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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 雪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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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了隊伍的前頭,蒙蒙和大胡子等人都逐漸落後。

    也不知多久,在我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,我聽到了一句天籁般的話:“到了。

    ” 謝天謝地,總算到了。

    衆人幾乎都沒有心力去看千幸萬苦到達的目的地究竟是個什麼模樣,紛紛往雪地裡一倒,真想就這麼睡過去。

     這時,啞巴又說了一句讓人想吐血罵娘的話,他道:“紮營,晚上行動。

    ” 這人一但放松下來,渾身的肌肉就跟泥巴一樣軟,這會兒也不可能直接睡雪地裡,否則就得成冰疙瘩了,隻能爬起來,草草紮了營帳,燒了鍋熱雪水喝下,通體被這股熱流洗滌,渾身舒泰,至于周圍是個什麼地界,什麼情形,鬼才會去關心,直接倒頭就睡了。

    這種極緻疲憊過後的舒泰,有種吸鴉片一樣的感覺,不知今夕是何夕,因此一覺醒來後,我都有些找不着北,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,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,好半晌,記憶才漸漸複蘇。

     帳篷外透着火光,旁邊的豆腐睡的很熟,呂肅不見影兒,透過帳篷,我可以看到兩個人影,拉開鍊子一看,是呂肅和啞巴。

     呂肅看了我一眼,笑了笑,對啞巴說:“能人來了。

    ”緊接着,他沖我招手,說:“陳兄弟,正好需要你大顯神通。

    ”此刻又是黑夜,我看了看手表,是晚上的十一點,我們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,疲憊的感覺倒是一掃而光,隻是肌肉有些沒緩過來,還是有些發軟。

     我看着呂肅臉上的笑容,心道:大顯神通?這姓呂的什麼意思?緊接着,沒等我坐下,呂肅已經站了起來,指了指北方的位置,說:“你看。

    ”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我這才對衆人身處的位置有了個大概的認識。

     雖說是晚上,但雪山裡月光很明亮,因此一些大的輪廓都能能看到。

    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,是一個三面都是雪嶺的地方,而帳篷背面,也就是北方,則是一個饅頭形的雪嶺。

     這會兒月光明晃晃的挂在天上,沒有星辰,雪嶺間凸出的地方,偶爾露出雪下尖銳的冰錐,似一個大刺猬。

     我看了會兒,疑惑道:“看到了,你到底讓我看什麼?”雖然有月光,但月光和陽光的差距太大了,這夜深霧重的,讓我看鬼啊?呂肅微笑道:“我們現在就在那條大雪溝裡,普真墓應該就在附近,他是當時的一代墓葬大師,他自己的墓穴選址,必然也是遵循望氣原理,所以你幫着看一看,那普真墓會在何處?” 我聽到這兒回過味來,反問說:“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當初才臨時改變主意的?” 呂肅哈哈一笑,說我想多了。

     我覺得不對頭,說:“要是我這望氣發墓的本事不靈,這鬥是不是就倒不成了?” 呂肅微微一笑,說:“當然不是,方法有很多種,既然陳兄弟你在隊伍裡,我們何不先試試最簡單的一種?”此刻,啞巴坐在火堆邊閉目養神,其餘人則在睡覺。

    我睡了十多個小時,已經了無睡意了,便也懶得跟呂肅多說,細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形勢。

     這一看,我猛然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。

     從這裡的地勢來說,坐北朝南,三面皆有雪嶺,是一處好地勢,雖然不足以葬王侯,但埋個普真綽綽有餘了。

    但讓我意外的是,在望氣發墓的過程中,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,那就是北面的雪嶺比左右兩邊的生生矮了半截。

     這半截大有玄機,三山合抱,恰如一把座椅,而死者就坐在這把椅子上。

    北山如同靠背,在地理學上,又叫主脈,應該比左右兩山都要高一些。

    而如今,它這一矮,雖然矮的不多,卻恰如失了靠背,人若埋葬在此處,就會洩了生氣。

    更直白的比喻,就相當于一個人坐了把破椅子,往後一靠,摔了個四腳朝天一樣。

     這一短,風水上便是天壤之别,我不由吃驚,問啞巴:“你沒搞錯吧,你确定普真的墓就在這附近?這附近不适合埋人啊。

    ”說着,便将其中的門道講與二人聽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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