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點兒被氣死,說:“打住打住,我錯了,當我沒說,什麼男的,什麼網戀……我、我那是年少不懂事,你給我閉嘴,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這人,晚上給豺狼虎豹過夜。
”
豆腐慫了,總算把他那張烏鴉嘴給堵住。
正歇着,溪溝對面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靠近。
我心裡咯噔一下,心說不好:不會真來了什麼豺狼虎豹吧?這裡是溪溝,正是各種動物的飲水地,遇上野獸一點兒也不奇怪。
我趕緊将豆腐扯入旁邊的一片荊棘叢中。
豆腐猝不及防,想要說什麼,我趕緊捂住他的嘴,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示意不要弄出動靜。
豆腐了然的眨了眨眼,我們兩人從在荊棘叢後,一動也不敢動,目光直勾勾盯着溪溝對面的動靜。
對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,零零星星幾條獸踏人踩的小徑布滿了淤泥,那灌木叢的聲響越來越大,看樣子是個大家夥。
豆腐也屏住了呼吸,一動也不敢動,我倆神經緊繃,又是一番勞累,若真出了什麼狀況,實在是無力對付了。
一邊觀看,我一邊想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對策,就在這時,叢林中忽然伸出了一隻腳。
是人的腳,不是獸腳。
那隻腳穿着黑色的高邦登山鞋,鞋上是軍綠色的迷彩,和周圍的灌木融為一體,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。
緊接着,一個人從灌木中竄了出來,是個身材挺拔的軍人,我大驚,心說這是什麼人?難道是顧大美女搬來的救兵?可是顧大美女的動靜,應該沒這麼快啊?
就在這時,便見那個軍人停了下來,目光看向溪溝對面,也就是我和豆腐所在的方位,隻不過我和豆腐隐藏在荊棘後面,他應該沒發現我們。
但很快,我發現那個軍人的臉色忽然一變,目光死死盯着我們這邊的地面,我心裡咯噔一下,順着他的目光往旁邊的地上一看,頓時暗呼糟糕:靠近溪溝,泥土濕軟,我們旁邊的土地上,清楚的留下了我和豆腐的腳印。
緊接着,那個軍人的目光猛地盯住了我和豆腐藏身的灌木叢,二話不說拔出槍。
在他掏槍的一瞬間,我猛地将豆腐一撲,二人撲倒在地,于此同時,數聲槍響連發,我感覺到頭頂嗖嗖的飛過什麼東西,樹葉亂飛。
不等我和豆腐做出反應,那邊的人便厲聲道:“出來!”
豆腐被我這麼一撲,受傷的腦袋更是暈乎,聞言嘶啞的吼了一嗓子:“不出來!”
對面的人估摸着愣了一下,緊接着,便又傳出了一個聲音:“别開槍,是自己人。
”我一聽這聲音,整個人都軟了,霎時間松了一口氣,連忙喊道:“文敏,我們在這兒,小豆受傷了。
”我扶着幾乎要暈過去的豆腐鑽出去時,顧大美女已經一臉驚慌蹚着水過來了。
在她幾乎要撲進我懷裡時,又猛地刹住了腳,微微喘着氣,漆黑的眼睛仿佛帶着一層水霧,直勾勾的盯着我,估摸着是顧忌着還有其他人在場,所以沒有靠近。
須臾,她道:“還好,我沒有來晚。
”
我說:”來晚了,研究所毀了,這案子現在證據是全毀了。
”這時,其餘人也陸陸續續過來,我一看,發現這次的陣容實在龐大,赫然是隻二十多人的隊伍。
有這一群持槍的軍人站崗,我心下一定,就這火力,也不怕再出意外了,緊接着,便将在研究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一番,轉而問道:“你是怎麼逃出去的?這些人是……?”
我這麼一問,才知道,原來這幫後援能來的這麼快,也實在是出乎顧文敏本人的預料。
那研究所戒備森嚴,和我們分手後,顧大美女東躲西藏,狼狽不堪,緊接着,直到呂肅引發了警報裝置,她才趁亂跑了出去。
誰知還沒出山,便遇到了這一群人,緊接着他們便殺回來接應,直到遇見我們。
顧大美女一問才知道,原來這一群人,竟然是她老爸動用關系調來的。
顧文敏的父親在位時也算位高權重,退休後雖然不參與警務,但人際關系還在,消息很靈通,得知女兒這次是想去端深圳趙二爺的老窩,心知趙二爺不是好惹的,當機立斷,于是利用關系,趕緊調了一批人過來接應。
我聽到此處,猛地想到一件事兒,既然顧大美女帶着這些人殺了個回馬槍,那麼他們在回程的途中,難道沒有遇見白斬雞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