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跟喪家之犬一樣,模樣實在可憐,一瞅見我們,眨了眨眼,可憐巴巴的說道:“死有重于泰山,有輕于鴻毛,為了拯救隊友而死,死得其所,不過,我覺得……我還可以搶救一下。
”
颛瑞沒搭理豆腐,對我說道:“這東西想跑,朝上面開槍,把它堵住。
”這裡以顧文敏和鐘恭的槍法最好,二人立刻拔出槍支朝着蘿藦的上方掃射,那玩意兒一時不敢再往上爬,待在原地,顯得極為暴躁,被它捆着的豆腐,也随着根須的舞動,在天空中晃蕩,直晃的嘴唇發白,臉都青了。
我心知對付它不能用炸藥,因為豆腐還在它手裡,而子彈,一顆兩顆也要不來它的命,這裡接近角頂的邊緣,沒有那麼多大缸,一但它撒手,豆腐就會直接掉落下去,十多米高的落差,這摔下去,還不給摔殘了?
想了想,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把大砍刀,顧文敏一見,驚訝道:“哪兒弄的?”
我道:“在鬥裡吃虧吃多了,再不準備把順手的兵器,就是自己找死了。
”這把大砍刀我是轉給颛瑞,借由他的路子,才弄到了手。
現在的安檢很厲害,我們的槍支、武器自然不可能坐飛機走,都是提前運到目的地接應的。
刀不算太好,比起呂肅的鬼哭刀還有啞巴的腰刀自然不是一個檔次,不過厚重鋒利,我有信心能将那玩意的腦袋給砍下來。
拿了刀,我道:“我去救人,你們開槍,将它逼到那個角落裡。
”那個角落處是角頂的交彙地,恒梗着木梁和頂闆,在那兒下手,豆腐才不會摔下去。
顧文敏點了點頭,舉槍便打,單手擡槍,又準又穩,随着顧大美女和鐘恭的進攻,那蘿藦逐漸被逼向角落,我瞅準機會,立刻貓腰朝着蘿藦靠近。
由于這裡是角頂的邊緣,木梁間空隙很大,也沒有大缸一類的東西填充,在其間行走,一不留神就會摔下去。
我慶幸自己這些年鍛煉出的靈活身手,才沒有在騰挪跳躍間摔下去。
片刻後,我到達了帶有木闆的角落處,這裡結實了很多,那蘿藦距離我頭頂約有三米遠,一時也無法接近,顧文敏兩人十分機敏,立刻又将蘿藦往下逼,大約下降約一米的位置,我單手拽住了其中一條根須。
那東西立刻将我的手卷裹起來,妄圖将我也制住,随着蘿藦根須的拉扯力,我整個人借力一躍,騰身而起,右手早已經蓄勢的砍刀朝着蘿藦的頭頂砍去。
我不知道這蘿藦的身體究竟硬不硬,不過之前啃它的根須時,似乎不是太硬,不出意外,這一刀下去,它肯定得裂成兩半。
誰知就在此時,我的砍刀幾乎已經到它頭頂時,蘿藦布滿獠牙的嘴忽然大張開,從中射出一道乳白色的液體,直朝我面門而來。
我意識到它噴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是補品,情急之下猛的一低頭,就這一個動作,手下的力道就被卸了,砍刀砍偏,紮入了寶殿木制的角頂之中。
險險避開那一陣白液後,便聽顧文敏驚呼道:“小心,還有。
”我側頭一看,那東西竟然低頭,張大嘴,又一陣白液朝我噴過來,顧文敏情急之下一槍打在了它腦袋上,卻并沒能阻止,霎時間,我隻覺得肩頭一陣劇痛,卻如同被燙傷似的,迅速起了一層燎泡,火燒火燎的痛着。
鐘恭和顧文敏見此,舉槍就打,不出十幾秒,整個蘿藦的頭便被打爛了,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,将我和豆腐也摔的頭暈眼花,半晌才爬起來。
颛瑞迅速打了個手勢,說這地方的蘿藦并不止一個,為防止出現變故,還是趕緊離開,衆人立刻下了房梁,回到地面的布帆中,卻見肖靜卷曲着腿,渾身顫抖,一見着我們,就跟見到紅軍一樣,說:“有鬼,這地方有鬼!”
豆腐被蹭了幾層皮,嘴裡嘶嘶抽着涼氣,說道:“你才知道這地方有鬼啊,少見多怪,鬼在哪兒,讓它出來我們唠唠嗑。
”
肖靜語無倫次道:“有一雙腳,一直在我頭上,我一擡頭就不見了……嗚嗚,我要離開這裡。
”
一雙腳?
我忽然想起之前顧文敏他們放空槍的事兒,便道:“你們當時是在打什麼東西?”
顧文敏抿了抿唇,用眼神示意肖靜,壓低聲音道:“和她看見的一樣,有東西跟着我們,開槍過程中,子彈應該是無意間射中了角頂上的大缸,所以才讓裡面出來的蘿藦給逮住了。
”一雙跟着我們的腳?
我打了個寒顫,四下裡看了看,道:“我知道出去的方法,别管了,先離開這個地方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