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人。
”田雞把錢推還回去。
“老爺子不是說過,不讓給我錢嘛。
”
“你爸的話得反着聽,他是給我們遞話呢。
”方子吸了一口煙笑着說。
“我每個月多少錢你也知道,這點錢你别看不上眼。
”
田雞端起酒,仰頭一飲而盡,一巴掌拍在桌上:“不能讓他把我給看扁了,這錢你收回去,咱們還是戰友,你真想幫我,就幫我做一件事。
”
方子也不猶豫,估計知道田雞的性子,崛起來牛都拉不回,收了桌上的錢:“别說幫,什麼事,你吱個聲就成。
”
“幫我查一個軍方的機構。
”
“什麼機構?”
“117局。
”
“117局?”方子從嘴角取下煙,眉頭一皺想了半天。
“軍方的機構?”
田雞點點頭。
“番号呢?”
“沒有番号,就知道117這個代号。
”
“軍方裡面沒有117局這個機構啊。
”方子想了良久肯定的說。
“你不知道,不代表沒有,軍史研究所裡的檔案中,應該有記載,你得好好找找。
”
“你當過兵,知道部隊的規矩,軍方的事就沒小事,我能接觸到的檔案裡,絕對沒有你說的117局,我接觸不到的檔案,都是被列為機密的。
”方子把頭探過來,壓低聲音說。
“你應該知道,軍方有保密條例,任何事都不能外洩。
”
“我知道,所以才問問你能不能幫這個忙,你既然不方便就算了。
”田雞很誠懇的說。
方子默不作聲,用力吸了幾口煙,把煙頭掐滅在煙缸中。
“三天,給我三天時間,那些檔案不是随随便便能接觸到的,三天之後我給你答複。
”
“方子,這事你想清楚,别為難了你。
”
方子解開衣扣,裸露出胸膛,指着上面一塊傷疤淡淡一笑:“老子欠你的,不是你把我從死人堆裡救出來,我找就化成灰了,咱們之間還說什麼方不方便。
”
方子甚至都沒有問田雞,調查117局的檔案幹什麼,倒不是他不謹慎,而是他對田雞的信任,就連我和宮爵,喬方連來曆都沒有問,他對田雞的信任可見有多深,甚至連田雞的朋友,他也深信不疑。
“到時候我怎麼找你們?”方子拿起筷子問。
原本沒想在金陵停留,把解天輝送到這裡後,我們就打算想辦法回成都,既然喬方答應幫忙查探117局,我們隻能在金陵多停留些日子,想來想去唯一落腳的地方也隻有秦展顔那兒。
我們不遠千裡送解天輝回來,多住幾天,她應該不會趕我們走。
“葬花溪,我們現在就住那兒,你有……”
“什麼地方?”喬方手中的筷子懸停在菜上,瞠目結舌問。
“葬,葬花溪。
”田雞茫然的重複了一遍。
“陶吳的葬花溪?!”喬方神情大變。
我們三人不知所措對視一眼,然後點點頭,不明白這地方為什麼讓喬方反應這麼大。
“那,那地不幹淨,你們怎麼住那兒。
”喬方忌諱莫深說。
“我瞧着挺幹淨的啊,就是有點陳舊。
”田雞不以為然說。
“不幹淨是什麼意思?”我像是猜到什麼,認真問喬方。
“葬花溪那地方很久之前是亂葬崗,後來在那兒修了義莊,專門用來停放棺材,沒找到好地方安葬,或者是客死他鄉的棺材,都放在葬花溪,後來義莊沒有了,在義莊的原址上修建了房子,就是現在的葬花溪,可那地方一直……”喬方猶豫了半天,壓低聲音說。
“一直鬧鬼。
”
“鬧鬼?!”我們三人瞠目結舌,頓時想起那個叫秦展顔的女人和跟在她身後的小孩,喬方不說還沒什麼,細細回想,那女人走路好像真是沒聲音,而且葬花溪那地方,的确給人陰森森的感覺。
“你,你什麼時候相信這些?”田雞拉了拉方子的軍裝。
“我是不相信,可我打小就是在金陵長大,關于葬花溪一直都有這方面的傳聞,而且據說還有人親眼瞧見過,說有時候葬花溪那地方,到了晚上就能聽見鬼哭狼嚎,還有人影在裡面遊蕩。
”喬方一本正經說。
“你們就沒瞧見,葬花溪附近根本沒人住嗎,那地方生人勿進,你們怎麼會住到那裡面去?”
“這事說來話長,我們,我們受人之托,送一具棺材去那兒。
”我一臉惶恐說。
“送棺材?”喬方比我們還要吃驚,來回打量我們一番,最後目光落在田雞臉上。
“我也不問你們到底在做什麼,你認為該說的,自然會告訴我,不過,我勸你們還是少去那地方,葬花,葬花,聽這名字就邪門的很,誰知道,那裡面葬的到底是不是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