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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 無皮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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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豆腐說完,我沒吭聲,其實我已經隐隐猜到了這個答案,但我覺得有些不對頭。

     照豆腐的說法,當時他、日本還有啞巴三人是彙合了的,後來應該是遇到了徐福,所以産生過打鬥。

    在那種情況下,日本人有槍,而且沒有受傷,啞巴有刀,并且身手了得,唯有豆腐當時手脫臼,腳還傷了一隻,打不能打,而且逃跑還跑不快,再這樣的情況下,為什麼卻是日本人死了,而豆腐還活着? 唯一的可能隻有一個,那就是在遭遇危機時,啞巴沒有照應那個日本人,而是選擇照應豆腐。

     他為什麼要放着自己人不救,而去救豆腐? 啞巴這麼做有什麼目的? 總不至于是看豆腐比較順眼吧?說實話,豆腐屬于口無遮攔,一開口能把人氣死的,一般人剛認識他,還真難産生好感。

     我思來想去,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但這會兒又不方便多說話,便将這個疑問壓在了心底。

     誰知,就在此時,前方的啞巴忽然腳步一頓,我猝不及防,兩人離的太近,鼻子瞬間撞上了他的後腦勺,他頭發裡都是血,把我惡心的不輕。

    我趕緊後退一步,剛打算出聲詢問怎麼回事,啞巴忽然也後退了一步,他沒說話,但卻伸出手,拍打了一下我的手臂,霎時間我明白過來,他的意思是後退。

     難道前方有什麼東西出現了? 黑暗中,除了我們的呼吸聲,周圍一片死寂,眼前更是伸手不見五指,我不知道啞巴為什麼忽然做這個動作,但他不是個不靠譜的人,因此我警惕了一下,背着豆腐開始後退。

    豆腐呼吸急促起來,耳語道:“是味道。

    ” 他這一提醒,我猛然驚覺到,空氣中,那種人皮鮮血的味道,似乎更濃烈了,不僅僅是從啞巴身上傳出來的。

     難道是那從皮裡鑽出來的徐福找過來了? 我心下一驚,立刻開始後退,而啞巴也跟着後退,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我幾乎可以聞到黑暗中越來越濃烈的腥味兒,那東西應該離我們很近了,就在此時,啞巴忽然大吼一聲:“跑!”緊接着,一道光束出現,啞巴将手電筒塞進了我嘴裡,将我一推,示意我背着豆腐先跑,他自己則迅速拔出了雙刀,氣息粗重。

     這是什麼意思? 他這是要掩護我們? 開什麼玩笑? 我們什麼時候從敵人,變成互相掩護的戰友了? 我覺得腦海裡發懵,但我心裡十分清楚,如果那徐福可以讓啞巴負傷,那麼必定不是我能對付的。

    因此啞巴一推我,我也沒有停頓,嘴裡叼着手電筒拔腿就跑,但跑了兩步,我就停了下來,轉過身,手電筒的燈光朝着啞巴那邊打過去。

     此時,我頓時看清了,一個沒有人皮,渾身是血的血人正朝着啞巴撲過去。

    那人仿佛還是活的,身上的肉還在跳動,看起來别提有多驚悚了。

    我将豆腐一放,說:“你在這兒待着,我去幫忙。

    ” 豆腐驚道:“我以為你會跑路,你不一向這樣嗎?” 我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,快速說道:“我陳懸從不欠誰人情,他一個人不一定對付得了,他一死,咱們也完了。

    ” 場中,隻見那東西力大無窮,速度十分快,竟然雙手抱住啞巴的腰,将啞巴舉了起來,啞巴不斷掙紮,卻始終掙脫不開。

    我正打算沖上去幫忙,豆腐忽然說:“等等。

    ”緊接着伸手摸進了自己的褲裆。

     我怒道:“靠,老子去拼命,你居然這時候打飛機!” 豆腐露出委屈的神色,片刻後,摸出了一把匕首,說:“打什麼飛機,窦爺爺之前差點兒沒被徐福給閹了。

    ”我沒想到豆腐竟然還貼身藏着武器,而且還是藏在靠近褲裆的大腿處,難怪之前沒有被收繳出去。

    我一時大喜,接過匕首朝着徐福沖過去。

     那徐福仿佛有智慧,察覺到我的偷襲,猛然将啞巴一扔,順着這股大力,啞巴頓時被拍到了牆上,又從牆上倒下來,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而這時,徐福速度卻是很快,我刀子還沒有往下紮,已經伸手扣住了我的雙肩,兩個手肘往旁邊一張。

     我頭皮瞬間發麻,因為這是撕扯東西的動作!這東西要将我撕開!情急之下,我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,借着這無皮屍雙手的力道,整個人躍起,雙腿騰空,朝着它胸口踹去。

    這無皮屍并非像有些粽子似的僵硬如鐵,一腳過去,被我踹的後退幾步,卻并沒有放開我,隻是撕裂的動作稍緩。

     但這已經足夠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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