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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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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鐘恭、哈日查蓋和文敏,如此一來,奸細就隻能是這三人中的一個! 我不相信文敏回背叛我,我同樣也不相信鐘恭會背叛颛瑞,那麼剩下嫌疑最大的,就是哈日查蓋?這小子來曆本就不清不楚,莫名其妙的跟着我們到深圳,最後又轉投到颛瑞手下,怎麼想怎麼疑點重重。

     但我仔細一回想,又覺得哈日查蓋一路上救我們頗多,他實在沒有必要跟白三爺搭在一起。

    哈日查蓋又不是挖蘑菇的,他跟白三爺這樣的人混在一起,又能得到什麼好處? 但倘若奸細不是他,必然就是鐘恭和文敏其中一人! 我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、滿腦子都是三個字:不可能。

     豆腐顯然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門道,我聽到他咕嘟咽了聲口水,問懶貨:&rdquo白老頭子為什麼把這兩把刀給你?你會使刀?&ldquo 懶貨淡淡道:&ldquo我是藏人,這時藏刀,給我最合适。

    &rdquo 這個理由似乎無懈可擊,但我很快就明白過來,白三爺把刀給懶貨,顯然還有别的用意。

    懶貨一路和我們同行,白三爺不會想不到,我們遲早會發現這兩把刀,也就是說,姓白的根本不忌諱承認自己在我們那支隊伍裡安插了奸細的事實,甚至,他是有意提醒我這一點。

     我心裡沉甸甸的,豆腐這時卻道:&ldquo老陳,看樣子姓白的是故意的,咱們要想把那個奸細找出來,還得親自去問他才行!媽的,那夥人裡,每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誰會是奸細?&rdquo我倆面面相觑,不覺無言。

     人心,真是個可怕的東西。

    有時候,你覺得完全信任的人,會在一轉身,變成背後捅你一刀的儈子手。

     懶貨繼續磨着刀,嚓、嚓、嚓的聲音規律的響着,他一直半眯着眼,視我們如無物。

    我站在原地,看着懶貨磨刀的手,心裡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。

    豆腐不像我這麼沉靜,他氣急敗壞的跳着,将白三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。

     就在這時,懶貨聽到豆腐的話,似乎感到不滿,忽然睜開了眼,一直睡意朦胧的目光,在刹那間變得淩厲無比。

    他那張平凡的讓人過目就忘的臉完全被我忽視了,在那一刹那,我幾乎隻能看到他的眼睛,犀利,帶着濃重的殺意。

     我驚了一下,還來不及阻止,他手裡磨了一半的刀,忽然被他當成暗器一樣,猛地朝着豆腐所在的方位飛擲而去,昏黃的光線中,我隻看到一道黑光閃光,下一刻,便聽到了豆腐的驚叫聲。

     我駭的呼吸都停頓了,以為是豆腐中了招,但接着才發現,他那把刀,并不是朝着豆腐而去的,而是插在了離豆腐腳邊不遠的位置。

    從草叢間,猛地濺出了一道血液,我仔細一看,原來豆腐腳邊的草叢間,赫然藏着一條花花綠綠的環蛇,而懶貨這一刀,赫然将那蛇砍成了兩截。

     根據蛇的身形來看,它當時是朝着豆腐爬過去的,而且顯然是一條毒蛇,如果不是懶貨反應快,估計&hellip&hellip 豆腐短促的聲音在看清血液的來源後戛然而止,他小心翼翼的将刀從地上拔了出來,随機遞還給懶貨。

     懶貨拿出了一塊黑色的擦刀布,将上面的血和泥弄幹淨了,還刀入鞘,打了個哈欠,說:&ldquo回吧。

    &rdquo緊接着,便率先往回走,隻留給我倆一個背影。

     豆腐咽了咽口水,說:&ldquo我現在總算知道,什麼叫真人不露像了,這懶蛋,原來這麼牛逼。

    老陳,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崇拜他,你不會怪我崇拜敵人吧?&rdquo 我剛要答話,卻聽前方哎喲一聲,懶貨猛地摔倒在地,赫然是被一根散落的木柴給絆了一跤,摔的臉着地屁股朝上,兩手趴地上,跟個青蛙一樣,哪兒還有什麼真人風範。

     豆腐最終撓了撓頭,道:&ldquo剛才那話當我沒說。

    &rdquo 我倆慢吞吞在後面走着,吹一吹夜風,也覺得涼爽,懶貨從地上爬起來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搖搖晃晃繼續往前走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的背景,腦海裡閃過的卻是文敏三人的模樣。

     奸細,究竟會是誰? 不管是哪一個,實在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。

     但願是我和豆腐想錯了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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