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彈跳起來,一左一右,分别射向了朝它最近的人。
而這兩個人,一個是攝影師,一個則是懶貨。
饒是懶貨反應很快,卻也架不住這一手,整個人躲閃不及,那玩意兒瞬間就沾上了他的額頭。
懶貨神情猛然間變得猙獰起來。
但他的下一個舉動,更是讓我們吃驚,隻見他右手一揮,猛地從自己額頭削下,霎時間,他額頭上的一層皮便被削了下來,連同皮削下來的,還有那個剛剛爬到額頭的東西。
那玩意兒連皮帶肉掉在地上,隻見連着皮肉的位置,赫然還有很多頭發絲一樣的觸須,刹那間我便明白過來,如果不是懶貨剛才動手快,這些觸須,怕就要與他的頭顱生長在一起了。
懶貨削了自己額頭的一塊皮,痛的神情都扭曲了,那張時而嚴肅,時而懶散的臉上,第一次出現了猙獰和痛苦的情緒,緊接着,他用腳猛的踩住了地上的東西,與此同時頭也不回的朝我們喝道:&ldquo拿一個瓶子來。
&rdquo
一邊的劉隊反應速度夠快,立刻扔了個塑料瓶給懶貨。
懶貨用刀猛地将地上被他踩住的東西紮起來,随後便扔進了塑料瓶裡,緊緊蓋上了蓋子。
而與此同時,攝影師的運氣比較好,他由于離的遠,因此有時間躲閃,那玩意兒沒能上他的身,而是撞到了他的攝影器材上,又被反彈到了地上。
攝影師心疼自己的鏡頭,一怒之下也顧不得恐懼,掄起一個支架就朝着地上那玩意兒打,打的那東西不停的撲騰。
懶貨處理完自己手裡的東西,随後如法炮制,将另一隻也給捉進了瓶子裡。
那倆東西被放在一處後,很快就有融合在一起,合二為一了。
很顯然,它們隻能寄生在皮肉裡,對于這個塑料瓶,卻是毫無辦法。
這時,懶貨将瓶子扔給我,讓我保管起來,随後才摸出傷藥給自己包紮。
這會兒,他整個額頭少了一塊皮,那種滋味肯定特别痛苦,片刻後,他處理好傷口,額頭包着一塊白紗布,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,示意衆人啟程。
懶貨接連兩次出手,都将衆人震懾的目瞪口呆,便是一向強勢的劉隊,這會兒也啞口無言,對啞巴的吩咐乖乖照做。
衆人隻得繼續前進,索性剩下的一截路途無驚無險,下午三點鐘左右,我們終于到達了山腳處。
這裡的海拔已經有些高了,地面的積雪面積增大,一片連着一片,往山上望去,紅松枝頭壓着霜雪,山間雪霧蒸騰,林間的灌木尚未褪去綠意,一些各種顔色的小漿果,成了動物的食物,時不時便能看見搬運食物準備過冬的松鼠,靈巧的身體在樹上少一閃而過。
這會兒山下還沒有雪,隻有海拔更高的山頂才有積雪,劉隊搓了搓手,對我們說:&ldquo再過一個月,這裡就會被雪給鎖住,咱們現在來剛好,好了,大家坐過來休息,我順便給大家講一講搜索範圍。
&rdquo
衆人圍坐在一起,一邊歇腳,一邊聽劉隊講解。
懶貨那邊,我并沒有問,一來是現在人多眼雜,不方便詢問,二來,我和懶貨也認識一段日子了,我也曾問過他刀的來曆以及啞巴這個人,但他都說不知道,很顯然,他是有什麼目的,所以才說了假話。
即便我現在去問他,估計得到的也隻是謊言。
思來想去,我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,看看他還會不會有其它破綻。
文敏大約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,一直不怎麼開口說話。
安慰姑娘的花言巧語我有一大堆,但這時候,放在她身上,我卻使不出出來了,隻覺得喉嚨發僵,似乎說什麼都不對。
無奈之下,隻能先暫且放在一邊,聽劉隊講解起來。
這一代,曾經是古蜀文明的發源地之一,根據劉隊所收集的資料來看,這裡曾經有過一座名為&lsquo吞蠶&rsquo的古城池,相傳,古蜀國的聖物天眼,就被放置在這座古城之内。
而後來,這座古城卻離奇的消失了,根據傳來來講,是他們利用天眼去了另一個世界,而按照劉隊的推測,則很有可能是發生了某些地質災害,使得古城下陷,形成了一夜消失的情景。
當然,這一切都是推測,事實上,吞蠶古城是否真的存在于這裡,并沒有誰能做出肯定的答案,此刻我們要做的,就是運用專業能力,尋找地下有可能存在的遺迹。
整個考察過程将持續半個月,劉隊将山體劃分為九個區域,我們需要在這半個月内,将九個區域探查完畢,如果能找到古城遺址,那麼就能進行接下來的作業,反之,考察到此結束,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