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為那兩個日本人和段菲也在,而他們身上有火槍。
果然,一冒出面日本人便亮出了武器,将整個黑暗的空間照射的一片橘黃,水面反射着橘黃的光芒,屍殼子感受到火光,紛紛吓的往水裡鑽,不過片刻,便消失的一幹二淨。
幾人重逢,一番喜悅自是不必說,疲憊之下,衆人聚在一起,裝備整合,也顧不得多說,上藥的上藥,吃東西的吃東西,待全部安頓下來,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。
那啞巴在顧文敏等人剛冒出水面時,就重新戴上了面具,似乎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真面目,我猛的頓悟過來:難道他是在避諱林教授?
直到此時,我們才有時間訴說離别之後的情況,根據顧文敏的說法,在我和豆腐都遇險消失後,他們幾人也是心神大亂,段菲那邊兒自然是想着逃命,但顧文敏死不松口,說一定要想辦法救人。
林教授和我爺爺有一層交情,再加上我一路上也出力頗多,老教授雖然明知兇險,也站在了顧文敏這一邊。
剩下的機器人四個,本就受命于林教授,雖說關系不到位,尚不至于為我和豆腐冒生死大險,但又不甘心六合印落空,掙紮之際,也決心找人,在尋找過程中,他們與失散的日本人彙合。
隊伍統一後,一行人立刻下水搜救,幾番幾次,沉沉浮浮,體力消耗自不必說,直到水道機關開啟,水勢上升,衆人才發現了水下暗道,順着往下遊,直遊到此處。
說完,顧文敏奇道:“為何要在水下修建一條暗道?若沒有那條暗道,我們隻怕都會命喪地宮。
”
我也想不明白,時隔兩千多年,徐福當時是怎麼想的,我們也難以弄清楚了,倒是啞巴目光閃動,似乎是有什麼想法,不過他沒開口,我估計自己問了他也不會說。
此時六合印到手,衆人一番出生入死,關系也沒之前那麼劍拔弩張,不過,一但安全下來,很多問題就浮了出來。
啞巴如果是給日本人辦事,為了掩蓋曆史真相而來,那麼勢必會奪走我們身上的六合印,但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?
還有,啞巴的真實身份是什麼?
我要不要當着林教授的面兒拆穿他?
雖然有這個念頭,但我知道這事兒不能做,現在可不是跟啞巴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。
休整須臾,我們的目的也已達到,衆人為防夜長夢多,立即開始回程。
由于之前的路都已經走過,能避開的危險都避開了,那些關閉的墓門,也被我們用炸藥炸開,一路順着火道爬出助火室,外面依舊是大白天。
鯉魚和阿英在外面用樹枝搭了個簡易的棚子,旁邊的石頭上還曬着些吃食,顯然,我們在地下出生入死的這段時間,這二人小日子過的還真不賴,一瞅見我們狼狽的景象,還有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夥兒人,鯉魚嘴裡叼着的螃蟹都掉了。
出了地面便是安全區,衆人狼狽的跟落水狗一樣,不等鯉魚二人問話,我揮了揮手,道:“我們先睡一覺,有什麼事等醒了再說。
”随即壓低聲音道:“盯着那幾個人,一有動作立刻叫醒我們。
”鯉魚也是個人精,雖然滿頭霧水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啞巴一夥兒人再厲害,也不是鐵打的,強撐着到了地面,也受不了,學我們一樣,各自找了個地方蒙頭大睡。
這一覺睡的極其安穩,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,其餘人也陸陸續續醒了,阿英升起篝火,早已經準備好吃食,洗剝幹淨的海鳥架在火上烤,飄散出陣陣肉香,旁邊還有事先烤幹的沙蛤,食物水源一應俱全,衆人吃的滿嘴流油,一個個狼吞虎咽,哪裡還有什麼風度。
待到吃飽喝足,啞巴看樣子是準備啟程了,我攔了他一下,道:“你們有船?”
啞巴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我,冷冷道:“沒有船,我們難道是遊泳過來的。
”
我笑了,說:“我們還真是遊泳過來的,既然如此,借船一用。
”
啞巴冷冷道:“我們的船是回日本。
”
我道:“放心,不需要坐你們的船,隻需要用你們的導航發個信号,我們會有船來接應。
”啞巴似乎也不屑于報複我們,高傲的頭顱微微一點,二話不說,背上包袱開始往島的背面走,看樣子他們登島的位置,與我們恰好相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