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的腳說:“醫院裡的屍體,腳都不見了。
”
那人看着美女的腿,那裡赫然隻有兩根光秃秃的小腿……
段菲聽完,吓的一抖,直往我身上靠,說道:“太吓人了,不行不行,再講一個笑話,我都不敢睡覺了。
”我被她一靠,覺得有些尴尬,轉頭一看,卻見顧文敏臉色沉了下來,看了我一眼,說了句有事出去下,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室,朝着甲闆上走去。
我一看不好,顧文敏這好像是吃醋了。
一時間心裡有些不明所以的高興,但又擔心她真生氣,趕緊将段菲一推,說:“沒事兒,你要晚上不敢睡覺,就讓小豆陪你。
”
豆腐猛點頭,說:“我願意……”話未說完,段菲皺了皺鼻子,說:“我不願意。
”豆腐覺得被傷自尊,好心當成了驢肝肺,立刻和段菲辯駁起來,二人你來我往,吵的熱火朝天。
我一看段菲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,便立刻上樓去。
穿過指揮室,跟在操縱船隻的鯉魚打了聲招呼,便瞧見顧文敏窈窕的身影立在船頭,黑發随風而起,身影顯得有些孤單。
我心中一軟,走到她身邊,道:“生氣了?”
顧文敏神色平靜,輕聲道:“我有什麼好生氣的。
”一邊說,一邊轉過臉看向别處。
我心說:都不想看我了,這還叫不生氣,别看顧大美女平日裡挺沉穩,這會兒别扭起來也和大多數姑娘一樣口是心非。
我覺得有些好笑,又有些感動,道:“成,你沒生氣,那我繼續去給菲菲講鬼故事了啊。
”剛走沒兩步,身後便傳來顧文敏帶着惱怒的聲音:“陳懸!”
我立刻轉身,陪着笑臉,道:“女王,有事請吩咐。
”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顧文敏被我這麼一叫,哭笑不得,氣樂了,跺腳說道:“沒正經的!你再這樣,我以後……以後不幫你了!”
“哦。
”
顧文敏見我就慢吞吞的回了一個字,等了半天不見我說話,急了,嘴角微微一撇,道:“哦什麼!”
我道:“以後不這樣了,不過你說的這樣……到底是哪樣?”
我這麼一問,她頓時窘迫起來,說:“你故意的吧。
”
“嗯。
”
顧文敏急了,轉身就走,我一看不成,本想激一下她,結果玩過火了,情急之下連忙将人往懷裡一樓,道:“我以後不那樣了,不給别的女人講故事,不給别的女人靠,成不?”
此刻海風有些大,懷裡的人身體柔軟溫熱,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堅強,她背靠在我懷裡,沉默了須臾,握着我的手,并未回頭,隻輕聲說:“這次之後,你和小豆别再下鬥了。
那是違法的,而且……太危險了。
”
我倆之間并沒有說什麼情情愛愛,但一路下來,一切似乎是自然而然的,我明白顧文敏的心意,片刻後,将懷中的人緊了緊,說:“我有一些難言之隐,下鬥并非全是為了錢……”事到如今,我也不打算瞞着她了,正準備将各種因由告訴她,她身體忽然僵了一下,緊接着從我懷裡掙脫,幾步走到接近船沿的位置,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。
緊接着她轉過頭,神色憂心,說:“陳懸,你看,那兒好像飄着什麼東西。
”
該死的,這麼好的氣氛,再進一步,就可以親一下了,我看着顧文敏嫣紅的唇瓣,心中暗罵,究竟是什麼東西來壞我好事,不知道男人不能憋嗎。
走到顧文敏身邊,順着她眺望的方向一看,遠處的海面上,果然漂浮着一個東西。
隻是此刻是黑夜,我們為了節約電,船燈也沒有完全打開,那東西位于黑暗和光明的交界處,隐約有些像個人形。
顧文敏快速回身去拿了望遠鏡來,調整倍數一看,驚呼道:“是個人,還是活的,再向我們求救。
”我一聽也驚了下,順手拿過她手裡的望遠鏡一看,那地方果然是一個人,沒有汽艇也沒有浮木一類的,在海裡遊着,随着海水的暗湧飄來蕩去,目光一直盯着我們的方位,似乎想朝我們遊過來,但暗湧卻将他往更遠的地方推。
即便是黑夜,我也能看清他慘白的臉上絕望的表情。
見此,我和顧文敏也顧不得談情說愛,繼續之前的話題了,連忙将這事兒告訴鯉魚等人,鯉魚立刻操縱船隻向着那人而去,不消片刻便停在他身旁。
光頭一号迅速将人打撈起來,放在了甲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