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發出邀請後,懶貨眼皮都沒有睜開,他從上卡車後就一直睡。
我們下了車,到了旅館收拾了一番,他也在睡,洗完澡穿衣服的時候也他媽再睡,直到将做褲腳套進有腿裡摔了個屁股朝天,才摔的清醒了一些。
這會兒我說完,他打了個哈欠,道:&ldquo去深圳?你家隔音嗎?&rdquo
&ldquo&hellip&hellip&rdquo我被他問的噎了一下,心說我那地方是做生意的,下面一條古董街,人流如織,隔音個屁,無奈之下,便道:&ldquo七星樓,隔音間,想住多久住多久,保證你可以從白天睡到晚上。
&rdquo最後一句話估摸着讓懶貨動心了,他終于睜開了眼睛,痛快的點了點頭。
我心裡暗道:就憑我和白雙這關系,她應該會給我打折吧?
就這樣,我帶着獨眼龍和懶貨回了深圳。
此刻已經入冬,深圳地處南方,冬天也不是太冷。
我下了飛機就給白雙打電話,問她還有沒有房,說自己要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。
白雙特别上道,聞言說:&ldquo最好的一間給你留着。
事情辦得怎麼樣?&rdquo
&ldquo成了。
&rdquo我道:&ldquo你可以放心了,具體我回頭再跟你說。
&rdquo出于懶貨對于睡眠的極度需求,下了飛機我直徑将人送到了七星樓,這房間絕對是頂級的隔音材料,每一關,外面就算開演唱會,門内也什麼都聽不到。
懶貨一進裡面,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,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進了浴室,不到十分鐘就穿着褲衩出來,随後當着我們的面,往床上一滾,被子一往頭上一罩,徹底沒了動靜,跟個死人似的。
白雙傻眼了,八成是沒見過這樣的人,忍不住想開口,我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示意她先出去,緊接着關上了門,道:&ldquo不用管他,這人隻要睡足了覺就很好打發,記得他自己不提要求,你們别讓人去打擾。
&rdquo要說這人也挺慘的,這一雙耳朵的能力固然讓人驚歎,但當任何一點兒微小的聲音都會在耳朵裡放大數倍後,那種一日不得安甯的感覺,我光是想一想也感同身受了。
白雙點了點頭,帶我到了自己的個人休息室。
這是個古色古香的小廳,茶幾上擺上了茶水點心,獨眼龍就跟沒吃過一樣,可着勁兒往嘴裡塞東西,看的白雙抿嘴直笑。
好在也不是外人,我懶得計較獨眼龍這副丢人的德性,便将這次行動的經過一一對白雙說了。
白雙聞言,憂心道:&ldquo那個巫師在他身上動了手腳?什麼手腳?&rdquo
我搖了搖頭,道:&ldquo不清楚,得等人來了才知道。
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,那人和我們的關系不算差,身懷秘術,大概是弄了追蹤一類的東西。
&rdquo
白雙聞言,輕輕歎了口氣,道:&ldquo也不知道,他現在在什麼地方。
&rdquo我心裡挺感慨的,都說龍配龍,鳳配鳳,白雙居然會看上豆腐,實在讓我很意外。
這大概就是老話說的,蘿蔔青菜各有所愛。
有時候最好的往往卻不是最合适的,白雙這種曆經滄桑深受情感挫折的女人,或許也隻有豆腐那種純粹之人才能入她的眼,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。
說實話,我以前還擔心那蠢貨會找不到媳婦兒,就算找到了也肯定被騙财騙色,現在看來是多慮。
我一直覺得,人如果太單純,一輩子肯定會過的很慘,現在看來,老祖宗那句傻人有傻福也并非沒有道理。
見白雙憂心忡忡,我便安慰道:&ldquo那小子走的時候也卷了一筆錢,你放心,肯定冷不着餓不着,而且他現在和屍仙融合,與其說擔心别人傷害他,你倒不如擔心他回去禍害别人。
&rdquo
白雙聞言,笑了笑,微微點頭。
我倆又随意閑聊一陣,獨眼龍也吃的打飽嗝了,我便起身告辭,囑咐她幫忙留意着懶貨的動靜,兩人便回了鋪子。
這一番折騰也挺累,我和獨眼龍回去先休息了一下午,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鐘,二人起床時饑腸辘辘,我給文敏打了個電話,詢問她那邊的情況。
電話裡她的聲音聽起來挺精神,說西方生長的人,到底要豁達些,探險本來就是生死自負,劉隊家裡那邊雖然傷心,但沒有太為難她。
這要是在中國。
不管我們有沒有錯,估計對方都要賴上我們,跟我們沒完。
文敏道:&ldquo若他們糾纏不休到還好,這麼通情達理,我反而于心不安。
這邊有一個千年古廟,我準備去裡面找高僧做一場法事,你不用擔心,對了&hellip&hellip&rdquo她像是想到了什麼,說道:&ldquo我打聽了一下,他們尋找的那個東西,應該就是當初被我們挖出來的那個。
&rdquo我這才反應過來,她說的是機器人四号那夥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