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的船,船出來了。
”
船上的人一看,果然看見那艘釘了又釘的破木船,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駛來,而且船上還站了一個人。
奇怪的是,那個人的頭發是黑色的。
白頭翁哪兒去了?
兩船相遇,船上的人朝着破木船上的年輕人打招呼:“嗨,船上那個老頭呢?你是誰?為什麼會在老頭子的船上?”
年輕人很緊張,一句話不說,加快了行船的速度,衆人看着他的船隻遠去,紛紛罵他沒禮貌。
就在這時,船上的一個水手臉色忽然變白了,說道:“啊……你們看,他身上的衣服,不就是那個老頭子的衣服嗎?”
船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,但那艘船已經遠去了。
他們面面相觑,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難道是那座島有什麼神奇的魔力,又或者它可以使得時間倒流?否則,白頭翁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年輕人?當然,也有可能是海上的海盜打劫了白頭翁,誰又能說的清呢?
總之,時空島的名字慢慢流傳開來,據說島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,可以使人返老還童。
曾經還有一些探險者專門去探險,有人成功登上島,卻什麼也沒有發生,反而被島上的毒蛇咬死了,有人甚至連島都沒有達到,而被惡流阻隔,隻能望島興歎。
鯉魚說:“不過我的技術你們放心,我有信心将你們帶到島上去。
而且現在的季節,海下洋流并不活躍,這對我們的行程很有幫助。
”
豆腐想象力挺豐富的,推測說,那老頭之所以會變得年輕,會不會是因為島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?或許徐福并沒有欺騙秦始皇,那座傳聞中的蓬萊仙島,就是現在的時空島?
我說:“想象力是人類進步的階梯,但是你的想象力也太不靠譜了。
”
鯉魚咧嘴一笑,黑黝黝的臉龐上露出一溜白牙,說:“那個島雖然是個無人的荒島,但也有探險隊去過,聽說裡面都是石頭和樹,到處都是蛇蟲鼠蟻,咋會是什麼仙島,你們的想法也太古怪了。
不說了,到達目的地,大約需要五天時間,這五天大家夥自便,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和我的船員。
”
“船員?”豆腐道:“這船上除了你還有誰?”
鯉魚說:“我當然不可能一個人行駛五天,得有人換崗,她現在在操縱室,會有機會見面的。
”鯉魚說着便去指揮室準備起航,加上那個沒露面的船員,我們一行一共十二人,可謂隊伍浩蕩。
而且趁着空閑,我和豆腐去放裝備的魚艙室看了一下,裝備都用黑色的裝備包打包了起來,還有一些緊急潛水設備和救生設備,可謂準備充分。
但最吸引我目光的,是其中一個脹鼓鼓的裝備包,包被撐出了很多棱角,可以清楚的看見一支完整的沖鋒槍造型。
我和豆腐這輩子也就見過獵槍和手槍,一瞧見那形狀就知道裝備包裡裝的武器和手槍不是一個等級,一時間不由咂舌,心說官盜出手果然不一樣,光是裝備,我們就完全沒有可比性。
豆腐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,看了半天心中不平衡,便說道:“裝備是不錯,不過這裝備也太多了一點兒,咱們就算一人背一包,那也背不完啊。
所以說,吃公家的飯就有這個臭毛病,不知道節約。
”我捅了捅豆腐的腰,道:“别說了。
”
豆腐大手一揮,說:“怕什麼,他們又聽不見……”
什麼聽不見,光頭一号就站在你身後好嗎?光頭一号的臉已經快黑成鍋底了好嗎?眼見着豆腐還準備繼續說下去,為防止他再語出驚人,我立刻向光頭一号打招呼,豆腐這才反應過來,話到嘴邊口風一轉:“……不過,節約也不好,節約就不能拉動内需,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嘛。
”
一邊說,一邊給光頭一号賣了個笑臉,拽着我就往船上跑。
兩人到了甲闆上,卻見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碼頭,一眼望去,之前的海岸,隻看的到一線黃沙。
甲闆前擺放了桌椅,那四個光頭不見人影,隻有顧文敏和林教授的兩個學生在玩撲克牌。
我和豆腐在深圳經常見海,到也不覺得稀奇,兩人站在甲闆上,倚着船沿眺望,便聽豆腐說:“剛才我看到那武器,本來覺得挺帶勁兒的,現在越想越不對,帶這麼多硬武器,難道那地方很兇險?老陳,我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