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豆腐回頭一看,頓時呆住了。
隻見懶貨顯然是邊走路邊打瞌睡,一個沒注意,腳下絆了塊石頭,摔了一個狗吃屎。
豆腐目瞪口呆,盯着地上摔倒了還在打哈欠的人,結結巴巴道:&ldquo他、他走路都要摔,真能下鬥嗎?&rdquo
這時,大黃鴨拍了拍豆腐的肩膀,說:&ldquo他就這樣,一天睡十二個小時,剩下的十二個小時有八個小時是在打瞌睡。
&rdquo豆腐算了算,問道:&ldquo那還剩下四個小時呢?&rdquo
大黃鴨翻了個白眼,道:&ldquo剩下四個小時吃飯、拉屎、洗澡&hellip&hellip&rdquo這時,懶貨已經打着哈欠爬了起來,神情沒什麼變化,看了我們一眼繼續慢吞吞的跟着,那一步三搖,眼皮直打架的身影,我真想讓他就地安眠得了。
在懶貨不斷打瞌睡,不斷被絆倒的過程中,我們進了寨子。
這是個藏寨,都是些老人和女人,人口很少,規模也不大,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都不會漢語。
但懶貨會,他使勁兒甩了甩自己的腦袋,估計是想把瞌睡蟲甩走,然後跟這些藏人攀談起來。
須臾,懶貨沖我們點了點頭,淡淡道:&ldquo說好了,我們可以在這兒住一晚。
&rdquo根據懶貨的解說我才知道,這地方是個漢藏交界區,這些年搞起了旅遊業,但他們這個寨子由于位置偏僻,所以沒有規劃到旅遊開發裡,因此該窮的照樣窮,男的都到旅遊區賺錢了,一周才回來一次,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。
由于房間不多,當天晚上,我們幾人打着底地鋪擠在一堆。
懶貨躺下就睡着了,胡爺自顧自的思考着什麼問題,也不與我們交際。
唯有大黃鴨覺得時間尚早,睡不着,跟豆腐胡天海扯,說着說着,這二人的話題不知怎麼的轉移到了懶貨身上。
卻見大黃鴨眨了眨眼,對豆腐說:&ldquo我打賭,你絕對把他叫不醒。
&rdquo
豆腐奇怪道:&ldquo我吃飽了沒事兒幹啊,他睡他的,我叫他幹什麼?&rdquo
大黃鴨神神秘秘的,說起了一件事兒。
他們這批人,原本都是在國外跟着白三爺幹的,也是最近才回來,豆腐問他們在國外能幹什麼,國外有蘑菇挖麼。
大黃鴨說:&ldquo國外當然有蘑菇,隻是跟咱們這邊的不一樣而已。
别扯這麼遠,你就說你行不行吧,有一回我們一個兄弟,在他耳邊放鞭炮他都沒有醒,但後來你猜怎麼着?下鬥休整的時候,所有人都在睡覺,這小子卻忽然蹦起來了,說讓我們快走,有警察來了。
結果你猜怎麼着,我們跑出去十來分鐘,果然來了條子,當時要不是他,我們恐怕就被條子逮個現形了。
&rdquo
豆腐詫異的看着呼呼大睡的懶貨,嘴裡說:&ldquo有沒有這麼牛逼啊。
&rdquo一邊說,一邊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小心翼翼走到懶貨跟前大叫:&ldquo有粽子!&rdquo
對方沒什麼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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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quo有警察!&rdquo懶貨依舊沒反應。
豆腐不服氣之下,正打算踹他一腳,這一腳剛出去,懶貨眼睛都沒有睜,伸手一擋,随後一帶,豆腐哎喲一聲,摔了個屁股開花,四腳朝天,嘴裡直叫喚。
我心中暗驚,看了看趴在地鋪上,頭都沒動一下的懶貨,心知白三爺不會真的派一個不靠譜的人給我們。
這人,八成還有什麼不得了的手段。
下鬥的人,貴在精,不在多,我們這一行五人,都是老手,或許這一次,不會有太大的損失。
這兩年下鬥,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,死的人都太多了,我也并非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,如非必要,實在不想再看到多餘的傷亡。
豆腐捂着屁股罵大黃鴨不安好心,大黃鴨哈哈大笑,說:&ldquo反正你又不是笫一個被他絆倒的,不生氣,不生氣,哈哈哈哈&hellip&hellip&rdquo豆腐這才知道大黃鴨是在拿他取樂子,立刻憤怒的撲上去,二人扭打在一起。
這時我才發現,這大黃鴨并非隻是個單純的機關手,看上去還是個練過武的,兩下便将豆腐制服,說:&ldquo逗樂,逗樂嘛,這麼較真幹嘛。
&rd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