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興無比,白斬雞照樣對我沒什麼好臉色。
衆人也沒什麼話說,坐在一起吃了東西,一邊吃,小雨一邊眉頭緊鎖,須臾,說:“周圍都找遍了,看來下午得擴大搜索範圍。
你們有什麼主意嗎?”他問黑子和白斬雞。
白斬雞盤腿坐在原地,身上的衣服也是肮髒不堪,我看向他旁邊的李胖子,對白斬雞說:“讓他去找。
”
李胖子一直寡言,這時候冷笑一聲,道:“為什麼要我去?”
我道:“我記得,信使對活人和死人,有很敏銳的感應,你去找人輕而易舉。
”小雨雖然不懂信使是什麼,但也聽明白李胖子可以找人,不由微怒,說:“既然你有能力找人,為何不幫忙!”
李胖子不理會小雨,隻是看着我,說:“我為什麼這樣,你不清楚嗎?我現在隻不過是一條狗,甚至連狗都不如,當然都要聽主人吩咐,陳懸,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,我得好好謝謝你。
”
我明白了李胖子的意思,于是轉頭看向白斬雞,他一直閉着眼,似乎是在閉目養神,這會兒,仿佛感應到我的目光,他睜開了眼,道:“這隻狗的鼻子不靈。
”
隊伍裡叫雷的脾氣比較暴躁,手在膝蓋上一拍,怒道:“有話還好說,别他媽的瞎掰掰,什麼狗,什麼狗鼻子,我看你們是有人不做,想做狗是吧?有辦法就趕緊說出來,否則惹急了我,讓你們連狗都當不成……”他話未說完,李胖子猛地朝他撲了過去。
由于距離近,李胖子速度又快,雷沒能躲過去,被一拳揍倒在地,我們連忙去勸架,這才将二人分開。
這時,便見李胖子陰笑一聲,看了看周圍,道:“這地方大有問題,根本感應不到什麼活人和死人,我懷疑,這地方被人動過手腳。
”此話一出,我也知道沒轍了,八成又是普真搞的鬼。
啞巴和呂肅是我們這幫人之中身手最好的了,如果連他們都出事……那這個地方,就真的太過古怪了。
我們吃了些東西,休息的差不多了,便擴大範圍繼續搜索,然而,一直到入夜,都沒有發現呂肅和啞巴的線索。
我有些急了,說實話,對于啞巴,我氣歸氣,但一想到他可能真的出了什麼事兒,我心裡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陳詞,這種聯想攪合在一起,讓我心煩意亂。
反倒是小雨過來勸我,讓我不要太擔心,說:“我還以為你和吳水有仇,沒想到你這麼擔心他。
”
我坐在篝火邊,喝了口水,問道:“你們五個,是誰的人?”
小雨說:“白爺的人。
”
我道:“白爺究竟是什麼來路?”
小雨笑了笑,道:“言盡于此,再多的,恕我不能直言了,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。
”
我倆話到這兒,進行不下去了,最後小雨拍了拍我的肩膀,安排了守夜,便勸我早點兒睡覺。
由于啞巴和呂肅,是在下半夜的時候消失的,因此衆人決定從下半夜的時候開始蹲守,想看看到時候會出現什麼狀況。
臨近三點鐘的時候,我被叫醒了,衆人圍坐在篝火邊,睡意漸漸消去,火堆裡的幹柴,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。
篝火散發出橘黃色的光芒,光線籠罩的範圍中,隐約能看到漂浮在空氣中的蒙蒙陰霧,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濕氣中,讓人即便坐在火堆邊,也覺得有些陰冷。
這實在不像是夏天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周圍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,風火雷電和小雨,在周圍巡視着,槍支已經上了膛。
黑子沒見過這種症狀,緊張的坐在我的身側,坐立不安。
唯有白斬雞神情依舊不疾不徐,依靠着李胖子睡覺,腦袋一點一點的,顯得很沒精神。
我看了看手表,時間指向了四點鐘,一個小時過去了,黑暗中一切平靜。
就在我以為這個夜晚不會有什麼收獲的時候,黑暗中,叢林深處,忽然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。
那聲音隐隐約約的聽不真切,仿佛是某種氣聲,再仔細一聽,又似乎是什麼喘息聲。
就在這時,小雨的臉色一變,壓低聲音道:“就是這個聲音,昨晚我在夢裡聽到的聲音……女人的喘息聲。
”
就這片刻,那聲音就清晰起來,模糊的喘息漸漸清晰起來,間或伴随着呻吟,聽得人渾身發熱起來。
大半夜的,哪裡來的女人聲音?我幾乎可以肯定,啞巴和呂肅的失蹤,八成和這女人脫不了幹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