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懵了,哪裡能回答豆腐的話。
見所有人都因為這話而面露詫異的看着我們,我覺得不對勁,于是示意吉子借一步說話,兩人挪了個地方。
我道:“你說的……他把我當成親人是什麼意思?”
吉子估摸着是說漏了嘴,神色有些不自然,眼神微微遊移了一下,說:“隻是無意間提起過……”
看她的模樣,像是不打算說下去。
但我知道,啞巴那個人嘴很緊,而且屬于那種不動聲色的人,他如果不想告訴你的事,你絕對問不出來,也無法從他身上發現端倪。
而吉子顯然比啞巴要松動一些,現在如果不問清楚,今後可能就沒機會了。
我心中一番計較,見吉子有要走的意思,便拽住了她的手腕,側身擋住她的去路。
吉子有些驚訝,也有些生氣,道:“陳先生,請您放尊重一些。
”
我于是松了手,讓開路,淡淡道:“我發現你很緊張吳水的事情,你和他是什麼關系?”
吉子生氣道:“這是我的私事。
”
我道:“你愛他!”吉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,同時又有些被戳穿的不自在,最後歸于平靜,道:“那又怎麼樣?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我指了指不遠處蒙蒙那幫人,道:“如果我和他們不願意去救吳水呢?“
吉子明白過來,蒼白的神色更顯得脆弱,啞聲道:“你在威脅我?他們是吳先生的搭夥人,你沒有資格指揮他們!就算你不救,他們也會救!”我看着她激動的情緒,知道人已經上套了,忍不住笑了笑,說:“他們确實不可能聽我指揮,但如果是呂肅呢?”
吉子的眼神變了一下,有些恐懼的盯着呂肅,心裡顯然明白呂肅不同于一般的搭夥人。
但對于中國傳承了幾千年的倒鬥行業,她顯然還是沒有那麼透徹,勉強辯解道:“他們已經收了一半的搭夥費……而且,這樣,對呂先生并沒有什麼好處……”
在倒鬥這一點上,吉子是個比豆腐還青臉的角色,我心中暗笑,面上不露聲色,淡淡道:“搭夥費?你去問一問,有幾個人是為了搭夥費來的?吳水在不在不重要,道義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利益,還有墓裡的貨,有了這些,隊伍裡少了哪一個,都是無所謂的。
”
作為一個日本人,讓她理解這種土夫子之間特有的‘智慧’可能有點兒困難,因此吉子想了很久,面上顯出了掙紮的神色。
我趁熱打鐵,道:“你好好考慮一下。
吳水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。
當然,或許他将來還會成為你的愛人,這個機會會不會存在,就看你怎麼選擇了。
”
此話一出,吉子的神色徹底松動了,歎了口氣,道: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我心中一喜,說:“事不宜遲,所以有什麼話咱們都快問快答。
吳水的真名是什麼?”
吉子道:“這就是他的真名。
”
我道:“你這就不對了,要想節約時間,就實話實說。
”
吉子平靜道:“我說的就是實話。
”頓了頓,她道:“一直以來,他就是以這個名字出現在我面前的。
”我看着她平靜的目光,心知在這個問題上,已經問不出别的了。
或許,啞巴的真名,連吉子也不知道?
于是我又道:“他為什麼會在日本?”
吉子抿了抿唇,道:“我不知道。
”
我心裡有些不耐煩了,道:“你一點也不配合。
”
吉子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們隸屬于日本一家研究公司,吳先生,是以特殊顧問的身份,出現在公司裡的,一開始,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中國人,因為他的日語很流利。
”吉子沒有等我問,回憶似的順着講了下去。
那家研究型的公司,主要不是盈利為目的,而是一家企業的下屬公司,研究方向包含生物、考古、醫療等多方面。
吉子不是什麼研究專家,她是公司中一名文職人員,就跟秘書差不多。
有一天,她被安排準備一場接待,一切布置好了以後,公司的最高領導,本一先生接見了一位年輕人,也就是啞巴。
吉子在外間等候,讓吉子留意到啞巴的,不止是外形這些客觀因素,最主要的是本一先生對啞巴出奇恭敬的态度。
而且吉子注意到,啞巴一直目不斜視,幾乎沒有看她一眼,要知道,她也算是個大美人兒了,由此,不由得對啞巴格外關注起來,是不是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罩偷瞄。
啞巴似乎有種敏銳的直覺,在出門離開時,他忽然别有深意的看了吉子一眼。
本一似乎在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