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錯誤。
現在時間已晚,回村裡過一夜,明天再繼續。
”
幾人一下午功夫雖然功虧一篑,但也沒有太失望,畢竟大體位置已經确定了,剩下的探墓,需要的就是耐心,盜墓這一行,不僅得有技術有膽量,還得能吃苦,耐得住寂寞。
幾人扛着工具回風嘴村,進了村後升起篝火睡覺,為了安全起見,防止山間有什麼蛇蟲猛獸,幾人輪流安排了守夜。
守夜第一班的就是呂肅。
此人身體修長挺拔,肌肉精悍,時常面帶笑容,顯得溫文儒雅,背後的一柄鋼刀卻是威力無窮,他坐在篝火前,鋼刀插在一旁,雙手環胸,閉目養神。
夜色濃重,一轉眼就到了換班的時候,馮鬼手是第二班,他被呂肅叫醒,打着哈欠起來守夜。
此時正是剛醒,睡意未褪,眼色迷蒙,朦胧間,忽然看見村子盡頭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。
這村子,其實早已經隻剩下殘留的石基,餘下的便是幾間歪歪扭扭,破了一半的木房子,其餘地方空曠一片,被樹木和各種植物占領,視線很不開闊。
這大半夜,猛然看見幾個人影,馮鬼手睡意一下子就醒了,但他是個警惕的人,心想難道是條子追上來了?若真是如此,自己一個人可對付不了,當即叫醒了衛光頭等人。
所有人中,隻有衛光頭帶了手槍,盜墓的人一般不帶熱武器,因為下了墓,容易遇見的危險,大多是來自于蛇蟲鼠蟻一類,再不然就是粽子,不管是哪一樣,槍都無法對付,因此挖蘑菇時,更多的傾向于冷兵器,比如呂肅的鋼刀。
衛光頭手裡帶着的手槍,估計是用來防備條子的,幾人醒了後,馮鬼手示意他們朝村子盡頭的地方看,幾人立刻看到了那幾個鬼祟的人影,睡意頓消,四人都是老手,沒人說話,由衛光頭打了個手勢,便迂回着,悄無聲息,朝那幾個人影靠過去。
黑暗中,那幾個人影,仿佛發現了衛光頭四人的用途,立刻掉轉身往山下走,四人忙追了上去。
黑暗中,隻見前方黑暗中的人影,身形模糊不清,男女不辨。
幾人一番猛追,追着追着,頭腦機靈的羅德仁,忽然一擺手,道:“不對,前面那些人,手裡既沒有火把,又沒有手電筒,他們是怎麼看路的?如何在黑暗中一路疾行?甚至咱們都追不上?”
羅德仁這麼一說,其餘三人猛的反應過來,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不錯,我們打着手電筒,在黑夜中尚且難行,前方的人影,完全沒有光源,他們是怎麼辨别路徑的?難道說,他們根本就不是人?
四人心中齊刷刷浮現了這個念頭,而就在此時,前方模模糊糊的人影,也猛的停了下來,那模樣,仿佛就是在等衛光頭一行人追上去似的。
事到如今,誰還敢追?
這幾人都是倒鬥挖蘑菇的老手,膽子自然不小,但也不是沖撞魯莽之輩,明知有問題,自然不可能這時候追上去,一時間,黑暗中,兩撥人齊刷刷的挺下。
前面的,究竟是人是鬼?
衛光頭是這次的‘投資人’,隊伍裡的掌眼,自然不會坐以待斃。
他靜默了片刻,擡起手槍,朝着前方黑暗中開了三槍。
雖然黑夜裡不好瞄準,但前方的幾人靠的很近,這個幾率,瞎貓都能碰上死耗子。
誰知三槍過後,前方的那幾個人影,依然不為所動,仿佛子彈根本就沒有打到他們,但這根本不可能!
衛光頭也是見多識廣,心想:莫非前方的東西,真的不是人?
他不由側頭,對呂肅說道:“呂爺,該您上了。
”呂肅手裡的鋼刀,乃是祖傳的,幾百年來,刀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人血,絕對是一把兇刀,據說兇刀可以辟邪,這刀最大的用處就是砍粽子,一刀下去,甭管多堅硬的粽子,都能腦袋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