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開始露出漩渦,一個鈎蛇的頭再一次從熔漿中升起,想必我們自投羅網,鈎蛇也不甘心看着到嘴的食物就這麼溜掉,還打算把我們拖入熔漿中捕殺。
“别停!”要想活着離開這條通道就得争分奪秒,我大聲對身後的人喊。
我的聲音越大,被引出的漩渦越多,前方的熔漿密密麻麻出現漩渦,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漩渦中,猛然竄出一條鈎蛇,熔漿從它身上如同燒紅的鐵水滴落,它肆無忌憚的張嘴向我們咬來。
哇!
頭頂又傳來一聲清脆的鷹鳴之聲,電光火石之間,那隻蠱雕展翅,猶如一道閃電般飛襲下來。
鈎蛇的注意力完全在我們身上,根本沒有顧忌它頭頂的蠱雕,鈎蛇的動作已經夠快,但蠱雕的迅猛更是超乎想象,鈎蛇想必是對我們全力一擊,沒有去防備俯沖下來的蠱雕。
就在我們命懸一線的時候,蠱雕趁鈎蛇不備,從頭頂居高臨下俯沖,來勢洶洶張開鷹爪,在熔漿的火光中我看的清楚,這蠱雕渾身通白,唯獨鷹嘴和雙爪卻是金色,遠遠看上去像是鑲嵌的利器。
蠱雕飛落在鈎蛇的身上,那金色的鷹爪重重的抓在鈎蛇背脊之上,我頓時聽見鈎蛇發出一聲狂暴的慘叫,熔漿中我看見鈎蛇背脊上竟然被蠱雕抓出兩道很深的傷口,鮮血從裡面不斷的湧出。
鈎蛇能在熔漿中存活,可見這個兇獸不怕高溫烈焰,但它被蠱雕所傷,身體中有血液流出,足記能讓鈎蛇存活在熔漿之中的,便是它那身堅不可摧的鱗甲,這些鱗甲能抵禦高溫的侵蝕,但卻無法抵禦蠱雕的利爪。
蠱雕輕而易舉就抓破鈎蛇的鱗甲,并且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背脊上的劇痛應該刺激了鈎蛇,它猛烈的搖晃着頭,極力想要擺脫蠱雕,畢竟鈎蛇的身形遠遠大于蠱雕,因為劇痛讓鈎蛇突然爆發的力量驚人。
蠱雕雙爪深陷在鈎蛇背脊上,堅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,松開雙爪展翅飛起,擺脫蠱雕的鈎蛇,眼中透着無以倫比的暴戾和殺戮,對着又從天空中飛襲下來的蠱雕,張開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咬碎蠱雕。
可鈎蛇的身體在熔漿中,終究是無法靈活自如的移動,而且蠱雕在空中的敏銳超乎想象,不但輕而易舉閃避開鈎蛇迎面而來的蛇嘴,而且敏捷的從蛇頭掠過,鋒利的鷹爪準确無誤又在蛇頸上留下兩道更深的抓傷,頓時那傷口便血流不止,鈎蛇極其痛苦的甩動着蛇頭,越發狂暴反而越不能判斷蠱雕來襲的方向。
身形如此碩大的鈎蛇,竟然無力應對與其相比小太多的蠱雕,片刻功夫蛇身上已經布滿無數傷口,血流如注混合在熔漿中,更讓鈎蛇痛苦不已的是,沒有堅不可摧鱗甲的保護,熔漿便能輕而易舉滲透進傷口,劇痛的灼燒讓它愈發疼痛。
我們完全被這兩個兇獸猛禽之間的纏鬥看的心驚動魄,一時間都忘了還身處險境,回過神連忙叫大家沖過去,終于有驚無險到達道路的盡頭,所有人心神未定的喘息,可眼前這兩個怪物的厮殺并沒有結束。
蠱雕應該是知道鈎蛇的弱點,畢竟以蠱雕的個頭,想要擊殺鈎蛇難度太大,但隻要抓破鈎蛇的鱗甲,不用蠱雕動手,鈎蛇早晚也會被沸騰的熔漿燒死。
蠱雕的敏捷在碩大體型的鈎蛇面前占盡優勢,鈎蛇已經傷痕累累,但張開的血盆大口始終無法撲捉住蠱雕,每次總是差之毫厘,可蠱雕卻準确無誤的在蠱雕身上留下更多傷口。
雖然這些傷害不至于要了鈎蛇的命,可這樣下去鈎蛇早晚會被熔漿所吞噬,鈎蛇龐大的身體本來就不如蠱雕敏捷,加之傷口受到熔漿侵蝕,劇痛難忍頓時方寸大亂更是無法靈活自如。
鈎蛇應該是被徹底激怒,揚起的蛇頭,雖然和蠱雕顫抖處于下風,可依舊不肯屈服的試圖咬住蠱雕,我看見鈎蛇拼盡全力想從熔漿中直立起身體,盡量讓蛇身的傷口不被熔漿所沾染,蠱雕根本不給鈎蛇留任何喘息的機會,一次又一次俯沖攻擊。
之前熔漿之海中泛起的漩渦,如今又緩緩平息,想必是見到鈎蛇被襲擊,其他的同類都不敢冒然探頭,唯一安全就是潛藏在熔漿之中,可這條受傷的鈎蛇已經無法再潛回,隻有不顧一切和蠱雕生死相搏。