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腐嘴裡說着,張望了幾下,便蹬蹬蹬跑下了樓。
我自然不認為那懶貨是去找姓郭的證明自己的魅力,這宴會剛散,寨子裡的人都落戶回門休息,懶貨忽然精神起來,大半夜的跑出去,是想幹什麼?
我見他二人轉瞬都跑出門,心中有些不放心,跟胡爺交待了一句,便拿着手電筒追了出去、房門外是一個樓梯,下了樓梯是廳堂,除了廳堂才是大門口,還要下幾層樓梯才能到達外面的壩子上。
我追的比較快,因此追上了豆腐,但卻沒瞧見懶貨。
豆腐站在大門口,神色吃驚極了,對我說:&ldquo老陳,你說那小子是人是鬼?他這速度也太快了,我一路追出來,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。
&rdquo此刻,外間的篝火滅了,四下裡有些暗,隻有慘淡的月光有些朦朦胧胧的。
我和豆腐站在大門口外的樓梯上,眺望着前方的夜色,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,唯有我打開的手電筒,能照亮一片不大的區域。
就在這時,我耳裡隐隐約約聽到了一陣聲音,像是從左前方的位置傳開的。
我記得,那個位置是寨子大門的方向。
&ldquo嚓、嚓、嚓&hellip&hellip&rdquo聲音不大,但極有規律。
豆腐也聽到了,不由朝着那個位置眺望,嘀咕說:&ldquo大晚上的,什麼聲音?&rdquo
我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,随機便下了木質的樓跳,打着手電筒才,朝着聲音傳來的位置而去。
越往前走,聲音越見清晰,須臾,我看到了一個背影,正背對着我們,在慘淡的月光下磨着什麼東西。
那個背影不是别人,正是眨眼就消失的懶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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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裡真拿着一把刀,在寨門口磨着,之前那嚓、嚓、嚓的聲音,就是磨刀聲。
他磨的是一把藏刀,我雖然沒有看到刀本身,但我看到了刀鞘,戴着彎鈎的銀制刀鞘,是藏刀的特征。
我和豆腐面面相觑,不知道這懶貨怎麼半夜不睡覺,忽然磨起刀來了。
他顯然知道我們的到來,磨刀的動作隻是微微一頓,又繼續開始磨,聲音單調的重複着。
豆腐竄到了他前面,估計是想問他些什麼,我則站在原地沒動,然而,就在這時,豆腐還沒有出聲的嘴半張着,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,明顯是帶着震驚和不解。
我心裡打了個突:他看到什麼了?
這時,豆腐沖我招手,目光卻依舊死死盯着懶貨的手,結結巴巴道:&ldquo老、老陳,快過來,快看這個&hellip&hellip&rdquo他這奇怪的舉動,将我的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,我三步并作兩步,走到了豆腐身邊,低頭一看,一時隻覺得心頭如遭重擊,腦袋嗡了一下。
懶貨手裡的刀,一把黑色的彎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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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刀我很熟悉,和之前啞巴配的那兩柄彎刀一模一樣!
怎麼會這樣?
不等我先開口,豆腐已經忍不住了,質問懶貨說:&ldquo這刀你是打哪兒來的?&rdquo懶貨半眯着眼,像是根本不在意我倆,聞言眼皮隻是微微擡了一下,淡淡道:&ldquo三爺送的。
&rdquo
我心裡一驚,道:&ldquo什麼時候送給你的?&rdquo
懶貨道:&ldquo不久前。
&rdquo說着,他收起了刀,轉而去磨第二把,這次我可以确認,這兩把刀,肯定就是啞巴随身攜帶的那兩把。
豆腐吃驚不已,壓低聲音對我說:&ldquo壞了,老陳,咱們隊伍裡出了個了不得的奸細。
&rdquo當時,我、豆腐、呂肅、馮鬼手四人進入了門後,其餘人則被我們勸走了。
當時情況混亂,這兩把刀會重新現世,很顯然,是那批離開的人裡出了奸細,趁人不注意,把這兩把彎刀帶了出去。
緊接着,那人将刀交給了白三爺,白三爺又轉送給了懶貨。
當時離開的人一共有六人,颛瑞、鐘恭、沈浩、仲華、哈日查蓋、文敏,也就是說,刀肯定是這六人中的其中一人帶出去的。
這六人中,颛瑞當時是昏迷的,仲華腿受了傷,沈浩一直背着他,根本騰不出手做小動作,那麼剩下的,就隻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