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樣,摸了摸我的額頭,說:“老陳,你平時不挺聰明的嗎,這會兒怎麼傻了。
咱們身上沒錢啊,得跟姓馮的搭順風車。
”他這麼一說我想了起來,我也确實被昨晚的經曆影響到了,因此有些心不在焉,豆腐這麼一提醒,我們便決定去找姓馮的,誰知他早已經先我們一步人去樓空,氣的豆腐将他十八輩兒祖宗一一問候了一遍。
事到如今,也隻有先出了村子再想辦法了,實在不行就聯絡幾個熟人過來接一程。
誰知我們二人剛到樓下,便見旅店裡走進來三個人。
之所以會一眼注意到這三人,是因為他們特别醒目,穿着警服。
豆腐側頭對我耳語,說:“有困難找警察叔叔,咱們銀行卡也丢了,就算想轉個錢花花也不成,幹脆咱們讓警察叔叔送我們回去吧。
”我不動聲色,沖豆腐打了個手勢,此時我們正在樓梯口,還沒有下去,我示意豆腐感覺往回跑,但為時已晚,那三個警察已經看見了我們,其中一個對我倆一指,冷冰冰的說:“站住,就你們倆,下來,跟我們走一趟。
”
豆腐眼睛瞪大,說道:“好厲害,不愧是警察,他知道咱們需要幫助,主動叫我們過去呢。
”
我隻能苦笑,心說:警察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深山老村裡,更不可能剛好就沖進這一家旅店,我看見他們的第一眼,心中就明白,他們八成就是當初跟蹤衛南京那一夥兒人,沒想到這幫人這麼堅挺,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走。
豆腐這小子還以為是警察叔叔,确實是警察叔叔,不過是一群想請我們吃牢飯的怪叔叔。
事到如今,跑也是跑不了了,我也隻能見機行事,心說這種事情,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,這會兒跑,反而是做賊心虛了,當即也不點破豆腐,任由他繼續幻想警察叔叔救人的感人畫面,慢吞吞的;挪下樓,笑道;“幾位警察同志,有事?”
豆腐在我身後,探出頭說:“警察同志,我們錢包掉了,能不能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。
”我轉頭看了看豆腐,一時間啞口無言,最後便摸了摸他的腦袋,說:“回頭哥帶你去最好的醫院,腦殘是病,得治。
”
那警察明顯來意不善,三人都是面無表情的,打量了我和豆腐兩眼,問道:“請問你們的姓名。
”
為防豆腐壞事,我搶先答道:“我叫劉國強。
”
豆腐還不算真正腦殘,聞言也撒謊道:“我叫馬悟空。
”
警察又說道:“看下你們的身份證。
”
我道:“我們是來旅遊的,進山遇到了野獸,逃命的時候證件錢包都丢了。
”
那三個警察面面相觑,這時,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突然響了一下,他背到門外去接電話,須臾便又進來,手一揮,手:“就是他們,陳懸、窦泊志,把他們帶走。
”
豆腐總算知道不對勁了,立刻橫眉豎眼,怒道:“憑什麼抓我們,就算是警察,也得有憑有據吧,我們犯什麼罪了!”
其中一個警察冷冷的盯着我們,說:“犯什麼罪,你們心裡清楚,我受人之托,所以不會太為難你們,手铐也就不上了。
識相的的就跟我們走,用強的,我們也奉陪。
”
我目光越過門口朝外看,發現警察的到來,已經吸引了一幫村民圍觀,被條子盯上,就算想逃也是枉然,公安聯網系統又不是當擺設的,别說現在逃不出去,就算逃了,也是白搭,反而還要被通緝。
這些人,怎麼會一口叫出我和豆腐的名字?
受人之托,不會難為我們……他們是受誰之托?
我隐約想到一種可能,但心裡有些不願意相信。
緊接着,我和豆腐被帶到了村外的空地上,那裡是村裡的停車場,已經停了兩輛警車,其中一輛警車旁邊,站了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,穿着筆挺的警服,猛的回過頭來。
我心中一涼,暗道:顧文敏。
豆腐啞口無言,看了看警車旁邊神色淡漠,身形高挑的顧文敏,最終苦笑一聲,對我說道:“老陳,看來咱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。
嗯……别傷心,女人如衣服,咱們到時候再換一件。
”我沒理會豆腐,心裡到沒有太多的感覺,或許早在峽谷時,我就隐隐預料到了她的身份,隻是我沒有想到,這麼一番同生共死下來,她居然連放水都不肯,這正義感和敬業精神,真讓我想……
緊接着,我也沒再看顧文敏一眼,便坐進了警車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