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現有靈山圖騰的船棺。
”葉九卿點點頭說。
“看起來這個族群随着時間的推移,文化一直不停的在延續和傳承。
”
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最後一個大鬼主留下的圖案,會不會有其他的含義?”宮爵一臉冷靜問。
“是啊,大鬼主在臨終前留下圖案,難不成這個圖案藏匿着什麼秘密。
”薛心柔突然興奮不已。
“在修建洞穴的這一百多年,隻有大鬼主能往返靈山,你們說,她最後留下的會不會是和靈山金城有關的秘密。
”
“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吧,你們想啊,這些人夢寐以求就是為了回家,大鬼主當然也想回去,幹嘛不帶着族人返回靈山,因為他自己都記不起來回去的路。
”田雞搖搖頭說。
“活着的時候記不起來,還指望她臨死前能記起來啊?”
……
我和宮爵猛然擡起頭,就連剛才說話的田雞也自己愣住,我猜我們應該同時想起一件事,
薛書橋從昆侖金阙返回後便的呆傻,一直渾渾噩噩神志不清,還有在去找尋祖神之殿的時候,我們遇到那個僥幸生還的老人,同樣也是癡呆,為他們兩個都在臨死前突然清醒過。
雖然清醒極其的短暫,薛書橋最終隻說出,找到了,這三個字,而那個老人也僅僅記起在祖神之殿中的遭遇,可見他們在臨死前都恢複了記憶。
按照老妪的描述,很可能記憶受到影響的大鬼主,在臨死前記起了些什麼,可來不及講出來,便畫成了如今我們看見的紋身圖案。
“這支巫族人最在意的事隻有重返故土,大鬼主臨死前留下的圖案隻會隐藏一個秘密。
”我深吸一口氣激動不已說。
“返回靈山金城的辦法!”
可這個圖案畢竟在巫族傳承了上千年,若是有發現,巫族早就該破解才對,這個圖案是巫族返回靈山的唯一希望,同時破解圖案上的秘密,也是讓我們不成為這些族群烤肉的唯一辦法。
剩下的十來天,我們一直揣摩紋面的圖案,不過這方面的知識對于我們來說,就太過陌生,唯一還能指望的就隻剩下薛心柔。
圖案由無數沒有規律的點和線組成,薛心柔詢問過老妪,紋面的圖案和巫族的文化傳承沒有任何關系,可見這些抽象的圖案并非是明确的代表什麼。
我們幾乎是幫不上薛心柔的忙,田雞好像對巫族文化很敢興趣,其實我們都清楚,他是對薛心柔感興趣,隻不過找辦法能和薛心柔多說說話而已。
田雞捧着從薛心柔哪兒拿來的筆記,上面有薛書橋對于獨龍族的研究文獻,田雞指着一篇奇形怪狀的圖案問:“這是什麼?”
“這是獨龍族的文字,下面的符号是我最近才填補上去,是巫族的語言系統,很奇特的是,巫族的語言有近乎于聲母和韻母的區分,他們用僅僅十八個圖案就組合出語言,是一種很高級的語言系統。
”薛心柔耐心的給田雞解釋。
我相信田雞是聽不懂的,不過看着他孜孜不倦的樣子,我和宮爵在旁邊偷笑,還真是難為他了,為了能和薛心柔多說幾句話,也是不容易。
“那這個和這個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?”田雞一臉認真的問。
薛心柔埋頭看了半天,蠕動嘴角嘗試發音,揣摩了很久告訴田雞:“翻譯成我們的語言是月字。
”
“喲,應少這是打算往考古界發展呢。
”我丢過去一顆石子嘲弄他。
“别鬧。
”田雞白了我一眼,繼續捧着筆記問。
“那這幾個組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?”
“亮。
”薛心柔看了片刻回答。
“再問你一個,這幾個呢?”田雞突然有些激動。
“灣。
”薛心柔居然還有耐心回答,不過突然很好奇。
“你是怎麼能從這些圖案中,拼合出月亮灣這三個字的,你又不懂這些圖案,随便找幾個拼合在一起,出現連貫的詞機率太小了?”
“别問我,你趕緊問她。
”田雞神情震驚指着旁邊的老妪。
“問她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叫月亮灣的地方?”
我們開始還沒在意,等到薛心柔和老妪交談完之後,一臉吃驚的看着田雞:“你,你怎麼知道林海中有叫月亮灣的地方,剛才她告訴我,在密林深處的确有一處叫這個名字的地方!”
我們大吃一驚的看向田雞,他捧着筆記欣喜若狂對我們說,紋面上那些點,大小不一,他把每一排的點來對應巫族的語言,大的代表聲母,小的代表韻母,而在這些點上有線條,不偏不倚剛好是十八條,對應着下面的點。
這些點看上去沒有規律的分布,其實是對應線條的順序,代表着在十八個語言系統中的位置,拼合起來剛好就是月亮灣。
我們好半天沒說出話來,沒想到田雞誤打誤撞居然破解了巫族傳承千年的秘密,最後一個大鬼主在圖案中留下的是一處地名,相信這處地名和靈山金城有關。
我連忙讓薛心柔問老妪,從此地到月亮灣還有多遠,老妪告之有七八天的路程,我突然笑了,看起來我真要成為她們的神使,帶領這支被隔絕在此的巫族重返故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