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縮着脖子,神情古怪,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,顯得鬼鬼祟祟。
我心中一動,說:“你小子該不會是把人家房間裡的東西給弄壞了吧?我告訴你,咱倆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,我可沒錢賠。
”
豆腐連忙搖手,咽了咽口水,說:“不是……我不敢一個人睡了,這地方、這地方不愧是鬼村,真的……真的有那種玩意兒……我在房間睡覺,半夜起來上廁所,你猜我看見什麼了……我看見一個女人在廁所裡梳頭……頭發那麼長……老陳,求你收留我,要不……要不咱們連夜走吧。
”
若是在之前,豆腐跟我說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,我肯定不會搭理他。
但這一個月的經曆讓我明白,鬼神之說流傳千年,并非空穴來風,這鬼村名号由來已久,豆腐八成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。
出了那格格爾公主墓後,豆腐便将那串桃木手珠還給了我。
據說倒鬥挖蘑菇的人,天長日久,身上的陰氣會逐漸加重。
這地方本就是鬼村,而我們又剛從鬥裡出來,估計是陰氣還缭繞不散,因此才讓豆腐招惹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。
想到此處,我便讓豆腐打了個地鋪睡旁邊,心說我們兩個大男人,還有一串辟邪的手珠,即便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,估計也不敢靠近了。
但我低估了自己的氣運,人這運氣一低落下來,什麼倒黴事都來了。
我做了個夢。
正睡覺時,感覺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,十分舒服,緊接着便聞到一陣幽香。
由于是在夢中,我沒什麼警惕性,睜開眼一看,發現居然是我的前女友肖靜,主動依偎在我懷裡,依舊美豔動人,說:“你去哪兒了,這麼久不來看我,是不是變心了?”
有時候,人在做夢時,是可以明白自己是處于夢中的,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,知道這是個夢,所以很淡定,看着懷裡的女人沒有說話。
肖靜笑了笑,便過來吻我,就算是做夢,我心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怒氣,心想你個臭娘們兒怎麼這麼不安生,做夢都不消停,離開男人你還活不了了。
這麼想着,一腳便将人踹開,既然是在夢裡,那我也不用憐香惜玉、愛護女同胞了。
我這一腳踹過去,肖靜當即倒在了地上,哭出了聲,一擡頭,我驚呆了,她一下子變成了顧文敏。
那一瞬間我就被夢境迷住了,之前還清楚的知道是個夢,在看到顧文敏那一刻,我就完全沒有這個意識了,瞧見自己踢了人,立刻叫了聲她的名字,去将人扶起來。
我扶着她坐到床上,顧文敏捂着被踹的小腹,顯得有些痛苦。
我很急,便去查看她的傷勢,接下來的一切不言而喻,兩人越來越近,呼吸急促,倒在床上翻雲覆雨、這般那般,快活似神仙。
簡單來講,就是我做了個春夢。
科學家說,做春夢是一種壓力太大的表現,估計我大腦是真夠壓抑的,春夢整整做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起來時内褲全濕了,走路兩腿都在打顫,洗漱的時候去鏡子裡一照,頓時吓了一跳。
豆腐正在刷牙,看見我的臉,一口牙膏沫子就吞下去了,驚呼道:“老陳,你的臉……你這張人見人愛,車間車爆胎的俊臉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?”
鏡子中的人,臉色有些發青,就跟久病卧床的病患一樣,有點兒像電視劇裡被狐狸精吸幹精氣的倒黴鬼。
我想着昨晚的事兒,頓時明白過來,心中暗罵一聲真他媽倒黴,人運氣一降,什麼倒黴事都來了,如果所料不錯,我昨晚之所以會做那個荒誕不羁的夢,八成就是有什麼鬼東西在作祟。
我本以為有那串手珠在,再加上我和豆腐兩個大男人的陽剛之氣,怎麼着也不會出事,誰知那東西卻依然敢找上我,估計還是和那鬼厍之面的詛咒有關。
它依舊在發揮作用,不斷影響我的人生,再任由其發展下去,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。
我沒搭理豆腐,就算我和他再親近,也總不能告訴他說:哦,我昨晚做夢,和顧文敏做了一晚的床上運動,所以今天虛脫了。
我如果告訴他,我可以想象,這會成為他一輩子笑話我的把柄。
我立刻将豆腐推出洗手間,沖了個澡,便準備帶着豆腐趕緊走人,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,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我真是受夠了。
豆腐臨行時說:“咱們要不要叫上姓馮的一起?”
我說:“叫他幹嘛?”
豆腐露出鄙視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