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後,薛安跟變了一個人一樣,他變得很憂郁,心裡似乎壓着什麼事,畢利爾詢問過它後來的事,薛安隻說不清楚,因為他也暈過去了。
當時畢利爾沒有多想,因為他還小,隻是成年後回想起來,再回想起薛安後來在性格上的變化,才覺得當時的事情,肯定沒有那麼簡單。
聽到這兒,章文問道:“會自己隆起來的沙丘?真是奇了怪了,難道他們當時寄身的遺址,就是堯方古國的遺址?”
歐陽萱說話時一直看着颛瑞,目光晶亮,其中的愛慕之意不言而喻,不過颛瑞似乎對她沒什麼興趣,我觀察了會兒,下了結論:這兩人不合适,性格上差太多了。
歐陽萱看起來活潑機靈,天真可愛,颛瑞則永遠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,不是啞巴那麼冷酷的人,但也絕對算不上熱絡人,和歐陽小美女到是不般配。
這時,便見歐陽皺了皺鼻子,說:“更奇怪的事情在後面呢。
”她接着往下講。
卻說薛安那次之後,性情便發生了一些改變,顯得很是憂郁。
但更奇怪的事情再後面,那是沙漠事件發生的兩年後的一天,那段時間在政策的号召下,草原上興起了打狼運動,狼肉狼皮都能換錢,可以說是狼群的末日,現如今草原上難見野狼,和當年那場打狼運動有非常大的關系,草原上的狼幾乎被打光了。
在聚集點,帳篷外面有一個木頭搭建的台子,上面晾着一張張狼皮。
半夜裡忽然下雨,帳篷裡的人連忙起來收皮子,這不是什麼打活計,因此畢利爾家也就他起來。
當時趁着雨收皮子的很多,收完就躲回帳篷裡了。
畢利爾的父親是草原上有名的神槍手,用獵槍,射弓箭都很在行,畢利爾繼承了他的箭法,上陣父子兵,因此收獲很豐富,是最後一個收完的。
說到這兒時,畢利爾老人還感歎說,早知道現在沒有狼,當初就不打那麼多狼了,草原上沒狼,兔子和沙鼠這些動物少了天敵,大量繁殖,将草都啃秃了,使得好好地草原,這幾十年前,很多地方都被沙漠給覆蓋了。
大部分的人隻顧眼前的利益,不止是草原上的狼消失了,還有很多物種,正在一步步被人類逼向絕路。
當然,現在後悔沒有用,或許隻有等到人類醒悟的那一天才會開始挽救,隻是不知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。
畢利爾一家,當時是以此為榮的,他們打的狼又大又多,皮子品相完好,一張搭在手上就沉甸甸的,因此畢利爾比别人收的都慢。
當他收完最後一張狼皮時,忽然發現,在閃電照亮世界的那一瞬間,一個瘦弱的背影在雨夜裡朝遠處走去。
那步伐不緊不慢,完全沒有正常人在大雨中急行的感覺。
蒙古人身形一般健碩,從那消瘦而熟悉的背影中,畢利爾判斷出那是薛安。
他和薛安關系很好,再加上薛安對自己有救命之恩,因此一直将薛安當成救命恩人,即便後來薛安性格有些變化,畢利爾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。
這麼晚,薛大哥要去做什麼?
眼瞅着大雨傾盆,薛安不帶雨具,顯得十分古怪,畢利爾立刻将狼皮收起來,帶着雨鬥追了上去。
那時候用手電筒的都很少,更别說草原上了,再加上大雨無法點火把,因此畢利爾隻能靠着閃電的光芒追上那個時隐時現的人。
轉眼,兩人離蒙古包都有些遠了。
畢利爾加快腳步,繞到了薛安全面,正打算開口,然而,在看到薛安面容的那一瞬間,畢利爾吓的暈了過去。
因為他看見的,不是一張人臉,而是一個酷似狐狸,臉上長着毛的尖嘴臉!
畢利爾雖然不是膽小的人,但是乍然看到這一幕,還是吓的夠嗆,暈了過去。
他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氈子上,周圍的一切并無異樣,昨晚的情景,似乎是做了一個夢。
畢利爾最後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,但當他看到放在旁邊的狼皮還有光溜溜被換下來的濕衣服時,便覺得不寒而栗。
往後,每當再看到薛安,他總是不由自主想起那張恐怖的臉。
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?
畢利爾有種感覺,眼前的薛安,已經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