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顧文敏滾出去幾圈,待停下來時,隻覺得滿室昏暗,那火已經燃燒的差不多,黑暗中,她的臉龐也是忽明忽暗,看不清晰,隻覺得懷中軀體柔軟,似乎還在發抖,估計是被吓住了,我見她沒有動作,便說:“是不是倒在我身上挺舒服的?先起來,等離開這個地方,你想倒多久都行。
”
顧文敏這才回過神,面色惱怒,狠狠在我肩頭掐了一把,說道:“沒正經。
”起身便不再搭理我。
豆腐酸溜溜的說道: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倆還有功夫談情說愛,太刺激我們單身青年了,我說老陳,你别磨蹭了,火是你放的,接下來怎麼辦,你給拿個主意。
”
随着火勢的漸弱,頂部掉落下來很多燃燒的棺材闆和屍體碎塊,燃燒了一陣,便全部熄滅了。
我們打開頭探燈一看,隻見地面剩下了一堆堆黑漆漆的蕉塊兒,是沒有燒盡的死屍,零零散散落了一地。
燃燒時所産生的濃煙,并沒有完全散去,因此我們此刻位于這間墓室中,即便開着頭燈,照明範圍也有限,顯得很昏暗,所有的一切,都籠罩在濃煙中。
我用的是野辦法,也不知道有沒有解決這個鬼鏡兒,根據馮鬼手之前的說法,入口處的機關,也應該關閉了,所以我們走回頭路肯定是不行的。
四人一番商議,便覺得順着倒懸的墓門再走一次,如果鬼鏡兒已經消失,那麼這次應該能走出去才對。
若走不出去,我們也好再做打算。
四人目光一轉,準備向着通道口走去,誰知下一秒,忽然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從濃煙中竄出,一閃身,便消失在了通道處。
豆腐一驚,大叫道:“有人!”
我們四人也顧不得多話,立刻朝着通道處跑去,仰頭往上看,倒懸的通道口空空蕩蕩,在煙霧中昏暗迷蒙,哪裡還有人的影子。
或許,是人是鬼都還不一定。
顧文敏疑道:“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”
豆腐說:“是不是人可不一定,我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影子,就跟猴子一樣靈魂,瞬間就不見了。
你說咱們被困這裡,會不會是它在搞鬼?”
馮鬼手道:“多說無益,上去看看。
”當即,我們放出探陰爪,順着繩子爬到了上方的通道口中。
這通道是個拱形的,由于是倒懸着,因此頂部平直,而腳底确實圓拱型,人在其中,無法并排前行,隻能排成熟隊往前走,而且很容易滑一跤。
這通道裡也進了煙霧,深處其中,昏暗無比,估計衆人心頭沉重,又都沒有說話的興緻,更覺得死氣沉沉,讓人很不舒服,恨不能早點兒離開。
我本是走在第一個,心裡惦記着豆腐之前所說的情況,盡頭處有樓梯一類,當下便隻顧着尋找樓梯,也沒發現這條通道地勢越來越低,竟然是緩緩向下傾斜。
等我反應過來時,便覺得腳下突然一打滑,隻見地面赫然抹了油蠟,整個人瞬間摔了個四仰八叉,就如同滑梯似的,順着拱圓形的通道一路往下滑,速度特别快,也不知盡頭是個什麼,那驚險勁兒就别提了。
就算是坐過山車,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會出事,相對恐懼會小一些,但這個過山車似的滑梯,卻沒有任何保險措施,盡頭處也不知是什麼,往下一滑,頓時心如打鼓。
中招的不止我,緊随其後的馮鬼手和顧文敏也紛紛中招,便聽他們倆接連着兩聲尖叫,也跟着往下沖,大約幾十秒的時間,我整個人順着走勢騰空被抛起,随即有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,一時間隻覺得内髒似乎都要碎了一樣,疼的直抽涼氣。
看來是安全到底了,好在這底下沒什麼機關,算是撿回了一條命。
我落地沒多久,顧文敏和馮鬼手也紛紛摔了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