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,警惕的問我:“發現什麼了?”
“腳。
”
顧文敏一愣,道:“又是之前那個?”
我點了點頭,聲音有些發幹:“它還在跟着咱們。
”
其餘人聽了我倆的對話,也明白過來,豆腐嘶了一聲,說:“先是腳、又是眼睛,它一直跟着我們,究竟想幹什麼?”
颛瑞皺了皺眉頭,将手電筒朝着黑暗中掃射,估計是想看看那玩意兒還在不在,忽然之間,他手電筒的光芒一頓,另一隻手朝我們做了個警惕的手勢,緊接着,人開始朝着左邊而去。
乍然接收到這個信号,衆人都是一愣,不動聲色的順着颛瑞走去的方位一看,霎時間,我眼皮一跳,因為我又看見了那雙腳。
衆人一個對視,立刻端起武器,跟在颛瑞身後,朝着那個方位快速逼近。
那是左邊靠牆的位置,那雙腳矗立在黑暗中一動不動,離地約有一米多高,這次,它沒有快速消失,而且随着距離的拉近,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,等到我們完全靠近時,瞧明白眼前的情況,不由得滿頭霧水。
“啧。
”颛瑞搖了搖頭,說:“是壁畫。
”
卻見左側的牆壁上,全是由鮮豔的顔料繪制成的壁畫,這些壁畫就如同剛剛繪制好一般,豔麗奪目,光彩逼人。
我心知,這如同顧大美女所說,隻是一種物體記憶,真正的壁畫,恐怕早就已經消失了。
隻見那雙腳赫然繪制在壁畫的正中央位置,穿着黑色的靴子,小腿以上血流如注,再無其它東西,壁畫之上,是無數從地底爬出的小鬼,正将一個人活活的撕碎,而那雙腳便是被撕下來扔在一邊的。
這壁畫的畫面詭異,顔色奪目,栩栩如生,一見之下隻覺得妖異又血腥。
豆腐一見壁畫,都驚的直往後退,由此便可見一斑。
整幅壁畫,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,隻是一副惡鬼分屍的場景,除了惡心與驚悚,再無其它多餘的信息。
我看了幾眼,目光不由得又放在了壁畫上那雙被折斷下來的腳上,心說:這腳和我前兩次所見一模一樣,就連上面的雲紋款式都沒有二般,難道是一種巧合?
這麼想着,我為了圖個安心,便掏出匕首,朝着壁畫上的腳狠狠刺了一刀。
這匕首鋒利無比,一刺之下,一些顔料便剝落下一片,露出了後面黑乎乎的牆體。
就在此時,豆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,指了指壁畫上那個被分屍的人,說:“你難道沒發現不對勁嗎?”
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我頗為意外,因為那是一幅極其惡心的場面,一個人已經沒有了手腳,隻剩下胸腔和腦袋,此刻,他周圍正爬出更多的小鬼,其中一隻摳出了他的眼睛,眼珠子捏在小鬼手裡,上面還有沒有扯斷的經肉連接在眼眶中。
旁邊又有另一個小鬼,正用利爪扯着他的耳朵,胸腔中,腸道正被一些小鬼刮分,場面鮮血淋漓。
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,在昏暗的燈光下,簡直不忍直視,難為豆腐居然還敢正視這幅壁畫。
我不由問道:“什麼不對勁?”
豆腐咽了咽口水,說:“我覺得,那個被分屍的人,怎麼長的那麼像你啊?”
我被豆腐的話吓了一跳,猛的捂住他的嘴,說:“祖宗,你的烏鴉嘴是遠近聞名的,拜托别亂說話,我還想多活幾年呢。
”他娘的,壁畫上那個人,臉孔都扭曲了,哪裡和我長的像?豆腐被我捂着嘴,不住掙紮,我死不放手,最後這小子居然咬了我一口,驚的我手一松。
豆腐趁此機會跳開,猛吐口水,說:“媽的,是鹹的。
”
我道:“廢話,前不久我這手還摸過外面的骨頭架子,順道還摸過棺材,你還希望是甜的?”
顧文敏走過來,說:“行了,你别總欺負小窦。
”
在這一點上我覺得很冤枉,一時莞爾,心說難怪豆腐這麼擁護顧大美女,合着這是他的保護神啊。
這時,便見顧文敏也看向中間那個人,緊接着臉色一變,唰的白了下來,後退一步,道:“小窦說的沒錯,真的很像。
”
豆腐一向不靠譜,他的話,十句有九句我都當他在放屁,但顧大美女不會說瞎話,她這麼一說,我心裡咯噔一下,開始仔細看牆壁上的人,緊接着我腦海裡嗡鳴一聲,因為,那上面的人,真的很像。
但不像我,而是像之前覆蓋在我臉上的那張人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