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半夜沒有再出現什麼危險,我和颛瑞閉目養神,豆腐和哈日查蓋磨嘴皮子,時間一晃而過,黎明的晨光撒在了地面,荒涼的戈壁,黑暗中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總算消失了。
我松了口氣,向颛瑞打招呼,道:“走吧,看能不能把車修好。
”颛瑞坐着沒動,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,我不由提醒了一句,道:“怎麼?尋找古城,總不能徒步吧?得先看能不能把車修好。
”
颛瑞側頭,看着我,不冷不熱道:“我隻會開車,不會修車。
”他說這話時,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在一看我被噎住的神情,估摸着也覺得不好意思,掩飾性的幹咳一聲,道:“你會?”
我不由得好笑,心說也是,這颛瑞在倒鬥這一行是行家,是大爺,生意也做的風生水起,平日裡西裝革履,修車這事兒,跟他還真不搭邊。
我對車也是皮毛,簡單的毛病還行,再高深點的就傻眼了。
豆腐更不用指望,他隻會修那種玩具四驅車。
我看了哈日查蓋一眼,他聳了聳肩膀,表示沒有辦法。
無奈之下,我隻能單獨上陣,打開車前蓋檢查,沒發現什麼毛病,看樣子這道防線沒有被突破,問題大概出在底盤、于是我有爬到車底下,仰躺着去檢查,表面也沒發現什麼毛病,但可以看到靠近内部的地方,有很多腐蝕性的白色泡沫狀粘液,相信深處還有更多,沒準兒已經将裡面的某些零件線路給破壞了。
我一時也拿不出主要,從汽車下鑽出來,蹭了一聲的機油。
這會兒我們都隻穿着褲子,衣服也在之前給燒光了,戈壁上漸漸大起來的太陽,曬的人有些難受。
豆腐手搭在額頭上,吐着舌頭跟狗似的,說:“看你一臉别人欠你錢的模樣,就知道車子沒修好,現在咋辦?咱們是徒步打道回府,調齊了裝備再戰,還是就這麼着?”
我心說:沒有車子,就這麼徒步找,耽誤的時間也太久了,更何況,這地方一到晚上太危險,我們的固體燃料一夜之間就告罄了,實在不适合再留下來,于是我建議衆人,趁着現在是白天,還是先回烏特拉,重新調齊了東西再動手。
哈日查蓋嘴裡啧啧有聲,說:”大城市來的老闆就是不一樣啊,這麼好的車子,說調幾輛就調幾輛。
我說,從這兒往回走,也得六個多小時,既然如此趁着太陽不大,咱們趕緊的?”
這一趟算是白來了,不過吃一塹長一智,至少下一次來,我們知道該多準備些什麼東西了。
四人收拾了一下裝備,帶上防風眼鏡,正打算往回走,忽然之間,我瞟到遠處的地平線上,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朝着我們的方向疾馳而來。
那車開的挺猛,須臾便越來越近,待車子離的近了,我才發現車上還有倆女人,正沖我們打招呼。
須臾,車子帶起一陣塵灰,停在了我們跟前。
我目光瞟了一眼,車上是兩男兩女。
其中一個紮着馬尾,小麥色皮膚的姑娘沖我們眨眼,說:“四位帥哥,雖然你們的身材很有料,但就這麼裸着,是不是也太豪放了?”
豆腐說:“妹子,别色眯眯盯着瞧了,你們是幹啥的啊?來的早不如來的巧,打個商量,能不能用你們的車,把我們幾個送回去?”
這時,一個面皮白淨的男人從副駕駛位上探出頭來,打量我們,最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車上,說:“怎麼,你們車壞了?”
我點了點頭。
那馬尾姑娘又說:“我們來旅遊的,明天才回去。
”
豆腐傻眼了,道:“旅遊?你們腦袋秀逗了嗎?這是旅遊的地方嗎?”
那男的不樂意了,皺眉道:“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,你才秀逗了,這地方怎麼就不能旅遊了?”說罷,一行四人下了車。
車裡的另外一個姑娘留着短發,顯得很有活力,大大的伸了個懶腰,感歎道:“遼闊的戈壁,感覺果然不一樣。
”
豆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湊到我耳邊悄聲說:“看來是一幫在城裡待膩了的少爺小姐,出來尋找生命的意義來了。
這年頭的年輕人旅遊,哪兒危險就往哪兒竄,你說他們怎麼想的?”
哈日查蓋摟着豆腐的肩膀,道:“尋找刺激呗。
”豆腐抖了一下肩膀,說:“我跟你不熟,别一副哥倆好的模樣,容易讓人誤會。
”頓了頓,豆腐對我說:“咱們還是提醒他們一下,在這兒體驗人生,那是找死。
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