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旁邊看的無聊,直接躺沙發上睡了。
但還沒等睡熟,便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密密匝匝的聲音,就像有很多米不停的灑落在地上一樣,豆腐不由得睜開眼,卻猛然瞧見,白雙供台上的五萬米赫然全都撒了出來,最離奇的是,那些米仿佛有生命一樣在地闆上跳動着,最後,竟然組成了五張猙獰的鬼臉。
這時,便聽哈日查蓋嘴裡念着送神詞:請來鬼神至我家,勞心勞力送财來,而今财來功德滿,恭送鬼神快回家。
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,哈日查蓋剛念完,地上的鬼臉便起了變化,米粒跳動着,慢慢的,竟然形成了一個字,一個大大的死字!
白雙坐在沙發上,雙手絞的很緊,看到這個死字,額頭全是冷汗,豆腐不禁安慰道:“别怕,這小子很有兩把刷子,一定會成功的。
”
哈日查蓋一看這個死字不禁又跳将起來,嘴裡念着似歌又似詩的話語。
“五方鬼神聽我言,凡人有罪毀約先,我今撫頂受警戒,散财積德保平安。
”
這時,那地上的米粒又漸漸改變形狀,最後凝聚成了一個散字。
哈日查蓋和白雙早有約定,見此情況知道送神有望,白雙立刻掏出電話,吩咐下面捐款,希望小學、孤兒院、荒山拯救,一口氣散出去一千多萬。
做完這一切,哈日查蓋拿出匕首,在白雙手腕上一割,接了半碗血,一陣念念有詞,最後将血一潑,灑在米上,那個散字頓時被沖散了,緊接着,房間内再無動靜。
白雙聲音故作鎮定:“走了?”
哈日查蓋摘下面具,道:“走了。
”
白雙松了口氣,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,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。
豆腐好奇道:“你說你賺那麼多錢,平時做點兒善事,也不痛不癢的,你怎麼就毀約呢?”
白雙看了豆腐一眼,一邊給自己包紮傷口,一邊苦笑,道:“這五鬼不是我請來的。
”原來,在白雙尚未發迹之時,她男朋友,也就是後來被她一腳用高跟鞋廢了命根子的那位,是個來歪财的主兒,不知在哪兒聽說了五鬼運财的布局之法,便在家中設了密壇。
誰知這人是個慫包,畏懼于反噬之說,便決定先拿白雙做試驗,表現跟着殷勤起來,又是幫白雙捏腰,又是幫她剪指甲,但轉眼,便拿着這些指甲毛發生辰八字,設了個五鬼運财局。
他經常在外面混,也不知得了哪個高人指點,利用白雙招來五鬼,白雙後來發迹時他才坦白。
白雙忌諱報複之說,自然是多行善事,經常資助一些貧困學生或者一些保護協會,按理說也不該有這個報應。
但誰知後來,男朋友見她發迹,心中不平衡,便也想給自己設個運财局。
白雙勸他,說這些畢竟是歪門邪道的東西,一個不留神,就萬劫不複,我的錢就是你的錢,你何必想這麼多,再去設局,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?再說,家裡已經有五個鬼了,你再整五個進來行嗎?
這麼勸來勸去,她男朋友也沒有行動,但心裡總憋着一口氣,平日裡和兄弟吃飯喝酒,總被打趣,說些傍着富婆,吃軟飯之類的。
一來二去,他脾氣越來越差,兩人感情漸漸不合,最後在外面經常亂來,找小姐,養小三就不提了。
一次次的傷心失望之下,白雙提出分開,她男朋友立刻爆發了,指着她鼻子說:“你哥小賤人,有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是不是,翻臉不認人是不是!再有錢你也隻能被老子操……”污言穢語自然不必說,當即還霸王硬上弓起來,白雙氣憤不已,反抗之下,高跟鞋竟然一不留神,直接把他命根子廢了。
估計是這麼一出,招來了災禍。
一邊說一邊流淚,道:“雖說靠了五鬼運财術,但這些年,我也是兢兢業業,沒少吃苦,一步一步熬出來的。
我對他還不好嗎?就為了外間風言風語,就這樣對我。
男人有了錢在外面花天酒地,就是天經地義,我自己努力這麼久,有了點成就,卻都來怪我,這公平嗎?嗚嗚嗚……”豆腐最見不得女人哭,何況是這麼大美女,一時舌頭都打結了,結結巴巴道:“當然不是,他們那是嫉妒,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個富婆包養我,我絕對乖乖的,不拈花不惹草,我就喜歡吃軟飯。
”
白雙正哭的傷心,被豆腐不着調的這麼一哄,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,由于天色太晚,便留二人過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