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一類早已經腐敗,而最為奇特的,卻是木床之上沒有鋪蓋被褥,而是擺放了一具烏黑烏黑的棺材。
想是肖靜因為我的事,不願意和我們待在一起,一個人亂闖,進了這個房間,被這棺材給吓了一跳。
顧文敏收了槍,打量着木床之上,好奇說:“這地方為什麼會有棺材?”
我心中一動,心說:莫非棺材裡的人是吳堰師?人死了不下葬,把棺材擺這兒幹什麼?
挖蘑菇的,對棺材比較敏感,我立刻朝前走了幾步,走到床邊,低頭一看,猛然發現了不對勁,這棺材蓋沒有阖嚴實,斜斜露出一條棺材縫,一股強烈的腥臭味兒從棺木中傳出來,嗆的人惡心欲吐。
就在我們打量這具棺材時,颛吉扶着鐘恭走了進來,颛瑞則跟在二人身後,問我們出了什麼事兒,我指了指棺材,颛瑞是個聰明人,立刻明白過來。
豆腐見鐘恭醒了,注意力被吸引過去,說:“兄弟,你平時看起來挺牛屁哄哄的啊,怎麼歇菜了?”
鐘恭平日裡不苟言笑,這會兒也不禁苦笑一聲,說:“豆兄弟,别打趣我了,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啊。
”
顧文敏問道:“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
鐘恭抿着唇,片刻後,搖了搖頭,說;“我也不知道。
我站在門口守着,當時有種很奇怪的感覺,總覺得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偷窺一樣……緊接着,你們在殿裡說話,提到了上一任家主,我分了一下神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皺了皺眉,估計是在後悔自己太容易分心。
“然後呢?”豆腐追問道。
鐘恭搖了搖頭,說:“然後就在我轉頭的那一刻,我聞到了一種氣味兒,整個人就懵了,然後被什麼東西拖了出去,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”
豆腐立刻道:“拖走你的,肯定就是吉娃娃看到的那條大蛇。
”
颛吉對于豆腐起的外号,已經懶得去糾正了,說道:“有可能,不過那蛇抓了小鐘,怎麼會好好的把他放着?”豆腐摸着下巴揣測,說:“八成是蛇覺得吃飯前要洗手,所以出去洗手了。
不好,它一會兒肯定還得回來!”
顧文敏聞言哭笑不得,說:“小窦,第一,蛇沒有手,第二,我覺得之前抓走小鐘的不一定是蛇,你們忘了,小鐘說,他是被一陣氣味兒弄暈的。
”
豆腐看着鐘恭道:“蛇放了個屁,把你熏暈過去了?”
鐘恭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,沒理會豆腐,而是看着我說:“你能跟這種人做兄弟,我現在真正開始佩服你了。
”
我一陣無語,片刻後,幹咳一聲,轉移話題道:“文敏說的沒錯,這件事情疑點頗多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那東西肯定還會回來,不論如何,大家要提高警惕。
既然人已經救回來,就不要再耽誤,先離開這個地方。
”我這話音才剛落,便聽寂靜的木屋裡,忽然傳來了啪嗒一聲,就像一條魚被扔上岸時,尾巴拍打地面的聲音似的。
衆人的警惕性非常高,這忽如其來的聲音,霎時間讓我們屏住了呼吸,側耳一聽,豆腐猛然瞪大眼,指了指我們眼前的棺材,意思很明顯:聲音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。
緊接着,豆腐做了個嘴型,問我們:怎麼辦?好像裡面有粽子。
這片刻間,棺材裡又是一聲響,緊接着,那股腥臭味兒更大了,仿佛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發酵一樣。
我打了個手勢,示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趕緊撤。
衆人也都沒有異議,紛紛退出這間放了棺材的房間,正打算離去,結果轉頭一看,卻猛然發現,那扇一直被風吹的吱呀作響的門,被一股強烈的腥風猛的罩過來,砰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,将我們的退路給擋住了。
在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,我瞧見門外的那隻掉在地上的燈籠,正緩緩漂浮在半空中,燈籠後面,還飄散着黑色的長發。
“嘶……”豆腐倒抽一口涼氣,說:“燈、燈籠怎麼還長頭發了。
”此刻,門已經關閉,那顆長了頭發的人頭燈籠,我們已經看不見了,但木門上,照射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,足有水桶粗,長着三角形的腦袋,高高支起的上身,俨然要破門而入。
颛瑞嘴裡啧了一聲,對豆腐說:“它洗完手,回來了。
”
豆腐哭喪着臉,說:“土豪,這種時候咱能别開玩笑麼?一點兒也不好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