嚓咔嚓的聲音,将我們的注意力霎時吸引過去,這時我猛地發現,聲音是從那根圖騰柱上傳來的,隻見黑色的粗壯石柱,表面猛然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迹。
鐘恭大駭:“怎麼會這樣?”
豆腐蹦跶起來,說:“這柱子質量也太差了,原來咱們國家豆腐渣工程這麼多,合着還是有遺傳性質的!”我踹了他一腳,道:“現在豆腐渣工程多,那都是貪出來的,古時候修橋鋪路,一條橋一條路。
幾十年上百年都不動一下,那時候的官兒也貪,但在修橋鋪路建房子的工程上是不敢大貪的,這石柱子都立了兩千多年了,現在才倒,能叫豆渣工程嗎?”
說話間,衆人趕緊後退,以防止被那石柱掉下來的石塊兒給砸了,但離奇的是,這石柱子赫然化成了很多花生米大小的顆粒狀物,而與此同時,我猛地發現,那大門外的灰白色扇形區域,竟然猛的擴大了,那圖騰柱,赫然就在它的範圍之内。
刹那間,我明白過來,大叫:“不好,這裡面的時間加速太快了,石柱子都被粉末化了,估摸着至少加快了一千年!”
很快,黑色的圖騰柱就消失了,隻剩下一地花生米一樣的黑色顆粒,而與此同時,那塊扇形區域還在不斷擴大,我驚得頭皮都發麻了,拽着旁邊的豆腐,拔腿就跑。
這要是被扇形區域給吞了,運氣好一點兒,估摸着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千年後的世界了,運氣差一點兒,就直接消失在時間中,化成質量了。
衆人見此異變,哪裡敢多留一步,立刻轉身,拔腿就朝着石階的方向跑。
那扇形區域擴散的極快,我們使出吃奶的勁兒,甩着腿狂奔,但那扇形區離一直擴散着,離我們幾乎隻有不到兩米。
這會兒,豆腐背着歐陽萱,累的氣喘籲籲,落在了最後,眼瞅要被追上,我急的眼都紅了,猛地将豆腐身上的歐陽萱接過來,抗在肩膀上就跑。
颛瑞等人背上的負重都很大,這會兒根本顧不了歐陽萱,情急之下,我幹脆一邊跑,一邊對衆人道:“裝備包,扔了。
”
颛瑞道:“不行!之前我們在門外待了太久,外面時間至少過了半個月了,巴圖不知道還在不在,補給不能扔。
”
這時,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。
此刻,那扇形區域就在我們身後,随時會追上來,而我,我們現在唯一的退路便是來時的石階,但那條石階很長,我們估計跑不到十分之一,石階的下半部分就會因為受到時間的侵襲而粉碎,到時候,我們很可能就直接掉入‘虛’的嘴裡。
即便我們運氣好,一直跑在破壞速度前面,如果那小粽子還守在上面,最終我們依舊無路可逃。
最重要的是,如果這個虛,一直無限的延伸下去怎麼辦?
顯然想到這個問題的不止我,鐘恭率先開口,一邊跑,一邊氣喘籲籲對颛瑞說:“當家的,這麼下去不是辦法。
”
颛瑞道:“得想辦法穩定住它的平衡。
”
我道:“祭祀?”
颛瑞道:“需要一些大質量的東西。
”
質量,通俗來講就是能量,而我們這些人中,論起能量,誰能比的了屍仙?如果用它祭祀,這個虛,至少千百年間都能一直平衡下去。
我心裡先是冒出用屍仙祭祀的念頭,但與此同時,心中又有不忍,若它隻是個粽子到也罷,但相處這兩個月,屍仙漸漸生出意識,幫襯了我和豆腐許多,之前若非它攔住我,隻怕我早就成了祭品之一了,現在颛瑞的話雖然沒有明說,但我們這夥兒人都不笨,除了豆腐還沒有想到什麼是大質量以外,其餘人神色皆是一變,奔跑中,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一旁的屍仙。
我沒吭聲,心裡難以做決定,一行人狂奔之下,體力消耗很快,也無暇再多說了,奔跑上樓梯之時,扇形區域的速度慢了下來,周圍被它侵蝕的山石紛紛變得斑駁起來,有些甚至開出了裂痕,一瞬間,便給人一種滄海桑田,就在眼前轉換的感覺。
衆人趁着這股喘息之機,拔腿狂奔,而在虛的侵蝕下,樓梯最下端的一部分已經消失了,索性整個,石階的結構主要是靠那些巨大的石柱子,每個十幾米便有一根,因而也沒有破壞掉石階的結構,衆人一口氣跑到頂時,體力已經嚴重透支,我負重太大,雙腿一軟,整個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