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?咦……是不是鼓上面那個花紋?你這麼一說,好像是個人形,在做瑜伽、”要不怎麼是搞藝術的,想象力比較豐富,經過他這麼一提醒,我立馬發現,那個花紋确實像個人形,有點兒像是一個人在彎腰,形成了一個口朝下的C形,具體則看不清楚。
啞巴說的人莫非是指那個花紋?
我用眼神詢問啞巴,他沒說話,而是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兩把黑色彎刀,冷冷道:“我上去看看,你們等着。
”緊接着,也不需要依靠繩索,這小子将彎刀插入鼓與鼓相連的細縫間,借此使力往上爬,時不時的腳尖踢到鼓面,冰窟中便會回響起大鼓低沉而獨特的聲響,或許是由于大小關系,又或許是由于工藝原因,這沉悶的鼓聲,和我以前聽過的腰鼓、架子鼓、現代鼓點都不一樣,透着一種渾厚悠遠的獨特聲音。
我和豆腐站在下方觀察着啞巴的一舉一動,他沒一次都非常穩當,給人一種不疾不徐,勝券在握的感覺。
他堅定的朝着正中央的大鼓而去,準确的說,是為了那個鼓上的人影而去。
我們有準備望遠鏡,但之前在清理裝備時,這些東西能丢的都丢了,因此現在由于目力的關系,我們無法确定那個人形,究竟是個真人,還是隻是某個圖案。
豆腐盯着啞巴靈巧的身手,評論說:“你老爹雖然脾氣不好,但這能耐還真不是吹的,你什麼時候能比他厲害?”
我淡淡道:“他不是我爹,别亂說。
”
豆腐聳了聳肩,道:“他承不承認是一回事,事實擺在眼前,一模一樣的臉,九成九相似的性格,還有飛刀,還有他說過的話……不是你老爹,難不成還是我爹?”
我盯着啞巴毫無保險措施,懸空在冰壁上攀爬的身影,冷靜道:”第一,他不承認;。
第二,我有沒有爹無所謂;我的目标是解開詛咒,其餘的與我無關。
“
豆腐挑了挑眉,自言自語道:“有時候,連說話的腔調都一模一樣……哎,别打别打,我閉嘴,我閉嘴。
”見我要揍人,豆腐閃到一邊,終于識趣的住口,而這時,啞巴也攀上了那面大鼓。
從這個方位看去,啞巴是站在大鼓頂端的,緊接着,他的身形矮了下去,看樣子是蹲下去了。
由此可見,那大鼓應該凸出了一截,上面站一個人應該沒問題。
緊接着,我看見那個C字形開始動了起來,緩緩往上移動。
豆腐倒抽一口涼氣,說:“是個真人,啞巴在把他往上拉呢,不過這人就這樣懸在半空中,又不動彈,八成也是個死人,隻是不知道是誰?”
這話語剛落,上面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故,啞巴的身形忽然一晃,緊接着,竟然猛的栽倒下來。
這一幕忽如其來,出人意料,将我和豆腐驚的不輕,我隻覺得心髒漏跳了一拍,整個人也沖上前去,下意識想接住啞巴。
事實上,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,先不說能不能接到,就算接到,估計也
把我給砸殘廢了。
這完全是一個不經過思考的行為,或許是潛意識裡,我真的把啞巴和陳詞劃上了對等号。
這一切也不過瞬間的功夫,我還沒沖上去多遠,啞巴的身形卻猛然一頓,停在了半空中。
而那個被他往上拉的人,也重新懸在的原位。
啞巴似乎是抓住了那人的手,所以才沒有掉下來。
由于人影晃動起來,因此這會兒我才能看見,那人形的腰上,原來一直都有一根繩索連接着,看樣子,他一直是被繩索吊在那個位置的,
我稍稍松了口氣,心中也不由疑惑起來。
啞巴身手了得,怎麼會忽然掉下來?難道是踩滑了?腳下打滑這種事兒,發生在豆腐身上還差不多,發生在啞巴身上的幾率,那可太低了。
帶着這個疑惑,我不由眯着眼看向啞巴原先所站的位置,卻見那地方有個黑影兒,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,沒等我多看兩眼,那東西便消失不見了。
而這時,啞巴開始順着繩索網上爬,很快又重新站到了大鼓上,緊接着一矮聲,也忽然不見了。
“咦。
”豆腐驚了一下,伸長脖子說:“人呢?這怎麼跟玩魔術似的,轉眼就沒影兒了?”一時間我也着急,不由大喊啞巴的名字,可惜卻無人響應。
我心下一驚,說:“啞巴八成出事兒了,我就知道這面鼓牆必定有古怪,小豆,你在下面等着,我上去看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