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時間盡是哀嚎聲。
我勉強動了動身體,沒有傷筋動骨,但顧文敏畢竟是女人,身體可不禁摔,我連忙将她扶起來,問道:“怎麼樣?”
她額頭一層冷汗,直喘氣,片刻才搖了搖頭,道:“沒事。
”看來骨頭并沒有受傷,我松了口氣,心說現在就豆腐沒有中招,還留在上面,他一個人,還不知得吓成什麼樣子。
這個念頭才剛閃過,便聽通道深處又傳來尖叫聲,赫然是豆腐那小子的聲音,一邊叫一邊喊救命。
我一愣,心說:這小子傻呀,連着三個人都中招,他走在最後,有了我們的前車之鑒,應該不會上當才對呀?怎麼也滑下來了?這得蠢到什麼地步啊!下一刻,豆腐也被慣性抛了起來,我趕緊搭了把手接住,這小子一落地,一臉驚喜,道:“太好了,咱們又彙合了。
”
我有些納悶,不解道:“你怎麼也中招了?”
豆腐尴尬的笑了笑,解釋說:“我能像你們似的那麼蠢嗎?我這不是看你們都滑下去了,就我一個人站在那通道裡,前無路,後無門的。
與其這樣,還不如跟你們一塊兒去,那話怎麼說來着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人多力量大,我不放心你們。
”
我道:“掰、繼續掰。
”我算是服了,這種蠢事,也就他能做出來。
不過我轉念一想,不由也暗自慶幸,這古墓中危機重重,各種離奇古怪的事情,豆腐一個人哪兒應付的來,若在這個地方失散,那就太不妙了,與其如此,倒不如緊緊擰成一股繩,反倒安全一些。
這麼一想,我也沒教訓他,四人當即打量起周圍的情況,燈光一打,視線一轉,所有人都愣住了,隻聽豆腐喉嚨裡咕嘟咽了口唾沫,說道:“媽的,發财了。
”
我們此刻,赫然是身處于一間陪葬室,面積到是不大,左右不過二十平米,周圍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,字畫古玩。
這些到都是次要的,最引人注目的,便是墓室中心的一座金山,足足堆積成了兩米高的一個圓錐。
仔細一看,裡面的東西讓人目眩神迷,金杯、金鍊、金步搖,金镯、金磚、金鑲玉,燈光一打上去,便發出金玉特有的豪光。
馮鬼手倒抽一口涼氣,說道:“好家夥,這公主陪葬品豐厚啊。
”他可能是下過一些大墓,還算鎮定,我和豆腐哪裡見過這陣仗,一時皆說不出話了。
顧文敏感歎道:“難怪盜墓之風千古不絕,這誘惑對于普通人來說,确實太大了。
”
豆腐也感歎:“難怪别人說,山區要想富,先修路;沒錢想修路,挖古墓。
我道:“自從秦漢實行厚葬以後,盜墓之風便日漸興盛,說到底,都是這些墓主人自找的。
這些經典字畫,古玩奇珍,就該流傳再世,埋于黃土中,日漸破敗,才是不值。
”顧文敏估計不贊同我的說法,似笑非笑,說道:“這麼說,你的意思是盜墓反而是件好事?”
我沒答話,有道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跟她辯論下去,還不知會辯論出什麼。
豆腐躍躍欲試,道:“賊不走空,咱們難得來一趟,不摸些東西怎麼行。
”我點了點頭,說:“這是自然,我們是挖蘑菇發财來的,又不是旅遊,該拿的就要拿,不過這地方東西太多,咱們肯定不能全帶走,得挑好的又方便攜帶的拿。
”
顧文敏聽得我們二人在商量賊贓,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馮鬼手笑道:“既然這裡是陪葬室,那離主墓就不遠了,真正的好東西,都放在棺材裡邊兒。
這裡的東西,我們也不用太過在意,不過我見那金器裡,到是有幾件不錯的東西,可以去選一些。
”說着,他自己便已經過去扒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