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逃生,自知必死,因而會痛哭哀嚎,陵墓中有哭聲,即為哭靈,哭靈是為了表示墓主人生前所受到的愛戴,而哭聲,可以送墓主人的靈魂升天,因而在一些蠻夷之地,才有了這種奇特的殉葬習俗。
文敏認為,這個地方沒有機關,卻又留有氣孔,八成就是為了‘哭靈’的活殉而準備的。
颛瑞聞言,微微點頭,說:“小哀牢位于滇地,古時就是蠻荒之地,有這個可能。
不過……”他示意了一下四周,說:“這裡并沒有屍骨,而且,我們現在位于神道上,按照陵墓的規格,神道之後才是殉葬坑,這裡不僅位置不對,這殉葬室的規格也太小了。
”
一時間,衆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文敏搖了搖頭,道:“有這個氣孔在,咱們不用擔心缺氧,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,可以堅持四天。
”她心思靈活,短時間内,已經計算出了我們的補給。
鐘恭贊賞的豎起大拇指,說:“不愧是警察,顧警官,打個商量,以後能不能别查那麼嚴,通融通融。
”文敏微微一笑,伸出手比了個槍斃的姿勢,道:“不行。
”
我看着文敏有些狡黠的神情,不由得笑了笑,心裡覺得好受了一些。
這會兒,整個石室已經被我們摸透了,沒有任何機關或者暗道,衆人都有些洩氣,白斬雞更是将豆腐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我和文敏相視苦笑,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不甘心的又折騰了兩個小時,衆人都顯得有些焦躁了,那個叫沈浩的沒什麼耐心,說:“要不直接炸好了!那小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,他要是出了事兒回不來,我們豈不是要被活活困死?”
這人的話雖然不好聽,但卻是事實,豆腐對這裡的機關雖然了解,但一來,他身手不行,二來,豆腐究竟對這個地方清楚多少,也是個未知數,因而,他能不能安全回來,沒有人敢打包票,所以要想離開這裡,絕對不可能将寶壓在豆腐身上,我們隻能靠自己。
沈浩說完,衆人面面相觑。
難道真的要用炸藥?
萬一被活埋怎麼辦?
文敏皺了皺眉,說:“用炸藥太危險,不到最後一刻,不能這麼冒險,我看不如等等,說不定小豆真的會成功呢?我覺得,我們以前都太小看他了,到現在,是不是該換一種目光?”文敏的話讓我一時間陷入沉默,心中千回百轉,似乎也隻能如此,于是隻能心下一歎,心說:豆腐啊豆腐,你到底想去證明什麼?我們的命,就在你手裡了,但願你小子能争氣點兒,否則,我們這些人,就隻能舍命一搏了。
接下來,衆人隻能陷入等待之中,間或按耐不住之時,會徒勞的再将石室摸一遍,照舊無果,我和文敏靠坐在一起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,話題不外乎是屍仙和豆腐,聊着聊着,便覺得困頓,正打算小憩片刻,忽然間,我們頭頂傳來了砰的一聲響,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爆破一樣,震的衆人耳心發麻,哪裡能睡的着,隻覺得魂兒都被驚出來了。
我和文敏一下子站起來,便聽白斬雞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鐘恭道:“好像是上面出了什麼事。
”話語剛落,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,仿佛是炸藥爆炸一般,震得我們腳下的地磚都跟着抖動,衆人縮在這個不算大的密閉空間裡,有一種石室仿佛就要塌陷的感覺,别提多驚悚了。
這聲音太大,在這不大的空間回蕩,讓人耳膜陣陣發痛,衆人不由得捂住耳朵,聚在一起,就像一群受驚的動物一般,狼狽不已。
聲音接二連三,足足響了四五下,衆人都是經驗老道的,立刻意識到是有人在使用炸藥。
難道是豆腐回來了?
這個念頭剛從我腦海裡閃過,猛然間,聲音止息了,周圍恢複了寂靜,但衆人經此一次,耳心發麻,一時失聰,暫時也聽不到别的聲音,于是隻能趕緊去揉耳朵。
一般這種暫時性失聰,可以靠揉耳朵和按摩耳後的穴位得到暫時性的緩解,我按了約摸不到半分鐘,便覺得聽力逐漸恢複了。
這時,我猛然聽到上方傳來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,由于聽力沒有完全恢複,我也聽不出是誰的聲音,更聽不出在說什麼,但情急之下,我趕緊出聲大叫:“是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