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?但當我側頭去看她時,發現她明顯對于眼前的篝火比較感興趣,完全不再給我一個眼神了。
我們三人在歇腳處等了幾分鐘,處于邊緣的馮鬼手忽然說:“上來了。
”隻見呂肅和豆腐鑽出水面,二人隻穿了條褲衩,凍的夠嗆,爬上來之後,連忙擦水穿衣服。
豆腐神色也是少見的嚴肅,看了我們一眼,歎了口氣,說:“那東西一動不動,應該是死了,但我們反反複複摸了好幾遍,水下面根本沒有什麼水道。
”
馮鬼手神情霎時焦急不已,目光轉動了幾下,忽然說道:“那蛟龍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,你們肯定是遺漏了什麼地方。
”
豆腐怒道:“沒你說話的份兒,你不相信我,還不相信呂老哥!”
我們衆人的目光不禁看向呂肅,他确實是個細心謹慎的人,如果真有可以供蛟走的水道,即便豆腐粗心大意沒有發現,他也不可能遺漏掉。
隻見呂肅一邊穿衣服,一邊搖了搖頭,一貫帶笑的神色添了份嚴肅和疑惑,說道:“确實沒有,看來咱們這次,遇到大麻煩了。
”仿佛是為了應和他的話,那團固體燃料的火光,也已經小如燈豆,随後便熄滅了。
周圍霎時間一片黑暗,伴随着黑暗,還有一種逼人的寒意,我不自覺的抖了一下,順手打開了放置在一旁的頭燈。
豆腐盯着地上已經燃盡的固體燃料,臉色呆愣愣的,片刻後,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來,豆腐這才回過神兒,目光環視了一圈,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小聲說道:“争氣點兒,不許叫。
”我看着他惱怒的模樣,不禁又是好笑,又覺得有些無奈,便出聲道:“算了,我再下去摸兩條魚,先充饑再說。
”
這洞中的幾人,除了呂肅和我,估計沒人能在水中徒手撈魚,要想填飽肚子,我就是想偷懶也不行了。
剛起身,豆腐便拉住了我的手,并且示意我坐下,苦笑道:“别去了,要真有魚,呂老哥剛才就順便帶上來了。
那水裡,除了那條蛟,什麼東西都沒有了。
”
呂肅微微點頭,輕聲說:“連蝦都沒見到一隻,所有的魚蝦,早被惡蛟吃進肚子裡去了。
”
我們一行人在洞中面面相觑,即覺得饑餓,又覺得寒冷,而更可怕的是,我們根本找不出擺脫饑餓和寒冷的辦法。
須臾,馮鬼手穩不住了,他着急的在洞裡團團轉,最後說道:“我再下水去看看。
”
到這時,他也不相信呂肅了,想自己再去确定一下。
我們也沒攔着他,馮鬼手下水後,來來回回十多趟,最後筋疲力盡的爬上來,眼睛瞪着洞頂的山石,說道:“完了,真的沒有路。
那龍是憑空冒出來的,就像她當時會出現在棺材裡一樣。
”他看着顧文敏說了這句話,神色有些扭曲和猙獰。
這時,距離我們上一次進食,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,不僅豆腐的肚子,我們其餘人的肚子,時不時也會咕噜咕噜叫。
顧文敏蹙眉,說:“再這樣下去,我們隻會被困死,咱們不能坐以待斃。
”
豆腐說:“顧大美女,你一向挺聰明,能不能想個什麼招兒?”
顧文敏歪了歪頭,說:“現在咱們需要做兩件事。
”
我瞧着她似乎已經有了主意,不由心頭一動,問她是哪兩件事。
隻聽顧文敏說道:“第一:咱們剛才隻确定了水下出入口,沒有确定頭頂的出入口,上面塌陷的山石,本就不牢固,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找出一條路,所以第一件事,我們必須得在上面去查看一下。
”
呂肅點頭說:“有理。
那麼第二件呢?”
顧文敏說:“要完成第一件事,我們需要充沛的體力,所以,當務之急,要找到吃的東西,說實話,我現在已經餓的四肢乏力了。
”馮鬼手聞言說道:“不錯,我也沒有力氣了,再這麼拖下去,一會兒别說攀岩找路了,估計走兩步都困難。
不過顧小姐啊,你這話誰都明白,問題是現在去哪兒找吃的。
”
顧文敏抿了抿唇,突然指着下方的水,說:“那水裡,不是躺着一個大家夥嗎。
”
豆腐倒抽一口涼氣,說:“吃它的肉?天呐,還是讓我餓死吧,這東西前不久還吞了三個活人啊!那不相當于我們在吃人肉嗎?”
我沒想到顧文敏會提出這麼個意見,想到那蛟龍下颚處的三顆長脖子人頭,便覺得胃裡一陣惡心,哪兒能去吃它的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