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知我,這事兒,應該有他自己的用意,之前下鬥,我架不住豆腐的苦纏,一次次妥協,但這次我很清楚自己要面對怎樣的危險。
沉默須臾,文敏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,我可以幫你。
”
豆腐道:“我、我也可以幫忙,沒有力氣,我有智商啊。
你說,這次不是去其它地方,那巨耳王墓,是屍仙傾哀牢國力所建,陳詞去了都挂,你爺爺去了就瘸了一條腿,你能比得上陳老爺子還是比的上你爹啊?别逞強了,咱們三個出生入死,現在是最為重要的關頭,絕對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冒險。
”
我心裡發漲,眼眶有些熱,嘴裡說道:“别說的像生離死别一樣,行,既然是最後一次,那咱們三個就在賭最後一次。
”我嘴裡這麼說,心裡卻已經計劃好,這次無論如何,不能将文敏和豆腐牽扯進來。
見我妥協,二人這才松了口氣,文敏問我九龍拱衛的具體所在地,這得找專業地圖才能看出來,但我有自己的計劃,便說:“在雲南,放心,我知道路線。
”見她還想問什麼,我轉移了話題。
夜間時分,我給颛瑞打了個電話。
第二天中午,我将事先買好的安眠藥兌在牛奶裡給文敏服下,不到十多分鐘,藥效發作,人便倒下了。
豆腐吃驚道:“老陳,你……”
我打斷他,道:“我不能讓她跟着冒險。
”
豆腐沒多說,拍了拍胸口,道:“還好你沒對我下藥。
”我将文敏抱到床上,留了封簡信,便帶着豆腐離開。
豆腐是路癡,沒覺察出不對勁兒,燈車子到了颛瑞家門口,他才反應過來,說:“咦,咱麼不是去機場嗎,怎麼到這兒來了?”
我道:“我要請颛瑞幫忙。
”車子剛到,颛家大門已經打開了,門口站了幾個大漢,豆腐熟門熟路的晃悠進去,我慢吞吞的跟在後面,就在這時,門猛的被關上了,門裡傳來豆腐罵娘的聲音:“我靠,關門幹嘛。
“
緊接着,我給颛瑞打了個電話,這時我發現,颛瑞一直站在二樓。
我擡頭看着他,對着電話道:“交給你了,按照昨晚說好的,幫我看着他幾天,我不想他再偷偷跟上來。
”
颛瑞站在二樓低頭看我,神色不冷不熱,淡淡道:“我會看着他,祝你好運。
”
緊接着,我先回了趟深圳,收拾了一些東西,給呂肅打電話,沒打通。
為了防止文敏趕過來,我直接先坐飛機去了雲南,在當地買了份兒專業地圖。
這種專業地圖和普通地圖不一樣,主要用于地質方面的用途,鋪開後很大,也分成明細。
爺爺在筆記裡所記載的九龍拱衛,是隻九條大型山脈龍頭朝向一個方位,我按照地圖研究,很快便鎖定了目标點。
那是位于怒江邊的一個大型峽谷,怒江自期間穿梭而過,峽谷一半兒連接着密支那地區,是個地勢險惡,谷深水惡的無人區。
當地人一般隻在邊緣活動,峽谷深處太過險要,因而幾乎無人涉足。
這些年到是有些私人探險隊和驢友去過,但出了很多安全事故,有些幹脆就一去不回了。
那片大峽谷,當地怒族人随怒江稱之為‘怒谷’,離怒谷最近的一個聚集地,是一個怒族人聚集地骨午寨,我估計呂肅應該在那兒等我們。
确定了位置後,我便立刻朝着骨午寨而去。
滇地多山,骨午寨地處深山,交通不便,我這一折騰,便是一天一夜的時間,一路轉火車又轉汽車,最後轉摩托車,再到後來就沒車了,靠着兩條腿才走到了骨午村。
到達地方時,已經快要入夜了,村裡人口稀少,更沒有旅館這類地方,呂肅幾人在穿着民族服的怒族人中很是紮眼,我一眼便瞧見了。
湊上前去,他們正烤着臘肉再吃,怒族老鄉很熱情。
呂肅依舊是老樣子,肋骨的傷應該全好了,行動間和以前一樣靈活。
我的目光沒有放在他身上,而是他身邊的四個人身上。
一個是白斬雞,一頭白發,鶴發雞皮,慢悠悠的吃着烤肉。
一個是已經變為信使的李胖子,看向我的目光很陰郁。
一個是老熟人馮鬼手,一個是我不認識的一個年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