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這話一點兒不假,肖靜畢竟是為了救我們出的事兒,要真的心裡一點兒愧疚都無,那我們也太鐵石心腸了。
那毒蛇在瘋長的草木間栖息着,黑色的身影和周圍黑暗的環境融為一體,不仔細看,還真看不出端倪。
它顯然是有所畏懼,也并不攻擊我們,衆人就站在門口觀察,我心中一動,想出個主意,側頭對顧文敏幾人耳語一番,讓他們就站在大殿之内開槍。
那毒蛇雖妖,但也并非銅皮鐵骨,大象也架不住螞蟻咬,一但我們開槍,就隻有兩個結果,一是它死在搶下,二是被槍支逼走。
當然,或許也有第三個結果,那就是它會發狂沖進來。
但權衡之下,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冒險一試。
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說,颛瑞等人紛紛同意。
這隊伍裡,除了我和豆腐,其餘人槍法都不錯,颛瑞和颛吉是接受過家族訓練的,槍法不用說,鐘恭是颛瑞的左膀右臂,身手了得,顧大美女更不用說了,父親曾是警署高官,自小就摸槍,槍法更是一等一的好。
反而是我和豆腐,我準頭雖說不能十成十,但十個也能中個四五槍,豆腐就别提了,他玩兒槍,我真怕他會誤傷隊友。
計劃敲定,我和豆腐退到後方,颛瑞四人舉槍就打,一時間槍聲震耳,便見那草木間殘枝爛葉飛濺,裡間的大蛇喉嚨裡發出一種咕咕的古怪聲響,随後拖着龐大的身軀立刻遁走了。
衆人一時間大喜,心知這方法有用。
我瞧着他們臉上的喜色,心中卻并沒有太多歡喜的情緒,而是說道:“現在高興為時過早,那毒蛇沒有除去,我們隻要一出了大殿,它,甚至還有那人皮燈籠,都會圍上來,要想不被困死在此,我們還需要想個萬全之策。
”
颛瑞眯着眼,打量着這個空曠的偏殿,向我們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:那大蛇和人皮燈籠為什麼會畏懼這間偏殿?它們害怕的是偏殿本身,還是害怕偏殿裡的某些東西?颛瑞說:“解開這個謎底,我們就能出去。
”
豆腐這次反應很快,立刻明白了颛瑞的意思,以手擊掌,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,喜道:“沒錯,如果它們是害怕這個偏殿裡的某樣東西,那咱們隻要将那件東西取出,随身而帶,那兩個鬼東西,就不敢再靠近咱們。
”
雖然這隻是一個可能,但隻要有一絲可能性,我們都必須得去尋找,否則就隻能被動困于此地。
當即,衆人敲定主意,依舊由鐘恭把守在門口以防萬一,隻不過這次,他會站在殿門内,而不是殿門外。
緊接着,我、豆腐、颛瑞、颛吉還有顧大美女五人,分頭搜索這間偏殿。
這個偏殿造型比較奇特,是個對稱的工字形,兩頭寬,中間窄,形成了一通到底的三間格局,而我們之前發現屍體的位置,就是在中央的部位。
除此外,整間大殿攏共十根對稱的大石柱,上面雕刻着浪湧水紋,水紋間,一個個面容古怪的小鬼們潛伏其中,做着偷窺的嘴臉,仿佛想将路過的人拉下水似的,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。
之前由于發現屍體,因此偏殿的底部,我們先前并沒有探查完畢。
須臾,衆人将大部分都摸了個便,很快都彙集到了底部的位置,五人照了個面,點了點頭,也不多話,心照不宣的分散開,各自查看。
我和顧文敏去了偏殿的左側,豆腐和颛吉去了右側,颛瑞則去了正前方。
很快,我和顧大美女走到了其中一根柱子的下方,這柱子上面,罩着一層黑色的簾子,被人為收了起來,已經變得破破爛爛,散落着灰塵。
我們正打算往前走,就在此時,我的眼角猛然瞥見,上方簾子下端,隐隐約約露出了一雙人腳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,心說難道又是之前在門後吓唬我的東西?該死,為什麼它不讓别人看見,卻總是讓我一個人看見?一瞥見那東西,這次我顧不得害怕,也顧不得去告訴旁邊的顧文敏,當即順手拔出從颛瑞那兒要來的槍支,幾步上前,随後擡起頭就向上開了一槍。
“砰!”槍聲震的灰塵飛舞,迷的人眼睛火辣辣的,但我這一槍開完,那雙腳,竟然又消失了。
我甚至忍不住懷疑,難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覺?為什麼别人都看不到?卻隻有我看到?、我的槍聲将其餘人都吸引了過來,顧文敏最先到我身邊,擡頭一看,估計是沒看到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