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萬蛇之祖的巴蛇也畏懼項鍊散發的光芒,我猜對這些鈎蛇應該也會有效果,我連忙把項鍊取下來,開啟後晶石雖然透出炫彩奪目的光暈,可并沒有像在靈山那樣強烈。
我把項鍊向前一伸,圍繞在四周的鈎蛇丁點反應都沒有,我這個動作反而像是在挑釁,鈎蛇立刻豎起鱗甲更加狂暴。
我心裡暗暗一驚,沒想到在這裡,居然這條項鍊會失去作用,似乎晶石的能力被什麼東西所制約,無法完全被釋放出來。
這是我們唯一逃生的希望,面對無數伺機而動的鈎蛇,莫要說反擊,丁點聲響和移動都會招緻滅頂之災。
我剛一遲疑,圍困我們的鈎蛇幾乎同時襲擊過來,那些充盈熔漿的尾巴随時都會爆裂。
哇…… 忽然一聲啼哭聲從我們頭頂傳來,我聽的清楚,但不敢确定,看向其他人,他們也都一臉疑惑的擡頭。
那分明是嬰兒的啼哭聲,不知為何會從我們頭頂傳來,視線被濃厚的霧氣遮擋,看不清這聲音到底是誰發出。
但當這聲音響起的那刻,攻擊我們的鈎蛇全都停止了動作,轉動着頭四處張望,像是如臨大敵一般,不管這東西是什麼,至少讓鈎蛇不敢掉以輕心,以至于根本不管我們的存在。
宮爵在身後拉我衣角,回頭看見他擡手指着天際移動,我們順着他手指看起,厚厚的霧氣中,有一團陰影在快速的飛馳,陰影所過之處,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哭泣。
所有鈎蛇的頭也都跟着那團陰影在轉動,但大部分已經重新潛會熔漿之中,就連尾巴也不留在外面。
那團陰影突然俯沖,瞬間便破霧而成,我們這才看清,那是一隻兇神惡煞頭生利角的飛鳥,個頭和鈎蛇差不多,張開雙翅俯沖下來,猶如遮天蔽日一般,令人不寒而栗。
這飛禽樣子古怪兇猛,我們都沒有見過,這樣危急的關頭,薛心柔居然還不忘拍照,旁邊還有要命的鈎蛇,如今又來一個兇禽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我生怕薛心柔招惹到這東西,連忙按住她的手。
那飛禽鳴叫的聲音很特别,像是嬰兒的哭泣,聽在耳裡感覺無不詭異吓人,但我發現,那些之前還準備攻擊我們的鈎蛇,似乎比我們還要怕飛禽。
紛紛潛回到熔漿之中,飛禽宛如閃電般掠下,似乎是沖着鈎蛇來的,可惜一擊未中,利爪在熔漿中劃出幾道波痕,身形敏捷的又一飛沖天。
“愣着幹嘛,趕緊過去!”葉九卿大聲對我們說。
鈎蛇或許是因為在躲避飛禽,沒時間攻擊我們,這才回過神,根本不敢停歇,加快腳步就往對面沖。
“這些玩意到底是什麼啊?”田雞心有餘悸問。
“怎麼在外面,從來沒見過?” “是蠱雕!”我頭也不回回答。
“蠱雕?”宮爵邊跑邊問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 封承從小就逼我熟讀
我對山海經不像封承那樣研究徹底,但裡面記載的東西卻爛熟于心。
……鹿吳之山,上無草木,多金石,澤更之水出焉,而南流注於滂水,火有獸焉,名曰蠱雕,其狀如雕而有角,其音如嬰兒之音…… 這是山海經中對這飛禽的描述,記得封承在讓我看的古籍中有批注,說蠱雕是上古猛禽,别看個頭不大但極其兇殘,蠱雕的眼睛能視百裡之外,那鷹嘴和雙爪并非尋常之物,可以撕裂開任何堅硬的東西。
據說在上古,但凡飛禽走獸都對蠱雕敬而遠之,因為一旦被蠱雕盯上的獵物就沒有能逃脫的。
但從剛才蠱雕襲擊鈎蛇的情況看,山海經中的描述并不全面,蠱雕似乎也不畏懼熔漿,它的利爪能輕而易舉劃破熔漿而不被其所傷,看的出,蠱雕是以鈎蛇為食,估計鈎蛇也深知這東西的霸道,紛紛潛藏不敢造次。
終于能看見道路的盡頭,但我突然發現兩邊的熔漿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