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自行另辟通道,支持他的有顧文敏和揭安。
第二派是以颛吉為首的攻擊派,認為另辟通道太浪費時間,不應該被一個女粽子吓到,支持他的是鐘恭。
我和颛瑞則沒有加入任何一派,因為這兩派各有利弊,我和颛瑞的行事方法有些相似,隻不過颛瑞此人,受到家族環境的影響,做起事情來更加的不動聲色,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,如果要形容的話,他更像一隻豹子,喜歡隐藏在高處注視着獵物。
忽然之間,颛瑞開口道:“扔炸藥。
”
豆腐一愣,說:“要炸她也得先爬到她跟前才行啊,裡面那麼窄,炸她的同時,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炸死了?”
颛瑞眯了眯眼,嘴角微微一笑,聲音不疾不徐的說:“我有說要讓人進去裡面放炸藥嗎?”
瞬間,衆人明白過來,豆腐大驚道:“你是要炸盜洞?我靠,你要把她活埋在裡面?”這地方土質松軟,越往下,之前爺爺留下的盜洞便會越窄,肖靜躲在裡面,一但放炸藥,整個盜洞便會塌陷,将她埋在裡面。
颛瑞氣定神閑,道:“我不趕時間,可以多花幾天功夫自己打盜洞,但我不希望下到遺址之後,這東西會忽然冒出來。
”他已經開始用‘東西’這個詞形容肖靜了,我心裡有些不舒服,但面上沒什麼表情。
豆腐比較直接,說:“你才是東西,你全家都是東西。
”
我心知颛瑞的顧慮沒有錯,這個盜洞如果不封,我們即便另開盜洞,也要随時擔心肖靜從裡面出來偷襲,即便她一直潛伏在洞中,萬一我們下到遺址後,她也順着爺爺等人留下的盜洞跟進來怎麼辦?就算她手頭沒有工具,但老屍打洞的傳說古來有之,更何況她還是個有智慧和思想的‘屍體’?
颛瑞思考周密,豆腐向來心軟,估摸着還念着舊情,認為這樣做有些太絕了,我出聲道:“放炸藥吧,這是個好主意。
”
豆腐瞪大眼,看着我,道:“老陳……”
我道:“她已經不是人了。
她差點兒殺了文敏。
她還會害我們。
小豆,不要感情用事。
”
豆腐看了我半晌,最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,說:“媽的,是你前女友,又不是我前女友,我操個屁心,他奶奶的,炸!”這種事兒到用不着我們出手,鐘恭一手就包辦了,典型的忠犬加老黃牛,忠心耿耿外加吃苦耐勞,我有些好奇颛瑞一個月給他開多少工資。
由于炸盜洞需要一定的深度,因此炸藥需要重新調配,約摸要半個小時,我們其餘人在盜洞旁邊休息。
我目光巡視了一圈,發現顧文敏在出神,似乎在想什麼事情,目光和我對視之時,她神色有些複雜的轉過了臉。
我心中一想,便明白她在想什麼,一時不由得苦笑,再去看豆腐,也是一副很郁悶的神情,一向天塌下來都嬉皮笑臉的神色,此刻顯得凝重而沮喪。
想了想,我坐到豆腐旁邊,不等我開口,豆腐便直徑說道:“還記不記得前天,肖靜和我吵架,我差點兒動手揍她。
”
我點了點頭,道:“你會對一個女人揮拳頭,我覺得很意外。
”
豆腐道:“因為她諷刺我拖後腿。
”
頓了頓,豆腐說:“老陳,我知道我這人做事經常考慮不周,如果不是虧你照應,還指不定混成啥樣,我經常在心裡對自己說,不能拖累兄弟,不能扯後腿,但是……”
我道:“但是你的智商擺在那兒,所以我原諒你。
”
豆腐嗆了一下,怒道:“我現在是想找你談心,你能好好說話麼,一天不嘲諷我你會死麼!”
“會。
”
“…………”
我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我沒心情跟一個男人談心。
”
豆腐垂頭喪氣,自顧自的說:“你不會理解我現在的感受,那是曾經跟你睡了三年的女人,我知道你曾經有多愛她。
我記得有段時間她迷上了澳門賭場,幾天下來,差點兒沒把你公司給輸垮了,你連眼皮兒都沒眨一下。
你那麼喜歡的一個女人,現在說炸就炸了……這種感覺很古怪,我忍不住想,有一天如果我也成了一個潛在的危險,會不會也被你毫不留情的咔嚓掉。
”說完,豆腐苦笑道:“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。
”
颛瑞能夠毫無顧忌的說放炸藥活埋,是因為肖靜與他隻是陌生人,充其量是相處過幾天的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。
而對于我來說,卻是曾經喜歡到骨髓裡的人,能夠說殺就殺,沒有半分情面,與我這樣的人相處,估計誰心裡都會發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