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暈也不知多久,醒來的時候是在北京的醫院裡,豆腐守在我旁邊,拿着手機打遊戲,完全沒發現我醒了,一時間嗓子幹啞,便道:“别打遊戲了,給我倒杯水。
”
豆腐擡起頭來,驚喜道:“你醒了。
”一邊給我倒水,一邊說:“顧大美女給你買湯去了,她守了你一晚上呢。
”我道:“我昏了一夜?現在什麼時候?他們沒事吧?”
豆腐尚未開口,門邊便傳來文敏的聲音:“我們都沒事,就是你後背被沖擊的石頭劃傷了一些,腦袋被石子擊中了,還好不算嚴重。
”她手裡提着保溫盒,打開蓋子給我盛了碗湯。
豆腐一臉羨慕,說:“我生病了,雙雙也會給我送湯。
”我踹了他一腳,說:“你個見色忘義的東西,以前生病哪次不是我給你送吃的,現在就知道雙雙了。
”
文敏撲哧一笑,道:“行了,受了傷還不消停。
”頓了頓,她道:“我爸今天回美國去了,看樣子,昨天的襲擊,很可能是白三爺的報複手段,他待在國内我不放心。
他不反對咱們的事了。
”
我心裡挺高興,道:“等解決詛咒的事,咱們就不下鬥了。
”文敏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
豆腐在旁邊唱酸曲兒,我一邊喝湯,一邊想着白三爺的事,這次報複沒有成功,還會不會有下次?
像是猜出我的想法,文敏分析說,白三爺應該不會再動手了,一來這次的事情已經備案,二來,真的襲擊了文敏,對他并沒有好處,因此她分析,這其實是一次警告。
豆腐又怒又覺得憋屈,說:“這感覺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,還不能還手一樣,憋屈死了。
我說顧大美女,你們就不能找到點兒鐵證,把他給辦了嗎?”
文敏道:“現在警方已經盯的很緊了,但他剛歸國不久,生意都很清白,舊底查不到,現在要動他……哎。
”微微一歎,文敏沒說話。
這是個啞巴虧,隻能白吃了,我暗想,對付白三爺,明的不行,就隻能來暗的,啞巴和他勾結在一起,肯定是跟陳詞的事兒有關,隻要暗地裡能有機會接觸,遲早有辦法。
這麼一想,我安慰了豆腐和文敏兩句,便在醫院裡養傷。
好在傷勢不重,第二天就出了院,但傷口還沒有長好,不宜奔波,我和豆腐便在文敏的住處休息,哈日查蓋照樣不見人影,到是和颛瑞走的有些近,豆腐一個勁兒說他是想傍大款。
一周左右,我身上的傷口也掉痂了,正打算訂機票回去的當天,文敏手裡拿着一封信給我。
我盯着信封不由發愣,這年頭還有人寫信?豆腐跟着道:“顧大美女,你說你和老陳都這麼熟了,還寫情書啊?”文敏臉色有些不善,道:“這份情書可不是我寫的,是個男人寫的。
”
“男人!”豆腐吃驚的看着我,道:“老陳,你不能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啊!”
我覺得文敏今天說話有些夾槍帶棍的,不由覺得奇怪,也沒理會豆腐,便将信打開了。
裡面隻有寥寥幾個字:九龍拱衛,速來。
落款是一個呂字。
我猛地将信紙一捏,心知時候到了。
文敏道:“這個呂,應該是呂肅,他找你幹什麼?九龍拱衛是什麼地方?”
豆腐早知我在等呂肅的消息,道;“九龍拱衛?我好像聽過這個詞……”他想了想,一拍大腿,道:“當初我和你回老家尋找線索,當時你爺爺留下了一本筆記,上面記着寶象女王墓的事,裡面不是提到,巨耳王墓的位置,便處于九龍拱衛之地嗎?呂肅是邀你去下鬥啊,我也去。
”
我道:“不行,死在巨耳王墓的人還少嗎?或者,你覺得自己比陳詞還厲害?”
豆腐噎了一下,不說話,最後呐呐道:“可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啊。
”
我道:“這是唯一的機會了,這次如果能成功,一切就都解決了,如果失敗,我認命。
”
文敏沉聲道:“如果回不來呢?”
我不忍心看她的目光,微微移開目光,道:“如果回不來,就說明我不值得回來。
”
我不知道呂肅為什麼會以寫信這樣的方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