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吓的一縮脖子,說:“你别這麼暴躁,讓别人看見,還以為我怎麼着你了,我就是想問問,你爺爺不是有個筆記本麼?上面既然有楊方的望氣發墓之術,難不成沒有白老四的飛刀之術?”
我一愣,看着豆腐,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,說:“你總算說了句有用的話。
”沒錯,那筆記本上确實有一段練習飛刀的方法,是用文言文記載的,我之前粗略看了一眼,當時覺得飛刀這東西哪裡比的過槍,是已經過時了的玩意兒,因此不甚在意。
但這兩次的挖蘑菇經曆,卻讓我深有體會,在鬥裡,槍不算什麼,關鍵時刻,還得是冷兵器出手。
‘
或許,我該試着學一學。
當然,飛刀這東西,需要長久的練習,也不是想學就能速成的,我将這個念頭壓在心底,準備先将眼前的事兒弄明白,等回了深圳,訂制兩把小飛刀回家裡練去。
這麼想着,已經進了葛叔家。
隔叔是個熱心腸的人,以前當鄰居的時候經常照顧我們,午飯殺了兩隻土雞炖了一鍋,熱騰騰的煨在碳爐上,揭開鍋蓋,霎時一陣香氣撲鼻,肉香味兒濃郁,和我們平時買來的飼料雞味道差别很大。
我和豆腐挖土石頭的,這會兒也餓了,一邊兒和葛叔閑話家常,一邊兒和豆腐甩開腮幫子吃。
豆腐正叼着雞翅膀不亦樂乎,便聽葛叔歎了口氣,對我說:“小懸啊,你是個有出息的人,看這氣派就和我們山裡人不同,唉,想當初你還小的那會兒,成日裡跟村裡的小崽子們瞎野,你爺爺若是看到你現在的模樣,肯定會欣慰的。
”
我見葛叔忽然發出如此感慨,神色似有什麼事兒,不禁道:“葛叔,不管生活怎麼樣,我也是陳懸,什麼氣派不氣派的,我光着腚子滿地跑您又不是沒見過,您就别說這話逗我了。
”葛叔聽聞此言,哈哈一笑,滿臉欣慰,說:“做人不能忘本,陳老爺子教了個好孫子。
”
豆腐叼着雞腿,小聲嘀咕:“他當然沒忘本,現在不子承父業,孫承爺業了麼。
”還好葛叔沒聽見,我笑了笑,不動聲色,在下面踩了豆腐一腳,疼的他雞翅頓時掉地上,旁邊葛叔家的大黑狗沖出來,叼着就跑了。
“雞翅,我的雞翅,狗,我要宰了你。
”豆腐怒的跑出去追狗,我臉都被他丢光了,尴尬的和葛叔以及葛嫂對視,片刻後,解釋道:“他小時候發高燒,嗯,腦子有點不好。
”葛叔露出了然的神色,聽着外面豆腐和黑狗的叫聲,說:“那你要多照顧着人家,我聽說城裡人可精了,他腦子不好,容易被騙。
”
我幹笑一聲,點了點頭,轉移話題,詢問道:“葛叔,剛才見你好像有什麼事兒,不知我能不能幫的上忙?”
葛叔神色一變,說道:“既然你問了,我就告訴你吧,也不指望你能幫上忙,不過這不是什麼好事兒,還是先吃完飯再說吧。
”我瞧葛叔神色變得沉重起來,便也不多話,兩人岔開話題叙舊,須臾,一鍋雞肉吃的差不多,豆腐垂頭喪氣的回來,葛叔立刻給他夾菜,說:“孩子,多吃點兒,好好補補,咱們做人不怕不聰明,隻要問心無愧,開開心心就好。
”
豆腐聽的一愣一愣的,顯然不明所以。
須臾,吃了飯食,葛叔泡了壺濃茶,三人落座,便聽葛叔講起了一件十年前發生的往事。
村東頭住着戶姓江的人,我認識,小時候跟他家小子經常一起滿山野,那小子長的比較胖,跑起來總是落我後面,因此我管他叫江胖子。
葛叔說:“你和小江從小要好,如果他還活着,應該也跟你一樣了,或許也走出大山了,可惜啊……”我聽到此處,大驚,道:“怎麼,胖子死了?”
葛叔說:“早死了,你走的第四個年頭就死了。
”
“怎麼死的?”
葛叔手往後指了指,說:“村東頭那口井,掉到井裡淹死的。
”
我第一反應是不可能,說:“那井裡有水,胖子水性和我不相上下,掉入井裡也不該淹死,隻要大聲呼救,旁邊總有人能聽見才對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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