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費了一番力氣挖出這麼個東西,衆人出了些汗,也不覺得冷了,便蹚着草甸繼續前行,一直到下午的三點鐘左右,厚厚的草甸子才變得稀薄了一些。
不遠處的山脊露出了大片的原始森林,看樣子這一帶,已經是動物活動的範圍了。
這個時節,雖然蛇一類的動物已經冬眠,但還有不冬眠的動物出來覓食,遠遠傳來的各種動靜顯得生機勃勃。
衆人行了大半個白天,這會兒好不容易到了個草淺水遠的幹爽處,立刻在地上鋪了張雨布休息,僵硬的肌肉一放松下來,那股舒服勁兒就别提了。
隊伍裡有一個是專業的攝影師,應該是負責考察記錄的。
那是個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輕人,體力不錯,身上背着厚重的攝像器材,歇夠了之後,便組裝好相機,開始在周圍選景。
獨眼龍看着有趣,跟了上去,二人在附近轉悠,走的有些遠,我們起初也沒在意,但片刻後,獨眼龍卻突然大叫:&ldquo當家的,快來看。
&rdquo他似乎發現了什麼,聲音顯得極為激動。
&ldquo當家的?&rdquo劉隊臉上露出疑惑之色,看着我道:&ldquo他是在叫你?&rdquo出于身份掩飾,獨眼龍一直是叫我的名字,這會兒怎麼又&hellip&hellip
我估摸着他是有什麼發現,所以喊順嘴了,便沒有回答劉隊的疑問,立刻站起身,和文敏兩個朝着獨眼龍所在的位置而去。
劉隊這個體力和精神頭十足的女人自然不會錯過,也跟了上來。
我們蹚着草過去時,隻見獨眼龍和那個攝影師正背對着我們,屁股朝天,彎着腰,手不停的揮舞,似乎是在撥弄什麼東西,待走進了一看,才發現他們是在用随身的匕首清理周圍的雜草。
随着他們兩人的動作,自草叢裡又露出了一個東西。
這次不是之前那種導彈模樣的玩意兒了,而是一輛半陷在泥沙裡的越野車。
我一看,不由得吃驚,這地方又沒有公路,而且草甸子上根本不适合車輛通行,這越野車怎麼會在這裡?
獨眼龍一邊看,一邊說:&ldquo是一輛紅色吉普,喲,還是國産的,看不出型号&hellip&hellip&rdquo這種車型,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款型,但奇怪的是,從車的外表,卻看不出品牌。
我立刻意識到,這輛車很可能是特制的。
文敏觀察着車的外部結構,最後皺着眉頭得出一個結論:&ldquo雖然車身上沒有标志,但我懷疑這是一輛軍用車,你們看它的後部造型,像是用來裝什麼東西的,而且材質很硬&hellip&hellip&rdquo說話間,劉隊轉移到了車子的另一面,緊接着,她忽然道;&ldquo沒錯,這應該是一輛定制的軍用車,否則在當時,普通汽車不可能用上這種防彈軟玻璃。
&rdquo
防彈軟玻璃?
沒等我們明白過來,她給我們打了個手勢,示意我們到她那邊去。
衆人繞過車頭,走到另一側一看,不由得大為吃驚。
由于吉普是傾斜的插入沙土裡的,因此我們剛才站在對面,沒能看到車窗,而現在轉個面,這一面的車窗卻是朝上的,因而整面玻璃都露了出來,隻見玻璃上,有一個籃球大小的凹陷,如同有一個人,用什麼重物砸在鐵皮上一樣。
但眼前的不是鐵皮,而是玻璃,這要是普通玻璃,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,肯定是砸碎了。
而現在,玻璃卻并沒有碎,除了正中央的這個凹陷,其餘的依舊完好無損。
文敏用手在車玻璃上敲了敲,立刻點頭,道:&ldquo是防彈軟玻璃,這種材料在三十年是很昂貴而且受到限制的,看來咱們猜測的沒錯。
&rdquo
我想起了上午發現的那個導彈模樣的東西,現在又莫名其妙在草甸子裡發現一輛神秘的軍用車,難道三十年前,這個地方還發生過什麼事情?我目光注視着玻璃上那個籃球大小的痕迹,心裡琢磨着,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道,才會在軟玻璃上留下這麼大的痕迹?要知道,就算是子彈打上去,也頂多一個彈痕而已,那麼當初擊打這玻璃的力道,豈不是比子彈還要有爆發力?
就在觀察這玻璃的時候,我眼角的餘光猛然瞥到,車的後半部分,似乎還有什麼東西,但由于視角關系,卻始終也看不清楚。
我調整角度看了好幾次也沒瞧明白,隻覺得那尾部的地方,似乎有一堆東西。
那是什麼玩意兒?
我試着打開車門,發現車門被人從裡面鎖死了,獨眼龍吃驚道:&ldquo難不成裡面還有人?&rdquo他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