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颛瑞等人卻順着這些藤條爬了上來,一個個癱坐在地上,臉部的充血紅還沒有消退下去。
而這時,颛瑞喘着粗氣問我:“徐立呢?”這三個字一出,豆腐本來嘴裡還嘀咕着,聞言頓時噤聲了,看了我一眼,估計不敢告訴颛瑞接下來的事。
颛瑞何其精明,從我二人的表情便猜出了結果,沉聲道:“去晚了是不是?”
這會兒,衆人坐在這巨大的蟲屍旁邊,各個狼狽,如同喪家之犬一般。
豆腐斷斷續續說起來遇到萬事通的經過,颛瑞等人沉默不語的聽着,歐陽萱的一番責怪自不必說,反倒是颛瑞,沉寂片刻,便道:“鑰匙呢?”
我反應過來,他說的是那把黃金鑰匙,于是從腰間的工具袋中将鑰匙取了出來。
颛瑞接過手,掂了掂重量,看了片刻,問道:“那個地圖中,第三層的大門在什麼位置?”
豆腐嘶了一聲,估計是奇怪颛瑞怎麼沒有發飙,于是說:“具體是什麼位置,他沒說。
老陳,好像是沒說吧?”他有些不确定。
我點了點頭,道:“确實沒有具體提到過。
但根據當時的描述,這個大坑确實是一個規模宏大的祭祀場所,而且在堯方還沒有滅亡之時,這下面應該是沒有水的。
那扇祭祀之門,很可能在水底下。
”
歐陽萱問颛瑞:“要去找那扇門嗎?”颛瑞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,忽然間,他對我說:“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,辦完這件事兒,你欠我的人情就算還了。
”
我不由得吃驚,問道:“什麼任務?”
颛瑞指了指旁邊的歐陽萱,道:“你們兩個,帶着她,務必安全離開這裡,将人送回郭家。
”
歐陽萱一聽,大叫道:“那你怎麼辦?我才不要跟他們走!我是想來幫你的!”
颛瑞伸手摸了摸她的臉,道:“你臉上的傷越早處理越好,最重要的是,接下來會很危險,在那樣的環境中,我顧慮不到你。
”
雖說帶着歐陽萱這個大小姐,事事需要照顧,但也沒到需要我和豆腐将人給送回去的地步吧?颛瑞到底有什麼打算?這時,便聽颛瑞向我和豆腐解釋起來,聽完他的話,我腦子裡唯一的反應就是:太冒險了。
原來,在我和豆腐以及屍仙沉入水洞後,颛瑞等人便展開了搜尋,歐陽萱萬幸當時撒開手,被屍仙加速的沖擊力甩出了亂流區保住性命。
颛瑞等人接着沿着水流一直尋找我和豆腐,由于一直沒找到人影兒,還以為我們兩遇難了。
颛瑞心裡自然不好受,心中更加發狠,便沿着自東向西的水流一路遊去。
很快,幾人發現已經到了頭,順着石壁的走勢遊了須臾,圓弧形的線條,更加肯定了之前天坑的推測,直到遊到現在所處的位置,才被這大蟲子給抓住。
也就是說,這個天坑的大部分水域,颛瑞三人都已經在這幾小時内打探過了,并沒有大門或者圖騰柱的線索。
因而,颛瑞現在的想法是決定冒險,到那一片沒有去過的水流中打探,也就是那片兒帶有吸力的水域。
按照颛瑞的意思,他是要順着石壁摸過去。
然後用鑿子在石壁上打一個固定撬,套上保險繩,利用繩索進入那片水域。
那水下環境極其惡劣,各人隻能自保,根本顧不上其它人。
而這會兒,颛瑞讓我和豆腐送歐陽萱回家,估摸是有兩層考慮,一來擔心歐陽萱出事,對郭家不好交代,壞了聯姻;二來,八成也是自知兇險,便不打算讓我和豆腐兩個外人攙和。
比起呂肅等人的行事作風,我由衷佩服颛瑞這人。
豆腐卻沒有深想其中的道理,聞言高興道:“太好了,我早就不想在這地方待了,放心吧,我和老陳一定把歐陽姑娘平平安安送回北京。
”
歐陽萱怒道:“誰要你送啊,閉嘴。
”緊接着便對颛瑞道:“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,我不走,我可以幫你的。
”
我想了想,心說颛瑞如此仗義,多次相助與我,若就這麼一走了之,任由他帶着兩個手下冒險,這樣的事我也做不出來,于是便出主意道:“不如這樣,小豆,你帶着歐陽小姐出去,也不用回北京,在外面和巴圖守着等我們彙合便是,這樣一來,我們若有什麼危險,你也好接應。
”
豆腐一聽,傻眼了,問道:“那你呢。
”
我說:“我留下來幫忙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