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時分,巴圖獵了兩隻兔子,架在火上烤了給我們改善夥食,隻可惜我們一幫大男人,兩隻兔子剝去去髒腑,剩下的肉一人分一點兒,塞牙縫都不夠了。
而且兔肉香濃,反而勾起了饞蟲,豆腐嘴裡叼着兔子骨頭一副完全不滿足的模樣,讓歐陽萱當翻譯,約着巴圖再去河裡弄兩條魚來。
由于河水離的不遠,因此我們也沒多想,誰知沒多久,豆腐緊張的跑回來,渾身濕透,氣喘籲籲道:“不、不好了,巴圖、巴圖不見了。
”
我們正休息着,聞言不由的愣了,我看了看豆腐身後,隻跟着屍仙,不由立刻起身,道:“慢慢說,怎麼回事?”這兩人一屍,去一趟河邊,這;綠洲又沒有什麼猛獸,怎麼還出事了?
豆腐急道:“我們三個下水在河裡摸魚呢,當時各顧各的,我就看見巴圖順着河道往前跑,我以為他瞎玩兒呢,沒理他,結果再一擡頭,人就不見了。
”
颛瑞冷靜道:“在附近找過嗎?”
豆腐指了指天色,說:“這還沒完全黑呢,周圍有沒有人一眼就看清了,沒找着。
”
衆人面面相觑,都是不解,又沒有猛獸,又沒有什麼動靜,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忽然不見了?巴圖是畢利爾老人的兒子,好心給我們帶路,他要是出了事兒,我們怎麼對畢利爾老人交待?于是我對鐘恭說:“老鐘,你和歐陽小姐留下來看營,其餘人我們去找找。
”
颛瑞道:“按陳懸說的做,帶上家夥走。
”裝備裡有槍,衆人帶了三支槍,又帶了兩樣冷兵器,帶着手電筒等東西跟着豆腐奔去了河邊。
河邊是密密麻麻的兔子草,沒有留下任何痕迹,河床裡更看不出什麼線索,因此我們到地兒時,一樣是兩眼抓瞎,不知該怎麼辦。
颛瑞指着河上遊,說:“是往上跑的時候失蹤的?”
豆腐肯定的點頭。
于是颛瑞說:“兵分兩路,順着河道上遊,一左一右查看。
”于是我和豆腐帶着屍仙蹚水到了對面,兩批人馬一邊走一邊叫巴圖的名字,沿着河道逐漸分開。
我一直留意着草甸子上的的痕迹,可惜由于兔子草糾結成片,很有彈性,因此沒有留下任何踩壓的痕迹,随着時間的推移,四下裡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,我們不得不将探照燈全部打開,而此時,離我們的營地也變得很遠了。
最後我們兩撥人馬重新會聚到了河邊,章文面露擔憂,道:“沒有發現任何線索,奇怪,到底怎麼回事?”我也正自疑惑時,萬事通将目光投入河床中,說:“會不會是河裡有問題。
”
豆腐道:“這河水這麼淺,一眼看到底,也不可能有什麼吃人的大魚,能有什麼問題?”
萬事通搖了搖頭,道:“除此之外,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情況會讓一個大活人消失。
”說着話,他脫了鞋襪,挽起褲腳走到了河水中央,開始往前走,一邊走一邊道:“來試一下場景還原。
“便按照之前豆腐所描述的那樣,開始在河水中向前奔跑。
我盯着萬事通的背影,忽然想到一個問題:當時巴圖為什麼忽然跑了起來?
莫非他當時看到了什麼有吸引力的東西?我們其餘人站在河岸邊,跟着萬事通的身影跑,猛地,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跄,差點兒跌倒在水中,緊接着,便見水中蕩開了鮮紅的血迹。
“oh,該死。
”萬事通嘴裡這麼說着,估摸着是腳背刮傷了,連忙将其中一隻腿縮了起來,燈光一照,卻見他腳側邊的位置血流如注。
豆腐趕緊将人扶了上來,說:“場景還原就還原成這樣了?”
萬事通一邊兒用手捂着傷口,一邊兒道:“能怪我嗎,别說了。
”我心說不對勁,這時沙漠綠洲,河床裡面全是沙,不會有石子兒一類的東西,萬事通怎麼會被刮傷呢?緊接着,我沒理會其餘人,蹚水到了萬事通受傷的位置,伸手在河床底下一摸,便從沙中摸出了一樣東西。
我仔細一看,不由得大驚,因為這東西是一截斷裂的白森森的骨頭。
我盯着看了半晌也沒看出是什麼動物的骨頭,而這時,颛瑞一口斷定,道:“人腿骨。
”
人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