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下午時,山下的路終于通了,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,這裡的人都不想再多呆了,除了我們,其餘遊客也跟着開車離開。
下山時,我們遇到了姓施的一行人,斷了手指的施未神色似乎恢複正常了,陰狠的看了我一眼。
沈立擔憂的說:“陳哥,他們事後肯定會報複你。
”
我搖了搖頭,心說:老子這兩年,什麼沒良心的事都幹過了,人一但黑起來,就什麼都不怕了,讓他放馬過來吧。
他敢玩陰的,我就敢弄死他!
這麼想着,便也不搭理施家,一路驅車回了深圳市裡。
回到鋪子時已經是晚上了,舟車勞頓,我将那石中魚往桌台上一放,便也沒有管,天色太晚,三人吃了份兒泡面,匆匆洗漱便睡了。
第二天,顧大美女接到電話,說北京那邊臨時來了個大案子,得她回去壓陣,于是趕着當天下午的飛機便走了。
豆腐依舊精神不振,我想起頭一天在行宮裡做下的決定,心一狠,将豆腐拽到身前,兩人在茶桌前各自落座,我說:“小豆,咱們好好談一談。
”
豆腐道:“我也正好有事想跟你說。
”
我抽着煙,淡淡道:“你先說吧。
”
豆腐長長的吐了口氣,垂下頭,道:“以前我說過,要陪你一起找到解決詛咒的辦法,不論多麼危險我都不怕。
但現在我才發現,自己承受不了,我不怕死,但我……要崩潰了。
未來會發生什麼,誰也說不清楚,我很害怕,自己有一天,又會被逼到同樣的路上,面臨同樣的選擇。
老陳,對不起……”
我打斷他的話,心中反而松了口氣,道:“我明白,其實,這也是我想跟你談的原因。
小豆,這十多年來,咱們倆都沒什麼親人,互相扶持,同甘共苦,算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兄弟了。
無論今後咱們各自走什麼樣的路,這份情誼是不會變的。
”
豆腐詫異,猛地擡頭,道:“老陳,你什麼意思?”
我道:“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,我很清楚,我回不去了。
但是,你還可以回頭,離開這裡吧,過你自己的生活,這兩年的經曆,忘了吧。
”我将事先準備好的卡拿出來,放在桌上推給他:“這鋪子的本錢有你的一半,過段日子我再還給你,這張卡裡隻有十萬塊錢,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面跑,生意沒好好打理,我自己再留點兒本錢,就隻能給你這麼點兒了。
”
獨眼龍在旁邊一聽,急壞了,問我,說:“當家的,你這是幹什麼?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,這、這也不用鬧分家啊。
”
我側頭道:“老張,這事你不要管,我意已決。
”
豆腐擡起頭,我倆目光對視,這一眼,不知有多久,或許很短暫,或許又很長,最後他點了點頭,道:“我……給我一段時間,讓我冷靜一下,我到時候回來找你。
”
我道:“如果是來看望我這個兄弟,我歡迎,如果是其他的……那你最好不要再來。
”
……
…………
豆腐沒有回應我最後一句話,沉默了一下,便上樓收拾東西,當天下午就離開了。
我不知道他取了哪裡,雖然有電話,但也沒有再聯系。
但我想,無論是在那裡,至少比跟着我強。
未來如果真的是一片黑暗,那就讓我一個人走吧。
施家的人報複來的很快,當天下午,一夥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混混,忽然沖進了我的店裡,手裡掄着鐵棍兒開砸。
要知道,我這是古董店,裡面的東西真假參半,砸到真貨,一杆子砸下去,就是上萬甚至十幾萬。
獨眼龍當時就眼紅了,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幹起架來,我也不是吃素的,二對六,兩撥人打的頭破血流。
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赤手空拳,解決他們不是難事,隻可惜這幫人卻是拿着鐵棍鋼管,俗話說,一寸長一寸強,打的我們根本無法近身。
當時,外面還有很多人圍觀,當然沒人敢沖進來幫忙,我當時打急了眼,心一黑,手腕上的飛刀便扣了下來,正當我打算對準其中一個人的手腕射出去時,一夥兒警察忽然沖了進來。
我不得不悄悄将飛刀收起來。
PS:這幾章寫的有些壓抑,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萌萌哒模樣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