劃算,你看這萬裡銀光,冰封雪舞,辜負了不是太可惜嗎?”這一路頂風沐雪,就記住了冷和累,确實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雪山中的景緻,此刻月光舒朗,一眼望去,雪山籠罩着一層薄薄的光輝,确實讓人覺得壯觀。
不過也隻有呂肅這種人,才會忽然坐下賞雪,我還是沒這等閑情逸緻,看了會兒便催促下嶺。
呂肅這才拍了拍身上的雪花,三人準備往嶺下走,走到一半時,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又來了,似乎就在我身後。
我背上很不舒服,後脖子也陣陣發緊,反觀啞巴和呂肅,倒是沒有感覺,這二人警惕性和身手都比我更勝一籌,若是有危險,或者有什麼東西跟蹤偷窺,應該早就發現了。
雖說我心中斷定自己是疑心生暗鬼,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,這一看,霎時間驚的我腿都軟了,因為那微微反光的藍色玄冰層中,赫然出現了一張灰白色的浮腫的大臉!
此刻,它正隔着玄冰層,赤紅的目光,貪婪的盯着我,猩紅的舌頭很長,猛地一舔,将整張臉都舔了一遍。
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,這動靜驚動了啞巴和呂肅,二人紛紛轉頭,但那張大臉,又猛的向下一沉,消失了。
呂肅和啞巴回頭太慢,自然什麼也沒看到,估摸着是看我臉色不對,呂肅神色露出擔憂,問道:”陳兄弟,怎麼了?”
“裡面有東西。
”我指着已經離的極遠的那塊玄冰,将剛才所見描述一遍。
啞巴和呂肅對視一眼,二人拔腿往回沖。
很快,我們三人重新聚集到了那塊玄冰前。
呂肅伸手敲了敲,沉聲說:“玄冰層有些厚。
”他又抽出了鬼哭刀,猛的在冰層上一砍,隻聽一聲脆響,冰層上留下了一道非常醒目的白痕。
但我知道,以鬼哭刀削金斷鐵的本事,奮力一砍,卻隻留下一道白印,已足以說明這玄冰層的硬度了。
我立刻覺得不對勁,我之所以叫它玄冰,是因為它呈現出微微的藍色,這是冰體結晶質地變得極其緊密後,産生的視覺色差,事實上,它本身還是透明的。
玄冰的行程,非一日兩日,也非一年兩年,而是需要上千萬年,日積月累,才能形成的,因此這種冰,大多覆蓋在積雪和薄冰層之下,或者深溝的冰川之中,是年份的典型象征。
但此刻,它出現在了這個雪嶺的頂部,這意味着什麼?
之前一直讓我疑惑的雪椅問題,終于得到了解決,我心裡猛然意識到: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,根本不是在雪嶺的頂部,它真正的頂部,早就被人為的鏟平毀去了,因此才會露出這個玄冰層!
我将自己的想法對啞巴二人一說,呂肅眼中一亮,笑道:“一語驚醒夢中人,看來就是如此,這八成就是普真的傑作,不過他削雪頂是為了什麼?”
這普真再有名,也不過是個造陵修墓的,他自己本身是沒有多大本事的,有什麼能力去削平一個山頂?而且這種做法,和墓葬風水之術也是背道而馳,此舉實在令人費解。
呂肅接着道:“不過你說剛才在這玄冰層裡看見一張人臉,難道這玄冰中是中空的?”我明白呂肅的想法,他雖然沒說完,他很顯然是想問:普真墓,會不會是修建在玄冰層裡的?
事實上,這也是我的想法,有什麼能比千萬年形成的玄冰更适合當墓葬?葬于其中,不需要任何防腐措施,屍身千萬年都不會腐壞,其好處不言而喻。
隻不過傳統墓葬之術,防腐隻是其中一項,更重要的,還是講究天人合一,因此有玄冰的地方固然好找,但有能自成絕佳風水,就十分難得了。
這普真一輩子給别人造墓,眼光極高,給自己所建造的墓穴,雖然我們沒有進去過,但光是這選址,就讓人心悅誠服,歎為觀止了。
隻是,這玄冰層及其堅硬,金鐵難擊,要在裡面修建墓穴談何容易?這普真是怎麼做到的?
如果說陳詞手裡的地圖,是從普真墓裡倒出來的,那陳詞是怎麼進入陵墓的?至少我将隊伍攜帶的倒鬥工具都過了一遍,除了雷管炸藥,幾乎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破開冰層,但我們這次攜帶的炸藥非常少,因為這東西在雪山裡不适用,即便用了,那也是同歸于盡的手段。
我們該怎麼辦?
PS:今天也三更,因為回老家期間收到一頂皇冠,原本是說不更的,但大家這麼支持我,我決定不讓大家失望,有沒有很感動?有沒有很崇拜我?嗯……應該的(下巴朝天高冷中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