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了點頭,示意豆腐跟他們交涉。
于是豆腐走到了那個男人跟前,說:“兄弟,我姓窦,貴姓?”
那男的見豆腐這次态度不錯,于是說:“免貴姓李。
”
豆腐道:“李是大姓,十個人裡就有一個姓李。
”
姓李的男人嘶了一聲,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啊?”
我走遠了一些,心中煩躁,便摸出一根煙來抽,也聽不見幾人具體說什麼。
隻見豆腐嘴巴一直沒停,指手畫腳,手舞足蹈,估摸着是在給那四人講述危險性,那兩男兩女圍着豆腐,片刻後,竟然齊刷刷的笑了。
我有些詫異,心說豆腐又說什麼傻話了?怎麼這四人聽了,不僅沒害怕,反而還笑了?正疑惑間,豆腐氣呼呼的回來,對我說:“他們不相信我,說我應該去寫小說。
”
颛瑞不冷不熱道:“算了,走吧。
”
豆腐砸了砸嘴,道:“不管他們了啊?萬一出事怎麼辦?”
颛瑞看了豆腐一眼,說:“出了事,也不關你的事?”緊接着,他看了看天色,示意不要耽誤時間了。
哈日查蓋也沒什麼表示,聳了聳肩,說:“該說的說了,不聽難不成咱們還跪地上求他們回去?”
這會兒,那四人已經開始拍照了,俨然沒把我們四個當回事兒。
我雖然心中氣惱,但也無法像颛瑞這樣完全置身之外,這四人雖然和我們沒什麼關系,但畢竟是四條人命,能幫一把,自然得幫。
于是我道:“我再試一試。
”說着便向那四人走過去,身後的哈日查蓋一副等着看我笑話的模樣。
我沒豆腐那麼軟趴趴的,也懶得和這四個人輕聲細語,走上前後,直接将那姓李的人手中的相機奪過來。
那人一愣,怒道:“幹嘛,搶劫啊!”
“恩。
”我點了點頭,猛地将相機往地上一摔。
這相機質量挺好,外殼沒壞,但鏡頭蹦出來了。
我這一下,四個人都蹦了,另外一個剃着闆寸皮膚黝黑的大哥子便猛地過來推了我一把,罵道:“出門遇見奇葩啊,操。
”說話間,一拳頭朝我臉上揮了過來,旁邊倆姑娘驚得大叫。
我這身手可是跟無數粽子練出來的,哪兒能是他能比的,側身躲過這一拳後,順勢擡腿猛的一踢,直接将人踹到了地上。
不等這人和姓李的小白臉反應過來,我直接沖上去将二人一通胖揍,那倆姑娘情急之下,揮舞着粉拳過來反抗,我也顧不得憐香惜玉,直接将二人撩翻了。
須臾,這倆男的被我揍得爬不起來,壓倒在地,便聽姓李的小白臉又怕又怒,道:“你、你到底想幹嘛!”
豆腐走上前來,幹咳一聲,道:“老陳,你這太暴力了吧。
”
我道:“不給點兒顔色,以為我是招搖撞騙的。
小子,告訴你們,這地方危險重重,不是你們能待的,不想死的立刻去開車。
”這二人見我一個都這麼厲害,而颛瑞看起來更是冷酷,哪裡敢不聽,四人幾乎是以一種被歹徒挾持的姿态上車的。
豆腐半晌沖我豎起大拇指,說:“高。
”
緊接着,我們四人也擠上了車,車由哈日查蓋開,那倆姑娘坐副駕駛位,我們五個男的坐後面,别提多擠了,但總比徒步六小時回去要強。
這一天一夜的折騰,我們身上全是油汗,車裡彌漫着一大股汗味兒,那倆姑娘的眼神又是怕,又是嫌棄。
哈日查蓋壞笑一聲,吹了個口哨,投去色眯眯的目光,倆姑娘又氣又怕,眼淚汪汪的,跟眼哭一樣。
豆腐看不下去,對哈日查蓋怒道:“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,就你這樣還薩滿巫師呢,神棍還差不多,我說陰陽臉,你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譜啊?“哈日查蓋道:“薩滿巫師怎麼了?巫師就不用打炮、上床了?和尚還能結婚恩!”
豆腐怒道:“粗俗!”
那倆姑娘見豆腐替她們說話,感激的看了豆腐一眼,短頭發那個妹子大着膽子道:“你們、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呀?”
豆腐也不蠢,自然不能說是出來找什麼鬼蜮的,便道:“不是說了嗎,我們一開始也是來旅遊的,結果昨晚遇到了食人蟻,差點兒沒命,想勸你們吧,你們又不聽。
”說着指了指我,道:“我這兄弟脾氣暴,剛才的事兒是他不對,但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四個好,你瞧瞧我們四個人,也算人強力壯了吧,現在光着身體,身上還帶着傷,跟喪家之犬一樣,還能騙你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