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在鲸背上這體驗夠新鮮,它足夠大,載着我們絲毫不費勁,我隻聽說過海豚會救人,因為海豚不屬于魚類,也是哺乳動物,而小海豚換氣時容易溺水,因此海豚家族出于護幼的天性,會馱着小海豚,久而久之,對于海面上的漂浮物,都喜歡馱一馱。
當然,這是生物學家的解釋,不過有一點兒很離奇,因為在海難中,被海豚救的事件并不少見,有許多親身經曆者都描述。
在海上漂浮的過程中,被一隻海豚發現後,海豚會通過叫聲吸引來其它夥伴,然後或馱着或推着人走,最古怪的是,它們會把人給推上岸,一般是推上最近的小島邊。
若隻是出于護幼的天性,那麼海豚救人,又怎麼懂得将人送到岸邊?這一直以來是一個謎題,不過這事兒也夠稀奇的,我們雖然沒被海豚救,卻被一條鲸魚給救了。
林教授笑着摸了摸座頭鲸,說:“它是在報恩呢。
”
此刻,天邊一輪紅日終于跳脫出來,遠處海天相連之處霞光萬道,我們這會兒迷失了方向,隻能大緻通過太陽的方位,判斷我們這會兒是往南方而去。
算起時間來,由于這連番折騰,因此時間是有些混亂。
林教授和鯉魚,對于我們的航行時間,做了一個大緻推測,我們若想回到渤海邊,至少有一天一夜的行程,因為之前我們由于風暴偏離了航道,後來又上了USO,被急速向南帶出了大半夜。
這會兒雖然有座頭鲸馱着我們,但它終究是動物,不可能按照我們的心意改變方位,而是朝着西南而去。
林教授說:“往西南那邊靠近北太平洋,那一片的水域,很适合座頭鲸的生存,所以它會一直往那邊兒趕,咱們想讓它調頭恐怕不容易。
再者,它能駝我們一天,駝不了兩天,早晚它是要走的,咱們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。
”
我道:“在海上,除了船隻,沒有别的可依靠了。
”
豆腐說:“别提船了,我現在聽到船就發憷,咱們不如騎着小黑去時空島吧。
”
我說:“行,那你先問問小黑同不同意,要收到少費用。
”豆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我本是恨鐵不成鋼,這小子就是想象力太豐富,越豐富越不靠譜,正待教育他,林教授卻說:“小豆的想法,到是可以試一下。
”
别說我,其餘人都愣了,林教授于是笑了笑,說:“座頭鲸要去的方位,和時空島的方位差不多,正好順路,既然回不去,不如就往前走。
而且到時空島一帶,獲救的幾率也要大些,那一帶附近的船隻比較多。
”
豆腐有林教授助威,立刻得意起來,說:“英雄所見略同,不過聽說小日本喜歡捕殺鲸是嗎?”
林教授點頭,說:“不止日本,歐美一些國家也喜歡捕鲸,這種現象在我們國家比較少。
日本一帶的海下,很多地方都設置捕鲸網。
”說着,林教授砸了砸嘴,沒再說話。
這會兒讨論再多也是多餘的,畢竟我們現在都騎在鲸背上,它往哪兒遊是它的自由,除非我們從它背上滾下去。
從昨天白天開始,我們就已經斷了淡水,吃的是生魚,喝的是旅行魚的魚汁,而且魚汁還不多,此刻早已經饑腸辘辘。
餓還能忍,口渴卻不好忍,隻覺得嘴裡面跟嚼了沙子一樣,豆腐甚至升起想喝海水的念頭。
海水是鹹的,隻會越來越渴,而且人的體質根本不适合喝海水。
我們閉上嘴不再多言,說的越多渴的越快,在沉默中,我們任由座頭鲸載着,它偶爾會下潛,估計是找吃的,但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們重新馱起來,因此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幹的時候。
由于漁具一類的東西早已經随着沉船而丢失,我們即便身處大海,也沒有什麼捕魚的方法,隻能盯着海面上偶爾躍起的魚幹瞪眼。
豆腐一門心思琢磨着吃,很快便自己想了個主意,拿出一根鐵釺,将衣服在鐵釺上打了四個結,做了個簡易的漁網,足足打撈了一下午,隻靠着運氣撈到了一條二十厘米來長的魚,我們一行十二人,這一條魚一人分一點兒,也就夠塞牙縫了。
到入夜時,座頭鲸忽然不遊了,下潛到了水下,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。
夜晚的海水冰冷,豆腐縮着脖子,說:“小黑該不會睡覺去了吧。
”
阿英說:“應該不會,我聽人說,鲸睡覺的時候有三種姿勢,一是垂直在海裡,二是平躺在海水裡,三是左右腦交替,一半睡一半醒,一隻眼睛睜,一隻眼睛閉,睡着了還遊呢。
”
豆腐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