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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雪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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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一頭蒙蒙在給啞巴包紮,另一頭呂肅臉色依舊很難看,豆腐問他有沒有大礙,呂肅說:“它在動,你幫我把它按住。

    ”說罷便轉身脫了上衣,在風雪中打着赤膊。

     我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了半晌,猛然發現他腰部的位置,微微凸起了一條東西,如同一條細細的蚯蚓蠕動着,在皮下竄來竄去,一會兒到胸口,一會兒到肩頭,一會兒到後背,看起來十分詭異。

     豆腐離呂肅最近,睜大眼,一眨不眨盯着那東西,緊接着猛的伸出手,一下子按住,說:“捉住了,捉住了,快開刀弄出來。

    ”由于是在背後,因此需要人手術,蒙蒙還是習慣用手術刀,因此沒找我要飛刀,她手法也很利落,順着劃出一條傷口,便将那東西給挑了出來。

     不過,她力道的控制沒有啞巴老道,東西挑出來之後,沒有落到火邊,而是恰好落在我腳邊上。

    在岸上一看,那東西呈粉紅色,很柔軟,乍一看,像一條細小的蛔蟲,特别惡心。

     猛的來這麼一下,我驚的後退一步,蒙蒙撇了撇嘴嘲笑:“瞧你那慫樣。

    ”我有些怒了,這女人脾氣壞些與我無關,但這麼不知輕重,就實在有些惹人厭了。

    那東西被挑出來,立刻便朝着湖泊的位置而去,馮鬼手就站在我旁邊,腳上穿着鞋,于是一腳踩了下去,狠狠輾了幾下。

    松開腳時,那玩意兒扁扁的嵌在雪中一動不動,八成已經死了。

     這東西再生能力太強,我擔心它死灰複燃,便用匕首挑着它放到火堆裡燒,做完這一切,衆人才重新開始上路,這一下,一支十三人的隊伍,隻剩下了十個人。

     我、豆腐、呂肅、馮鬼手、啞巴、蒙蒙、日本女人吉子、老煙槍、黑泥鳅還有大胡子。

    我們連夜頂着風雪離開溫泉湖泊的範圍,一直走到接近淩晨十分,衆人才迫不得已停下來。

    此刻已經是又冷又乏,如果說前兩天的行程讓人覺得艱難,那麼這半晚的行程,簡直是要人命了。

     由于死了三個人,因此我們每個人承擔的裝備重了一下,再加上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吉子要輪流背一段路,天寒地凍,疲累交加,那分辛苦就别提了。

    約莫淩晨五點左右,我抹了把臉,從眉毛上抹下了一下細碎的冰渣子,雙腿也開始打顫了。

     如今啞巴沒有走在最前頭,他腿畢竟動了刀子,因此隻是埋頭走在最後。

    這會兒反倒是呂肅體力最好,因為他後背的傷勢,所以背負的東西不多,我和豆腐等人,則累的跟雪橇犬差不多。

     最後豆腐一屁股坐地上,氣喘籲籲,嘴唇發紫的說道:“不走了,打死也不走了。

    ”蒙蒙見豆腐停下,也支持不住,一屁股坐在地上,累的直喘氣,問啞巴:“吳先生,還有多久?” 啞巴看了看前方仿佛沒有盡頭的雪域,說一直走的話,中午能到。

    這會兒離中午,還有約莫七個多小時,而我們的體力,已經不可能支持到那種時候了。

    我真打算提議,要不歇幾個小時再走,畢竟昨晚都沒有睡過正經覺,誰知話沒開口,啞巴接着道:“繼續前進。

    ” 豆腐趴在地上,喘氣有些虛弱了,沒有說話,合着這一會兒功夫,他已經睡着了。

    蒙蒙也是雙腿直抽抽,對于啞巴繼續前進的指令,顯得很為難。

    但啞巴似乎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,他目光從我們一幹人身上掃過,微微擡了擡下巴,冷冷道:“不願意走的,可以留在這裡休息,裝備不能留下。

    ” 不留裝備?讓我們餓死、凍死? 我暗罵一聲,不得已拍了拍豆腐的臉,把他弄醒了,隊伍沉重不堪,彎着腰往前走。

    這種狀态,幾乎每秒都是一種折磨,寒冷的呼吸,幹燥的鼻腔、有些疼痛的肺部、灌了鉛似的雙腿,沉重的肩背,壓的人擡不起頭。

    到最後,我和豆腐不得不互相攙扶着,以防止對方跌倒,短短一夜間,耳朵和手指都凍傷了,雙手僵硬,别說飛刀了,就是筷子都拿不穩。

     但每當看到啞巴還在堅持,我就有種不服輸的勁兒,最終,我和豆腐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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