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崇拜,很多儀式和傳說中的異術都已經失傳。
創造天圓地方盤瓠學說的也是一位女薩滿。
史書記載:“高辛氏有老婦居宮中,得耳疾,取之得物大如繭,盛瓠中,複之以盤,俄頃化為犬……”。
這位老婦就是薩滿,後來據說成為了犬戎的祖先。
而由于萬物崇拜的原因,因此薩滿沒有特定的圖騰,不同的民族、不同的地域,再往遠古追溯,甚至不同的部落之間,圖騰皆有不同。
而眼前圖案上的這個形似狐狸的怪物,便是古老薩滿教中的其中一種早已經失傳的圖騰。
光是得到這個信息,颛瑞就已經費了很大的功夫,那麼這個怪物究竟又有什麼邪惡的力量?為什麼可以讓人陷入噩夢之中呢?那個死去的手下,忽然從土裡鑽出來,和這個怪物又有沒有聯系呢?
颛瑞當然也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,他首先就去找了一位現在比較有名的薩滿,當然不能直接說自己因為盜墓,中了薩滿教古老的邪術,而是找了個借口,向那位薩滿詢問這個怪物制造噩夢和土中人的事情。
根據老薩滿的說法,圖案上的東西,用薩滿教特有的祝禱語,音譯成漢話為‘乎呿铎’,是一種生活在土裡的神靈,據說專門吞噬惡人的魂魄。
而且最奇特的不是這個,被它吞噬的魂魄,會通過‘乎呿铎’得到淨化。
被神靈‘乎呿铎’進化過後的魂魄,隻需要種在土裡面,就會重新長出來,成為一個全新的‘人’。
沒錯,就是從土裡長出人來!
因為薩滿也認為,人的生命來自于萬物,而滋養萬物的,正是這片大地。
我和豆腐聽的瞠目結舌,豆腐結結巴巴說:“土裡能長出人來……那、那你們當時之所以會挖到死人,難道是他……”豆腐想到這兒打了個寒顫,又道:“才剛剛種出來,就被你們鏟掉了頭皮,還一下子摔斷了脖子,可真夠慘的,這大白天的,我怎麼覺得陰森森的。
”
我說:“若說有粽子我信,但土裡能種出人來,我可不會相信,難道你信了?”我這句話問的是颛瑞。
颛瑞自然也不信,但很多情況結合在一起,讓他處于一種兩難的局面,打心底裡不相信,卻又被各種巧合堵住退路。
不過颛瑞也沒有糾結太久,便問那老薩滿,如果被‘乎呿铎’糾纏,又該怎麼處理。
老薩滿說:“‘乎呿铎’早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如果真的遇到它,就必須要找到能夠駕馭‘乎呿铎’的力量。
”說到這兒,我們便要提到薩滿巫術的來源,施展這些巫術,總要通過某種形式或媒介,薩滿比較出名的,便是跳神祭祀以及一套口口流傳的,如同咒語一樣的薩滿‘神話’。
這個神話不是指神話故事,而是指‘神’的語言。
老薩滿說,必須得通過神的語言,制服‘乎呿铎’,而這些咒語一樣的神語,早已經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,又該怎麼尋找?
我聽到這兒,總算明白過來,道:“所以你才會開始收集和‘乎呿铎’有關的東西,想借此追本溯源,尋找破解之法?”颛瑞神色漠然,點了點頭,道:“就是這樣,現在該我問你們了,東西是在什麼地方得到的?”
事到如今,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,鬼厍之面的詛咒,必然和薩滿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,應該也是屬于薩滿巫術的一種,隻不過我和颛瑞所遭遇的肯定不是同一種,但我們的追查方向是一緻的,否則整個中國這麼大,我們倆不相識的人,現在也不會有機會坐在一起。
總體來說,算不上敵人,甚至有必要時,還可以互相幫忙,交流信息。
想到此處,我心中冒出個主意,心說趙老頭子為人奸滑,擺明了還打了什麼如意算盤想賴賬,既然如此,不如将事情的起因和盤托出。
颛瑞既然知道了鬼厍之面的事,肯定不會傻到想不出其中的關聯。
屆時,他也勢必會對八鯉鬥蛟鎮海石以及鬼厍之面展開調查,到時候便是我這個漁翁得利了。
想到此處,我便不再隐瞞,隻隐去了一些不可示人的部分,便和盤托出。
颛瑞聞言,果然神情大變,一開始聽我提起趙二爺和任家時,神情自若,似乎并沒有将兩家放在眼裡,但直到我提起呂肅時,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。
察覺到這個細節後,我不由得暗暗驚心,心說這呂肅果然不簡單,連颛瑞這樣的人物聽了他的名字,也為之動容,單憑我和豆腐兩人的力量,要與呂肅為敵,那可太難了。
颛瑞一直耐心聽着我的講述,目光中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。
一切完畢,轉眼便已經是下午,颛瑞這人有些冷,但估計是一番接觸下來,心裡明白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,因此态度收斂許多,三人敲定計劃,尋找呂肅,取得鎮海石的事情,便由颛瑞出面,我和豆腐隻管等消息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