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:“不去,我約好琪琪明天去釣魚。
”
我道:“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?”
豆腐一愣,道:“你怎麼問這種問題?把我想成什麼人了,廢話,當然是女人重要,女人可以陪我睡覺,給我生孩子,兄弟能麼?”我嗆了一下,說:“那姑娘不适合你。
”
豆腐在這個問題上很執着,說:“為什麼,我覺得琪琪挺好的。
”
我道:“是,她很好,身材窈窕,瓜子臉,皮膚水靈靈的,穿着旗袍,往那兒一坐,跟狐狸精似的,路過的男遊客,十個有九個要往她店裡進。
”
豆腐怒了,說:“你不能說她是狐狸精!”
“我沒說她是狐狸精,我是在誇她,多好的女人啊,那麼多優秀的男人,比如我……為什麼會看上你?”
豆腐一時呐呐無語,顯得很受傷。
我道:“看來你還不是太笨,應該看出來了,她在玩你呢。
”
豆腐歎了口氣,說:“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,這個世界上,女人都喜歡壞男人。
老陳,從現在起,你要離我一百米遠,跟你在一起,妹子都被你搶走了。
”我見豆腐開了竅,便道:“行了,别扯這些有的沒的,收拾收拾東西,明天準備出發。
”
琪琪是個漂亮的姑娘,隻可惜她前兩天勾引我失敗了,現在轉頭又勾搭我兄弟,這是想挑撥離間還是挑撥離間?
好在豆腐并不是真蠢,估計也看出端倪了,第二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跟我踏上了回家的路,沿途一直唠叨自己逝去的第十八春。
我家鄉是在隴南,嚴格來講,那地方不算我家鄉,因為我和爺爺是移民,不過當地民風淳樸,因此并沒有排擠過我們。
到達家鄉還要走一段山路,豆腐狠狠的嫌棄一番,說:“原來你是從這個窮山溝裡出來的,跟你做兄弟,真是掉面子。
”
我道:“行了吧,還當自己是富二代呢,這荒山野嶺,你再說屁話,我直接謀殺了你。
”這會兒天色已晚,我們打着手電筒走在崎岖的山路上,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瞎話解悶兒,約摸一個鐘頭,在豆腐感慨貧困山區的艱難條件中,遠處的一片山溝裡,露出了昏黃的燈光。
我望着腳下夜色中甯靜的山村,說:“到了,就這兒。
”
和記憶中一點兒變化也沒有,我們站在高處,山村坐落在山溝裡,雖說位置偏僻,但好在通了電,這會兒可以看到甯靜的燈光,隻是村裡的人不少都搬出去了,因此燈光顯得零零星星。
我帶着豆腐一路往山下走,半個鐘頭便進了村兒,村裡的雞雞狗狗沒見過外人,一時間雞飛狗叫,将村裡人都驚了出來。
轉眼十多年,村裡人來來走走,很多人都已經不認識了,在葛叔的接待下,我們住進了他家。
葛叔今年五十多歲,和我們家以前是鄰居,一番叙舊自不必說,聽聞我是回來收拾舊物的,葛叔神色有些尴尬起來,像是有什麼事兒。
看着他已經灰白的頭發,我疑惑道:“葛叔,難道出了什麼事兒?”
“不瞞你說,你家裡沒人,十多年沒回來,屋裡那點兒東西,村裡人有哪戶缺的,就拿走了,現在沒剩下什麼。
”
我有些驚訝,到不是在意那些老舊家具,而是擔心會不會毀壞什麼線索,于是我問道:“他們搬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别的東西?”
葛叔回憶了一下,搖了搖頭,說:“沒有,怎麼,你是回來找東西的?”
葛叔為人仗義老實,我也不瞞他,說這次回來,主要是想查看下爺爺的遺物,想知道他當年失蹤的線索。
村裡人都知道我爺爺是突然失蹤的,因此葛叔隻是歎了口氣,說:“你是個孝順的孩子,現在天晚了,你們先休息,明天找吧。
”
當晚我和豆腐在葛叔家睡覺,臨到半夜時,我睡的迷迷糊糊,忽然被豆腐給搖醒了,由于這家裡隻有兩張床,因此我和豆腐是擠在一起的。
半夜被人弄醒,我十分窩火,道:“幹什麼?”
黑暗中,豆腐緊張道:“你聽,有女人在笑。
”
我側耳傾聽,果然聽到一陣如同女人笑的聲音,不過這聲音的來曆我很清楚,這不是半夜鬧鬼什麼的,而是這地方特有的一種動物,名字叫‘神魈’,傳說長的長手長腳,外貌像猴子,是山裡山神的化身。
這種動物誰也沒見過,但晚上,偶爾會聽到它們的聲音,沒有什麼大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