖,彈琴肯定走音,得練到指纏鐵鉛,音如流水才算圓滿。
眼前這男人,一雙‘機關手’十分明顯,我心中立刻有了分曉,想必此人,定是衛光頭所請的幫手之一,他怎麼會倒在這兒?難道是衛光頭他們出了什麼變故?
我連忙伸手去探他的氣息,好在還沒有斷氣兒,伸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,也不知是怎麼暈過去的,當即,我隻能先帶他回山洞。
進了山洞,我弄醒豆腐,也顧不得跟他解釋,讓他開了水壺,給這機關手灌了些清水,又是掐人中,又是敲背心,半天人才緩過氣來,咳嗽了幾聲,悠悠轉醒,語氣虛弱的說:“哎喲……我、我這是在哪兒?”
豆腐将腦袋湊過去,說道:“我是牛頭,他是馬面,我們倆帶你回老家。
”
機關手眨了眨眼,哪裡會上豆腐的當,呻吟幾聲,道:“我明白了,二位想必是陳兄弟和窦兄弟,幸會幸會。
”
豆腐想吓唬人,結果人完全不上當,他有些挫敗,問道:“你怎麼認識我們倆的?”
機關手說道:“衛兄弟說了,如果遇上兩個男的,一個面冷,一個面熱,一個冷靜睿智,一個胡鬧不靠譜,肯定就是你倆。
”說完看着豆腐,道:“窦兄弟啊,你也太不靠譜了,就算你長得像牛頭,這位陳兄弟也不像馬面啊。
”
我聽完,對此人好感大增,說道:“看這位老哥就是明白人,你大半夜的,急匆匆上山頭,又忽然暈倒在地,究竟出了什麼事?”
機關手猛的一拍額頭,道:“出事了,衛兄弟他們三個被困住了,我這不是逃出來搬救兵嗎?”被困住?我心中一驚,心說莫非衛光頭他們已經進了古墓?怎麼會被困住?這麼一想,我不禁道:“就算是有機關,有你在,也應當無事,他們是怎麼被困住的?”
機關手神情急切起來,立刻跟我們兩人說起了事情的原委,我和豆腐聽完,隻覺得目瞪口呆,沒想到山中竟然還有如此離奇古怪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