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物園似的,沒有受到任何破壞。
我們一邊往前走,一邊兒觀察着頂部冰凍的各種生物,紛紛推測百萬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,普真那些人,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,又是什麼感覺呢?
正驚歎中,忽然,冰層中有個東西引起了我們的注意。
那東西影影約約像是一個人影兒,由于凍的比較深,因此一時也看不清。
再湊近了瞧,果然是一個人,不過卻是腳朝下,因此我們站在他的正下方,一擡頭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腳底。
吉子忽然啊的驚叫:“是吳先生。
”
我一驚,說:“你認錯了吧,凍的那麼深,就一個黑影,你怎麼說是吳水?”
吉子搖着頭,有些神經質,說:“肯定是他,我不會看錯,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。
”看着她慌亂而笃定的神情,我不禁想:難道那冰層裡,真是啞巴?活人怎麼會跑到冰裡面去?
呂肅聞言,鬼哭刀在手中挽了個刀花,緊接着猛然筆直的朝着上方的冰層擲去。
這一下子,力道和準頭都非同小可,衆人眼前一花,隻覺得一道筆直的銀光掠過眼前,緊接着,銀光擊中了頂部的玄冰,隻聽砰的一聲響,刀被反彈回來,呂肅伸手一抓,将刀重新插回後腰,盯着玄冰層上那一道白痕,搖了搖頭,也顯得疑惑,道:“很硬,是玄冰,這東西不可能在瞬間形成。
”
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或許冰層深處人形的黑影并非啞巴,而是某個原始人?
我心說:這吉子看上去有些神經質,她的話實在不必太當真。
當然,這話也不能直接當着她明說,于是便道:“這冰層砸不破,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在想辦法。
”這不凍水之間的冰道過于狹窄,稍不注意便會踩滑跌倒,在這寒冷徹骨的冰洞中,弄濕了衣物鞋襪,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衆人繼續往前走,時不時也會看到一些被冰封的古怪動物,隻是越往前,數量便越稀少。
這時,不凍水終于到了盡頭,盡頭處的冰壁上,形成了無數蜂窩巢一樣的冰洞,大大小小的冰洞,布滿了頭頂、左右以及正前方。
我心中一沉,心說:完了,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。
蛛網狀原始冰洞,号稱‘上帝的迷宮’這下子該怎麼走?這些冰洞粗略估計一眼,也有好幾千個,大部分都能容人通過,我們該選擇哪個洞口?
這要是鑽進去,一個不留神,就會迷失在蛛網一樣的結構中,不是凍死就是餓死。
難怪那普真敢歡迎光臨,合着還有這麼一道天然屏障在,就算是最厲害的地質學家到這兒,恐怕也是束手無策了。
衆人面面相觑,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豆腐說:“我看吧,就眼前這情況,我們隻有一條路。
”
呂肅恩了一聲,輕聲道:“什麼?”
“打包回家,該散夥的散夥,該吃飯的吃飯。
”
我踹了他一腳,說:“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,要回高老莊,你自己回去。
”豆腐捂着屁股,走到那一個個冰洞前閑逛,東瞅瞅西看看,忽然間,豆腐像是想到了什麼,轉頭看向頂部一些洞口,忽然說:“你們說,剛才那個凍在冰層裡的人,是不是順着這些通道爬進去的?”
他這話讓堅持自己意見的吉子立刻激動起來,激動道:“一定是這樣,我們要救出吳先生。
”如果說之前吉子的說法在我看來是完全不成立的話,那麼現在,看着這些四通八達的冰洞,我還真有些懷疑,啞巴是不是順着某一條冰洞鑽進去了。
按照我們當時所見的情況,啞巴是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的,那麼也就是說,他很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弄進冰洞裡的,不可能是自己進去的,啞巴現在,可能還處于那種詭異的昏迷狀态中。
想到此處,我點頭說有可能,不管那人是不是啞巴,我們得想辦法先弄清楚。
吉子見我幫她說話,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,道:”陳懸先生,謝謝你,不枉費吳先生一直把您當成親人。
”
這最後一句話,讓我愣了,連豆腐也跟着傻眼。
豆腐喃喃說:“老陳,難道啞巴真是你爹?那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