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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變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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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個薛安了。

    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,心中雖然記着薛安的救命之恩,卻再也不敢跟薛安親近了,而薛安也越發沉默,直到77年知青返城,從此就斷了聯系。

     颛瑞拿出的照片,是那個年代畢利爾唯一拍的一張照片,槍上挑着一隻兔子。

    這件事情,畢利爾從未對别人說起,因為在知青返城的那天晚上,他做了一個‘夢’,一個無比真實的‘夢’。

    他夢見長着一張古怪狐狸臉的薛安站在他床邊,慢慢低下了頭,一張狐狸嘴張開,朝着他咬了過來,那一瞬間,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威脅,仿佛自己如果說出去,就會遭到滅頂之災一樣。

     第二天起來時,他額頭腦門上,多了一圈牙印,小小的一圈,不像是人咬的。

    于是在恐懼中,他紮了覆額帶,将牙印兒蓋了,從此以後,将這件事埋在了心底。

     如果不是我們告訴他薛安已經去世,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老照片的趨勢,他肯定不會說出這段往事。

    畢利爾老人說,薛安後來會變成那樣,肯定和在沙漠中的那一晚有關,他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,給自己和薛安一個交待。

    不過畢利爾年紀已經大了,不适合再進沙漠,再加上當初那片遺迹已經被黃沙覆蓋,現在還找不找的到,已經很難說了。

     颛瑞問道:“他隻要願意将位置告訴我們就好。

    ” 歐陽露出一副邀功的神情,盯着颛瑞,笑眯眯道:“當家的放心,我已經談妥了,沙漠裡咱們不會辨路,畢利爾會讓他的兒子給我們帶路。

    不過他兒子巴圖現在去城裡販貨了,得要兩天。

    ” 我們隻好繼續等待,兩天後,巴圖回來了,他是個典型的蒙古漢子,皮膚黝黑,身材壯碩,說話嗓門渾厚,會說簡單的幾句漢語,諸如吃飯、你好一類的。

     我們的裝備也早已抵達,巴圖說我們的裝備不行,沙漠裡很消耗體力,得有牲口,因此準備了幾頭駱駝。

    這個時節,也會有遊客進行沙漠騎行旅遊,但那條旅行線是開辟出來的安全線路,和我們要走的那條線路差了十萬八千裡,我們所走的線路,是正對着外蒙古邊境線的,那一帶是戈壁沙漠地貌,地域非常遼闊,人煙罕至,荒涼無比,死在那個地方,都找不到屍體的。

     不過,這條路線,到是一些探險隊的熱門路線。

     我們協助着巴圖準備好一些進沙漠的物品,便牽着駱駝進入了騰格裡,時至四月,天氣還不算熱,按照畢利爾老人的回憶,巴圖明天中午左右便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,不算太遠。

     下午時分,一輪紅日西墜,壯美絕倫。

    沙漠晝夜溫差較大,我們收集了些灌木升火,順便吃些東西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坐在火邊已經摘下面具的颛瑞忽然擡起頭,看着我們來時的方向,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
    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起,前方是我們不久前翻過的沙丘,露出柔軟的線條,看不見别的東西。

    但颛瑞卻站起了身,面露思索之色,緊接着對我說:”你的跟屁蟲來了。

    ” 跟屁蟲? 我一愣,心說不會吧,緊接着猛的站起身,但目力有限,再加上沙丘起伏,因此我看不見其餘的東西。

    颛瑞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我聞到了薯片的味道,在那邊,應該是他。

    ”他指了一個方位,示意我過去看看。

     我知道颛瑞是個了不得的聞家,一時間肺都要氣炸了,立刻沖了過去,鐘恭也跟着過來湊熱鬧。

    翻過沙丘,我果然看到沙丘下坐着兩個人,不是豆腐和屍仙又是誰? 豆腐正咔嚓咔嚓的嚼薯片,難怪颛瑞會聞一下就斷定是他,誰他媽進沙漠下鬥會幹出帶薯片這種腦殘的事? 豆腐渾然不覺,對屍仙嘀咕說:“我們悄悄的跟上去,我總覺得讓老陳一個人來有點兒不放心,你說這幾回下鬥我們都是在一塊兒,這猛然一分開了,就覺得心裡沒底兒,總感覺要出事兒。

    咱們偷偷跟着,有情況的時候再出面兒……你盯着我的薯片幹嘛?這是垃圾食品,屍仙屍仙,好歹也是仙吧,你能不能有點兒高追求?” “還看……”豆腐不樂意了,抱着薯片離屍仙遠了一些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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